圓兒?
在場的人自然看到了他懷里抱著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子還一一的。
凌晟和旁人想法差不多,“找婧兒醫治這小娃娃?若是急病,的確耽誤不得。我這就讓人給這孩子安排個地方,讓婧兒去給他看看。”
展修竹卻冷笑了聲,“圓兒是有病,不過是心病。凌大將軍,您是個講道理的,小生這里很激。實在抱歉,小生本無意打斷您的壽宴,但是拋夫棄子之仇,小生實在不得不報!”
這話沒頭沒尾,就算凌晟再能想,也想不到拋夫棄子之仇,和婧兒有什麼關系。
但還是耐著子,“這話本將軍有些聽不明白。婧兒認識你和你妻子?”
至,他的記憶中,完全不認識眼前這麼一位。
凌晟這話一出,面前的展修竹有些蒼涼的笑了,“凌大將軍,貴府的三小姐何止是認識小生。”他閉了閉眼,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傷和恨意,說出那句駭人聽聞的話,“呵,圓兒,就是和小生生的!”
這話,簡直平地一聲驚雷!
凌晟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但很快理智回神,眉目也帶了冷意。
第一反應就想到上次瓊林宴,似乎也有類似的把戲。只是那次是單單一個舉子,這才多久,竟然連孩子都出來了。
什麼人,就這樣不放過婧兒麼!
聲音也冷沉了下來,“年輕人,飯可以吃。話不能說。有些事,想好了后果再去做。”
“哈哈哈,果然,凌大將軍就算在講理,遇到這種門風敗壞,辱沒門楣的事,也選擇裝聾作啞麼!”展修竹不等凌晟再說什麼,憤恨又冷諷的把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得傷心的小娃娃翻了個面舉起來。“凌大將軍,你先好好看看他!”
小娃娃眼底有著明顯的傷,眼淚不住的往外涌。
卻又咬住小,拼命忍住的樣子。
那樣,但凡不是個鐵石心腸的,都難免容。
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小娃娃的容貌!
在場的達貴人也有曾經宮宴上見過面紗落下的凌三小姐,但是凌三小姐臉上毀容得不能看,也就只有完好的眉眼……
眼前小娃娃的眉眼……
視線掃過去,他們心中簡直五雷轟頂,三觀盡碎!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竟然覺得和凌三小姐有七八分相像。而剩下的那兩三分像,像凌大將軍!
這要是帶出去,不知的人看了,絕對只會認為這是祖孫三代無疑了!
凌晟看清那小娃娃的臉時,也是瞳孔一。
自己兒小時候長什麼模樣,他還能不清楚麼。
但又立刻冷靜下來,既然有人刻意為之,要找到一個相像的孩子來,不過是最基本的。
“這并不能證明什麼。”話音中鋒利割人,“我凌晟雖然不算什麼,但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把這種簡直天方夜譚一樣荒謬的事,平白無故安在我兒頭上!”
展修竹輕輕嗤笑了一聲,“小生早就想到的。想到有一百張,在怎麼說,你們也不會承認的。這種事,誰又會愿意承認呢。但是凌將軍,”他同樣眼神鋒利的看著凌晟,“小生還是之前對貴府管事說的那句話,要麼,凌大將軍把小生父子拖出去殺了。否則,哪怕不認小生,卻連流著你們凌府的圓兒也不認麼!天可憐見!老天爺也該長長眼睛的!”
“本來,小生不愿意做到這一步的。五年多前,小生聽說遭遇山賊而亡,哪怕對小生無義,小生心底不是不悲痛的。前不久,小生聽到沒亡故,后來又先是賜婚齊王殿下,后來又賜婚攝政王殿下。小生想著,一如當初不要小生父子時說的那樣,小生這樣的份,不配!所以,小生這時候心底雖然復雜,也沒想到要走這一步的。然而……”
他臉上的表更是悲涼,“卻花錢請了殺手去青州殺小生父子,只為了抹滅在這世上曾經的過往,曾經的污點!”
“哪怕要過好日子,要做攝政王妃了。小生放過,卻不放過小生,甚至不放過自己的親生骨!小生恨!恨不得毀得和小生同歸于盡!”
他這話,懷里得小娃娃都懵了,“爹爹,你……你不是這樣對圓兒說的。你說的找到娘親,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了。你……”
他也不是很懂,他不知道這場認親意味著什麼,他只滿心以為要找到娘親了。
可是外祖父和這府里的人,為什麼都不愿意認下圓兒?
現在,他聽著自己爹爹說的話,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盡管還是不能理解會發生什麼,下意識恐懼害怕起來,直摟住展修竹的脖子,哭喊道,“爹爹,我們走吧,我們走~你不要恨娘親,不要做傷害娘親的事。圓兒不想娘親了,真的,一點也不想了。我們走好不好?”
“爹爹,圓兒求求你了,我們走,嗚嗚嗚,我們走……”
大人可以作假,但是這麼小點的孩子,那種是真的,那種哪怕自己被拋棄在難過,卻要護住連面都沒見過的娘親,那種發自肺腑的是真的。
哪怕是爾虞我詐只認利害關系的朝臣,也有部分被中心最的一塊。
除了朝臣,還有皇室來的部分王爺。
譬如已經納了凌嫣然的齊王長孫玨,此刻,就和凌斷念這個新封的異姓王坐在一桌。桌子上還有其他的王爺皇子。
鬧出這樣的事,鬧到現在,雖然覺得這事太玄乎,不可能的人居多。但也有人心中微的。
這桌子上一個沒什麼大腦的閑散王爺腦子了一樣,下意識說了一句,“這要是真的,九皇叔這頂綠帽子就戴得太大了。”
一個神冷淡卻長得分外俊的蟒袍男人淡淡道,“凌大將軍有句話說得不錯,飯可以吃,話不能說。”
那說話的人說了也驚覺自己失言,誠惶誠恐道,“恭王皇兄教訓得是,是臣弟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