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如何是好？」
崔一酒著平原，有些束手無策。
生還的那位探子，雖然到極大刺激，語無倫次、瘋瘋癲癲。
但是，這個探子暴斃前，說出宅所在和口。
齊治和崔一酒追尋行跡，找到眼前的平原，以及顯眼的殘山，卻沒了探子描述的口。
齊治走上前，掏出從探子上取下的一片角，開始施展攝蹤符。
眼前無數場景閃現，齊治稍微尋找，便看到口所的大方位。
但是隨而來的各種景象紛呈，令齊治瞪大雙眼。
「世間還有如此詭異離奇的墓？」
齊治心頭驚嘆，卻沒有說出來。
片刻過後，齊治對崔一酒點頭，「我找到口所在了。」
齊治走上前，圍繞殘山幾圈，停留在某個位置。
然後，齊治出一隕鐵箭，朝地麵激。
轟，地麵頓時出現黑黝黝口，陳舊腐爛的氣息一腦衝出，朝齊治二人劈頭蓋臉覆蓋上來。
「呸呸！」
二人臉變了，齊刷刷往後退。
大概退了三十幾步，濁氣才無法波及。
齊治和崔一酒並肩站著，著濁氣逐漸散盡。
「我來試試！」
崔一酒取出葫蘆，從中倒出幾顆火星，朝口傾倒。
火星猛地燃燒，化作拳頭大火焰，落空的墓。
熊熊燃燒的火，照亮四周的場景。
「什麼都沒有？」
令二人失的是，墓空，火所照之，沒有任何實存在，線以外的黑暗，彷彿蟄伏無數猛。
「齊道友，進不進去？」崔一酒問道。
齊治點頭，「進！」
崔一酒點頭，「好，那就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從口進墓。
此地乃是徐氏先祖的宅，崔家和徐家互為姻親，按照這層關係，徐氏先祖也是崔一酒的長輩。
崔一酒落地時，對空四周行禮，口中唸叨，「得罪莫怪！」
「齊道友，該往何去？」
齊治通過攝蹤符，早已見過許多殘存景象，當即指著某個方向。
二人朝這個方向走，覺逐漸朝地心深。
隨著逐漸前進，視線豁然開朗，四周不再是禿禿的土牆，而是呈現各種怪石嶙峋的狹窄甬道。
「這裡好像是山間小路！」
崔一酒越往前走，越發覺不對，邊泥土變，巖石越來越多，彷彿置某個巨大的山。
「還記得地麵上的山頭嗎？我們就在其中！」齊治平淡說道。
這座埋藏在地底的深山，早已被掏空部，為徐氏先祖的陵墓。
山陵，是君王纔有的墓規格。
慶國開朝前，乃是群雄並起的混時代，當時禮樂崩壞，各種僭越之事層出不窮。
徐氏先祖不過一路諸侯，也敢僭越使用山陵安葬。
若非後來山海倒轉，將山陵埋地底，徐氏先祖的宅若被發現，恐怕引來府出手，將其搗毀填平。
齊治二人越往前走，越是為這座山陵的規模驚詫。
徐氏先祖，是如何在混年代，早出如此規模的墓？
通道兩旁，離著一座座石，用作裝飾和守陵。
這些石，一開始隻有十丈高，到最後已經到了上百丈的規模，看上去莊嚴肅穆，氣氛極其抑。
這些石雖然積巨大，但斧鑿痕跡並不糲，充滿獨特的匠心。
崔一酒起初大踏步前進，但見到這些石，漸漸放緩腳步。
「齊道友，聽說徐氏先祖當年，得到許多修仙者相助，其中還有出門派的修仙者。」
「如今看這些守陵的石，我相信這個傳聞是真的！」
崔一酒手指向左邊，那頭石形如猛獅，尾端是一團跳火焰。
「看到沒有，這頭焰尾獅，早在五百年前，已在慶國滅絕！」
「這是千瘤目牛，相傳是修仙門派豢養的靈。」
崔一酒沿著同道走過，遇到認識的石，便為齊治解釋。
一開始，崔一酒還能認出大半靈，但隨著深甬道，兩旁石的積越來越大，外貌也愈發古怪，竟全都不認得。
「這些靈，連慶國也沒有，應該是那些修仙者從其他地方見過，然後開建立宅時，令石匠照樣雕刻而。」
齊治本以為徐氏先祖，最多是富貴之家，但現在看來，為一方諸侯，還有修仙者相助，背景很不簡單。
眼前這座墓，比想象中可怕許多。
甬道雖長，但終歸能走到盡頭。
突然，齊治看到右邊的一頭石，竟是展翅飛的仙鶴。
這頭仙鶴，比萬園的眾多仙鶴都神駿無比，縱然是頑石雕琢的塑像，仍舊一淩雲而上的傲然仙氣。
齊治獃獃著，竟不知不覺停下腳步。
「齊道友，有什麼不對？」崔一酒察覺不對，停下腳步等他。
齊治搖搖圖，「不，沒什麼。」
二人重新踏上道路，崔一酒在前，齊治在後。
齊治心頭好笑，因為他先前著仙鶴雕塑，心中竟想起養在真靈觀的小鶴兒。
「混吃等死的鳥，哪裡和這尊石像有半點相似？」
但是，回想起來，齊治覺，雖然二者型大相徑庭，但小鶴兒的鳥和爪子，頗有石像仙鶴的幾分神韻。
二人走過這條長長甬道，進一豁然開朗的大殿。
眼前這片空間，依託自然形的，經過開鑿擴張，已經而別加固，形了眼前大殿般的場景。
如果說先前的甬道，相當於進門的路。
眼前的大殿，便是待客的前堂。
大殿，無數石柱衝天而起，撐住頭頂的巖石天穹，同時也將原本一無際的大殿，分割無數塊，存在許多視線的四角。
崔一酒腳步停住腳步，他聽到了什麼。
「崔道友，發現了什麼？」齊治問道。
「還記得先前逃回的那個探子嗎？」崔一酒問道。
「記得，他第二天就死了。」
崔一酒眉頭皺起，「他曾說，其他同伴都死了，隻留他一人逃回！」
「可是……」
崔一酒指著大殿的某個方向，「那裡傳來的聲音，正是其他探子的談聲，如果他們已經死了，如何還能活著說話？」
齊治後頸的汗豎起，耳邊嗡嗡的聲響，變得越發清晰，竟真是有人在談說話。
空的大殿中，聲音越來越清晰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