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長得到徐天孝的準許後,滿意點頭笑了。
隨即,林道長取出一,放在徐天孝掌心。
「聽我號令行事,立刻出手,不要猶豫!」
林道長吩咐完,便朝齊治二人走去。
齊治和崔一酒,見到林道長過來,神中出戒備。
林道長笑了笑,朝齊治拱拱手,「這位道友,可否商議片刻!」
齊治看向林道長,「這位……林道長,有何貴幹?」
從一開始,齊治和崔一酒二人,就對林道長的來歷無比懷疑。
此人絕對是中途出現,混徐天孝等人當中。
偏偏連郭老道士也對他深信不疑,還將他當自己的師弟,對林道長信任有加。
在齊治心目中,林道長此人絕對是最危險的敵人。
林道長卻彷彿沒有察覺二人敵意,侃侃而談道,「齊道友,不管你們為何而來,我們都可以合作!」
「合作?」崔一酒冷笑,「怎麼合作?」
林道長指向後石棺,「裡麵的東西,咱們可以平分。」
齊治搖搖頭,「恐怕『貴師兄』不這麼想!」
「師兄年級大了,聽不得別人建議,所以,我們更應該合作,將其剷除。」
林道長此言一出,齊治二人震驚。
「如此不義之舉,你怎麼敢?」崔一酒手指抖,指向對方。
林道長見齊治神鎮定,看著他追問,「怎樣,是否答應合作?」
齊治緩緩開口,「若是我們不答應,並把你的這個建議,轉告給貴師兄,林道長你該怎麼辦?」
林道長笑了兩下,「齊道友莫要開玩笑,換做你是我師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師弟,還是兩個外人?」
齊治點點頭,「林道長的建議,我們需要考慮考慮。」
林道長微笑道,「不要考慮太久。」說罷轉離去。
等他離開後,崔一酒抱怨道,「齊道友,如此險之徒,還和他廢話做什麼?」
齊治搖頭,「此人不懷好意,他說的話,半個字也不要信。」
崔一酒震驚看著他,才知道自己擔心多餘,齊治並沒有被對方蠱,相反他比自己更加清醒。
齊治接著說道,「此人鬼話連篇,肯定是墓中的殺機之一,崔道友,待會兒必須盯著此人。」
二人談間,郭老道士已經帶著兩位道,將第二層外棺起開,出更多琳瑯滿目的明。
「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郭老道士看著眾多稀世珍寶,雙眼發直,其中任何一件都價值連城,足以讓他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都是些俗!」
郭老道士搖搖頭,「繼續起棺!」
第三層石棺開啟,出最裡麵的石棺,已經填滿隙的寶貝。
這層靠近最裡麵,陪葬的明不是普通珍寶,而是各種法。
「鬆竹真人的紫竹劍、白山侯的破陣子、飛雪仙姑的北極寒尺……」
郭老道士如數家珍,將眾多法一一道出。
他口中的修仙者們,曾經輔助徐氏先祖,並為他出生死。
石當中,諸侯群起,修仙者們各自選擇明主輔佐,相互間廝殺不休。
這些修仙者死後,法落到徐氏先祖手上。
徐氏先祖死後,又將法帶墓,為自己的陪葬。
林道長和兩位道上前,看著石棺的各種法。
每一件法,都超過價值連城的範疇。
果然四重石棺,陪葬品的價值一層比一層珍貴。
這些法當中,隨便取出一件,都比得上外麵兩層的總和。
尤其對郭老道士來說,寧可用外兩層的所有珍寶,換取眼前的任意一件法。
對修仙者來說,法能護道殺敵,某種程度上珍若生命。
林道長突然開口提醒,「師兄,該把棺開啟了。」
郭老道士沉迷於眾多法,聞言驚醒。
對啊,第三層的陪葬便如此珍貴,那麼最層的石棺,陪葬的明肯定更珍貴無比。
「多謝師弟提醒!」
郭老道士手,起開最後一層石棺,出裡麵真容。
眾人屏氣凝神,目聚焦在石棺。
一穿蟒袍的中年人,靜靜躺在石棺,臉上蒙著一塊黃布,讓人看不清表容貌。
中年人上的蟒袍,底為純黑,用金線綉著五條巨蟒,已經長出雙角,可以稱之為蛟龍。
「這是徐氏先祖?」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目落到徐天孝上。
徐天孝悠悠上前,跪倒在石棺前,「後世子孫不孝,冒犯先祖英靈,求您寬恕我!」
說罷,徐天孝用力磕頭三下,額頭鮮留下。
無人發現的角落,林道長見狀,目流出讚賞。
接著,徐天孝上前,看著石棺軀,輕輕揭開黃布,如遭雷擊,往後倒退七八布,倒在地上。
「先祖贖罪!」
至此,眾人可以確定,石棺的,正是徐氏先祖本人。
郭老道士等人的目,卻落在陪葬的明上。
徐氏先祖的上,分別放著絹布書冊、木盒和一把桑木槍。
郭老道士來回尋找,在徐氏先祖上索,始終沒有龍門玉的下落,心開始慌起來。
徐天孝見他作越來越暴,已經有了毀壞的徵兆,急忙出聲提醒,「郭天師,手腳輕緩些!」
郭老道士聽而不聞,繼續翻看徐氏先祖的。
突然,一聲脆響,被郭老道士掰斷雙臂。
徐天孝急了,上前抓住郭老道士角,「郭天師,不能再了。」
郭老道士本以為,開啟石棺就能找到龍門玉。
可現在,郭老道士查詢半天,將搜個遍,卻沒見到龍門玉的蹤影,急之下,才將胳膊掰斷。
這時候,郭老道士心中,已經有了怒氣,顧不得再偽裝。
「區區凡夫俗子,休想打擾老道行事!」
郭老道士一揮袖,團飛出,打在徐天孝上。
徐天孝頓時飛出幾丈開外,重重跌落在地上,跌得鼻青臉腫。
崔一酒上前,扶起徐天孝,給他拭臉上汙穢。
徐天孝滿麵愧,「崔兄,我……」
這一刻,徐天孝才知道,自己信奉的郭天師,隻是利用他達到自目的,本不會拯救他的族人。
「稍安勿躁,我們幫你!」崔一酒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