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道士打飛徐天孝,更加暴翻看石棺部。
徐氏先祖的,被撇在一邊,從腰部往後對摺疊著。
郭老道士將石棺的每個隙都搜遍了,始終沒有龍門玉的蹤跡。
「為什麼沒有?」郭老道士快瘋了。
左右兩位道加進去,幫他尋找龍門玉。
他們將四重石棺搜尋個遍,將所有珍寶細細篩查,始終沒有找到類似龍門玉的。
半晌過後,郭老道士頹然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
林道士上前,提醒師兄,「師兄,可能藏在裡麵!」
郭老道士不解,疑看著對方。
「有些貴人下葬,會將珍貴珠玉吞腹中!」林道士暗示道。
郭老道士恍然大悟,從懷裡掏出尖刀,就要剖開。
「不,求你了!」
徐天孝掙紮幾下,跪倒在郭老道士麵前,「郭天師,您老大發慈悲,千萬不要損壞家祖!」
郭老道士搖搖頭,「徐施主,抱歉了!」
說罷,郭老道士手起刀落,劃出一道寒。
叮一聲脆響,郭老道士尖刀手,虎口流,整隻胳膊震得發麻。
他回頭看去,打飛見到的罪魁禍首,此刻深地麵,僅留半截尾羽隨風擺。
「齊道友,好箭法!」
崔一酒讚歎道,這一箭能在百步之外,將尖刀打飛,已經備百步穿楊的本事。
郭老道士怒了,神不善看著二人,「二位也想手?」
齊治哈哈笑道,「不錯。」
郭老道士冷笑,「原來如此,你們也覬覦陪葬的寶,想要趁機分一杯羹?」
齊治笑而不語,沒有反駁他。
郭老道士神一變,「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歸我們所有,你們若想活命,趁早滾出去!」
崔一酒大喝道,「好你個道貌岸然的老傢夥,當著主人家的麵兒,就要喧賓奪主,強搶東西不!」
說著,崔一酒指向徐天孝,「這可是徐氏先祖的墓,你們此舉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郭老道士笑道,「我們可不是強盜,而是徐施主請我們過來!」
林道士,還有左右兩位道,站在郭老道士手。
郭老道士挑釁道,「看到沒有,我們人多!」
齊治懶洋洋,抬起眼皮子,「人再多也沒用!」
「那便手吧!」
郭老道士一聲大喝,拔出他的法,竟也是一把桃木劍。
左右兩邊道,各自取出一枚法錐,護在郭老道士兩邊。
林道長則是雙手攏在袖口,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對方已然拜下陣勢,要手決一勝負。
齊治這邊也不能示弱,他舉起蛇骨箭,搭上幾隕鐵箭。
崔一酒則是舉起葫蘆,火在葫蘆口微微閃爍。
「去!」
郭老道士一聲令下,桃木劍手而出。
齊治看準軌跡,一隕鐵箭出,滿以為能將其落,再不濟也能偏。
但桃木劍飛到半途,猛地畫了個圈,將隕鐵箭閃過,仍舊朝齊治二人飛來。
齊治微微吃驚,對方使用桃木劍的手段,竟比自己更加靈活。
於是,又是三隕鐵箭飛出,呈現品字形狀,要將桃木劍鎖住。
桃木劍的應對,超出齊治預料。
這把木劍猛地跳,嗡嗡分化出殘影,竟同時中隕鐵箭。
無堅不摧的隕鐵箭,竟被桃木劍一一擊落。
齊治著桃木劍,心中驚奇無比。
並非郭老道士驅使木劍的手段多麼高明,而是這把桃木劍本,彷彿活一般,能自躲閃危機,而且挑選時機發起進攻。
齊治幾番箭,連桃木劍都沒到,知道弓箭無用。
崔一酒猛地張口,漫天酒水噴出,如同暴雨傾盆,籠罩桃木劍。
雨點如此集,桃木劍被打得叮噹作響,軌跡遭影響。
突然,桃木劍歸集再變,竟斜向上起飛,劍鋒劃破酒水化的屏障,消失在眾人眼前。
下一刻,齊治二人四周風聲大作,桃木劍劃破雨幕,從十步外的左側攻向他們腹。
「好傢夥!」
崔一酒張口吐火,一道火線飛出,瞬間高漲火牆,平推著朝桃木劍覆蓋過去。
桃木劍終歸是木材,害怕火燒,見狀急忙往後退去。
郭老道士取回桃木劍,淡然笑道,「憑你們兩個,也敢在從我們手中搶奪寶?」
齊治緩緩上前,麵前酒雨漸漸落盡,「有何不可?」
話音剛落,齊治手召出雷電,雷骨電刀頃刻型。
雷耀眼,將齊治半邊子染藍白。
「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齊治一步上前,手中刀舉起。
郭老道士全汗豎起,手便是一劍。
桃木劍朝齊治去,走到半途停下來,竟改變軌跡,圍繞齊治邊不斷旋轉,半天也不敢往下落。
「倒也狡猾!」
齊治含笑著桃木劍,心知對方忌憚雷骨電刀。
從剛纔到現在,齊治總算看穿桃木劍的真相。
原來,百年桃木孕育靈氣,用來打造的桃木劍也有靈。
郭老道士的法,能利用桃木劍的靈,發揮其作為法的真正威能。
所以,桃木劍會趨利避害,閃過無堅不摧的隕鐵箭,並尋找敵人破綻伺機進攻。
但是,法太聰明也不好。
這把桃木劍,明顯畏懼雷骨電刀,遲遲不敢攻擊。
郭老道士催促再三,桃木劍隻是圍繞齊治,旋轉的越來越快,始終不敢落下攻擊。
左右兩邊的道,看得心中著急,忍不住將手中法錐扔出。
法錐長約三尺,呈梭形,兩邊開刃,尾端是鏤空圓球。
兩把法錐齊頭並進,同一時間命中齊治。
齊治抬手,雷骨電刀化作屏障,擋住兩把法錐。
一道道電蔓延長,如同線裹住法錐,將其左右拉車,漸漸難以保持平衡。
咚咚兩聲,法錐力量耗盡,先後掉落地麵。
齊治含笑揮手,雷骨電刀手而出,化作半人高的刀芒,朝郭老道士四人狂奔而去。
著跳閃爍的雷電,四人臉有些發白,這些雷電若炸散開,足以將他們電焦炭。
林道士突然開口,「徐施主,還不手!」
徐天孝下意識抬手,一道烏閃過,沒齊治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