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發生太過突然!
崔一酒醒悟過來,悲憤大吼道,「齊道友!」
下一刻,崔一酒毫不遲疑,抓住葫蘆砸落,將徐天孝頭顱砸。
徐天孝的,重重跌落地上。
此人雖死,但他從背後襲,已然對齊治造致命傷害。
那道烏正是從背後發出,才命中齊治毫無防備的背心。
齊治表僵住,雷骨電刀隨之散去。
他的作就此停住,好似完全變木偶般。
「齊道友,你怎麼了?」
崔一酒縱然殺了徐天孝,也無法平息心中自責。
早知道徐天孝猜疑、懦弱、自私、險,崔一酒就不該輕易答應,甚至還將齊治拉其中。
「齊道友,是我害了你!」
崔一酒目憤怒,看向對麵的郭老道士等人。
郭老道士看著林道士,「師弟,剛纔是你的烏脊刺?」
那一抹烏的驚艷,儼然是林道士招牌法寶,烏脊刺。
林道士含笑點頭,「一點微不足道的佈置,沒想到建立奇功,實屬僥倖!」
郭老道士贊道,「師弟,我們是兄弟二人,還是你腦子最好用。」
在場眾人有目共睹,齊治法力高強,是最大威脅。
如今齊治被烏脊刺暗算,隻剩下崔一酒獨掌難鳴,徐天孝更是被當場擊殺。
這個墓中的寶,統統歸於郭老道士等人所有。
郭老道士想到這裡,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此行最大的目的,龍門玉尚未發現,真是太憾了。
想到這裡,郭老道士心頗為惋惜。
崔一酒著齊治,他氣息減弱,臉上褪去,最後變死人獨有的慘白,略帶著鐵青。
「齊道友,保佑我殺盡敵人,為你報仇!」
崔一酒心中明白,齊治遭暗算,生機早已斷絕,神仙也救不了。
下一刻,崔一酒舉著葫蘆,沖向郭老道士等人。
郭老道士笑看崔一酒,「不自量力!」
說罷,郭老道士縱桃木劍,朝崔一酒刺去。
葫蘆剛噴出火,就被桃木劍當空打落。
崔一酒手腕痠麻,急忙去強葫蘆,卻停在半途,桃木劍橫在他脖頸上,出一道淺淺痕。
「你若,便沒命了。」郭老道士威脅。
「要殺就殺,費什麼話?」崔一酒怒喝。
郭老道士說道,「隻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就能活命!」
崔一酒搖頭,「休想從我裡,掏出隻言片語!」
郭老道士怒瞪雙目,桃木劍微微往前送,劍尖刺崔一酒左肩,並緩緩轉起來,鮮噴湧而出。
崔一酒強忍劇痛,喝道,「痛快,老頭子,你沒吃飯嗎?就這麼點力氣?」
「你真是個漢,老道佩服!」
郭老道士嘆了口氣,問道,「說罷,你是否知道龍門玉的下落?」
崔一酒愣了愣,反問道,「能提升資質的龍門玉?原來你們為此而來!」
郭老道士點頭,「你和徐家是姻親,應該知道些蛛馬跡,說罷,龍門玉在哪兒?」
崔一酒搖頭,「我不知道,真的。」
林道士在旁邊說道,「師兄,他說的是真的,此人留之無用,殺了他!」
郭老道士思索片刻,點頭,「你說得對!」
桃木劍嗡嗡震,就要割斷崔一酒的咽。
突然,站在郭老道士後的左右子,趁著郭老道士分心縱桃木劍,不約而同手,同時刷出一道烏。
兩道烏一左一右,沒郭老道士後背。
郭老道士反應極快,猛地揚手打出一塊桃符,將左邊烏砸飛。
但右邊烏卻趁機前沖,過桃符邊緣,刺中郭老道士後心。
郭老道士坐在地上,著落地的烏,正是一截烏金的骨刺,乃是林道士的法烏脊刺。
「師弟,為何殺我?」
雖然出手暗算的兩個道,但郭老道士見到烏脊刺後,便認定幕後主事是林道士。
林道士走上前,「師兄,你一個,我們能分到的寶,豈不是更多,這點道理你應該懂!」
郭老道士強笑,咳出幾口。
雖然烏脊刺被桃符中,卸掉大半力量,但剩餘威力足以致命。
「師弟,你好事多為,但願你長命百歲!」
郭老道士看向兩位道,「他給你們什麼好,竟不惜謀嗜殺恩師!」
右道囁嚅道,「龍門玉!」
「竟是龍門玉,我答應和你們共,師弟他難道有更好條件?」
左道膽氣更壯,說道,「師父,你老天賦太差,等你用完龍門玉,隻剩殘湯給我們;師叔則不同,他願意和我們三人平分。」
郭老道士全發冷,哆嗦幾下,聲音虛弱問道,「可是,你們不等找到龍門玉就殺我,未免有些失策!」
左右兩位道被問住,遲疑看向林道士。
林道士微笑著,走到石棺旁,舉刀剖開,從膛掏出龍門玉。
這是一塊晦暗的玉環,看上去平平無奇,不太符合龍門玉的名字。
但是,郭老道士見到玉環的瞬間,如同著迷般,竟挪不開目,他知道這枚玉環便是龍門玉。
左右道看著龍門玉,再無懷疑。
左道獰笑道,「師父,我們不需要你啦,請上路!」
郭老道士咳嗽幾下,瞇眼看著兩位弟子,這一刻,他臨近死亡,心頭無比寧靜,許多迷霧散開,眼中見到更多真相。
「好徒兒,我想問問你們,咱們師徒三人,一直相依為命,我何時有過師弟,你們何時多出眼前這位師叔?」
郭老道士指著林道士,「咱們進墓之前,此人還沒有出現,怎麼一轉眼,就了我們的至親之人?」
「住口,休想汙衊師叔!」右道大,手打出法錐。
法錐飛出,穿郭老道士口。
「別費力氣,他已經死了。」
林道士緩緩開口。
左右兩位道,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下一刻,他們二人看向崔一酒,「師叔,隻剩下此人了。」
林道士搖搖頭,「你們錯了,最大的敵人還好端端站在那裡!」
說著,林道士的手指抬起,指向崔一酒邊。
左右兩位道的目,順著手指看向齊治。
齊治麵慘白,雙目瞳孔發散,軀呈現僵姿態,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師叔,此人早已氣絕多時!」
林道士搖搖頭,「他裝死的法乃是一絕,隻是騙得過活人,卻騙不過我這個死人。」
下一刻,林道士的語氣,變得森起來,「這位道友,你這幅裝死的模樣,在騙鬼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