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且慢!」
徐氏先祖的聲音傳來,四周陶偶同時停下作,往兩旁分開,讓出一條空道,各自手持青銅長戈站立。
齊治心中疑,高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徐氏先祖一步步走來,距離齊治百步之外停住。
這個距離,正好是桃木劍攻擊範圍的極限,顯然這老鬼深思慮,不願親涉險。
崔一酒神戒備,低聲對齊治說,「這老鬼滿口謊言,千萬不要信他。」
徐氏先祖是世梟雄,什麼信義、公道,對他來說都是屁話,隻有擊敗敵人長大自,纔是最終的目的。
所以,徐氏先祖每一句話都不可信,是看被他坑死的徐天孝、郭老道士師徒,便可見其鬼話連篇,足以害人命。
齊治淡然道,「聽聽也無妨!」
徐氏先祖掏出那枚灰玉環,對齊治晃了兩下,「朋友,這塊乃是大名鼎鼎的龍門玉,可以提升修仙者資質,乃是世人仰的重寶,你想不想要?」
齊治心中一個咯噔,眼前場景契合他先前卜算的結果,莫非這塊龍門玉,真能提升他的資質。
先前齊治為抵抗強敵,過度使用天我兩枯,導致基損,原本平庸的資質也大大降低。
若是眼前龍門玉,真有徐氏先祖所說的功效,那麼齊治對這個玉環誌在必得。
齊治正想著,突然聽到旁邊呼吸聲重起來。
原來,崔一酒聽到龍門玉的神奇功效,也同樣心起來。
崔一酒資質不差,至比齊治更好,但他的機緣比不上齊治,所以如今才勉強練氣六層。
自從進墓後,一路闖至此,齊治大發神威,各種妙法令崔一酒目不暇接,心中積極羨慕。
所以,崔一酒心裡也想著,如果自己能有齊治的境界修為,豈不是也能擁有同樣強大的力量。
簡單一塊龍門玉,瞬間勾起二人心中慾念。
徐氏先祖見二人反應,心中得意笑了。
「這塊龍門玉,你想不想要?」徐氏先祖問道。
齊治反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徐氏先祖笑道,「一塊龍門玉,兩人怎麼分,隻要你殺了邊的同伴,這塊龍門玉便由你獨!」
齊治哈哈笑道,「休想!」
崔一酒憤怒不已,「你這老鬼,還想著挑撥離間?」
「這是我的建議,你們二人當中,以你力量更強,本不需要同伴分走戰利品。」
徐氏先祖走到石棺旁,手抓起那本書冊。
「你看,這本雜法經,乃是我收集各種殘缺功法,最終彙編而,罕有各種神奇強大的法。」
「僅僅這本書,值得用整個國庫的財寶來換。」
「隻要你殺了他,這本雜法經也是你的了!」
徐氏先祖說著,語氣充滿。
崔一酒越聽越是心驚,對齊治說道,「齊道友,千萬不要被他矇蔽!」
徐氏先祖哈哈大笑道,「這位姓齊的朋友,強者不需要朋友,所謂的朋友如果幫不上忙,而且還要分潤你的戰利品,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累贅。」
崔一酒想要辯解,張口時啞口無言。
一路上,遇到眾多危險,都是齊治為他擋下,果真如同徐氏先祖所說,他崔一酒了累贅。
齊治開口了,「老鬼,先前郭老道士死在兩個弟子手下,也是聽了你這番花言巧語吧?」
徐氏先祖微微一愣,卻並不否認,「我隻和強者做易,那些自不量力的弱者,隻是被利用的可憐蟲!」
齊治聽完點頭,「徐氏先祖,果然名不虛傳,若是你能多活二十年,這個天下恐怕早已是你的。」
徐氏先祖聽了,頓生知己之,追問道,「你真這麼想?」
齊治點頭,「你卑鄙無恥,全無下限,親口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能厚著臉皮推翻,這樣的格纔是掌控天下的梟雄。」
「哈哈哈,齊朋友,若你生在我的年代,我願以國師之禮請你!」徐氏先祖聽到諷刺的話,不怒反笑。
顯然,齊治對他的評價,正合徐氏先祖的胃口。
齊治謝絕道,「你我還是做敵人為好!」
徐氏先祖神一變,「該如何選擇,請你自行決定!」
接著,徐氏先祖提醒,「就算你不殺他,但若是他心生貪念,也同樣會對你下手。」
崔一酒聽了,急忙辯解道,「齊道友,他在挑撥離間。」
口中如此說著,崔一酒心裡也害怕起來,滿滿往後退去。
齊治突然開口,「崔道友,待會兒打起來,我顧不到你,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站著,千萬不要被這老鬼迷了。」
崔一酒心中一暖,激道,「齊道友,你也要小心。」
齊治走上前,對徐老鬼開口。
「龍門玉是好東西,我想要!」
「這本雜法經,被你誇得天花墜,我也很喜歡。」
「包括你陪葬的法、珍寶等,我全都要!」
齊治頓了頓,燦爛笑道,「但你的建議不好,我有個想法,先把你這老鬼超度了,自己過去取東西,這樣可好?」
徐氏先祖神變了,「你決意要和我為敵?」
「踏這墓的第一步,我便早已和你為敵!」
齊治大聲說道,「你為一方梟雄,外人闖你的墓,簡直是奇恥大辱,我若是你,必不讓一人逃,而是將所有闖者斬盡殺絕!」
徐氏先祖鼓掌道,「沒想到我死後,你這個知己纔出現,可惜可惜!」
接下來,徐氏先祖的語氣,變得森起來,「你猜對了,從踏墓起,你們便絕無逃生的希。」
說罷,徐氏先祖取出第三件陪葬品,那件木盒。
木盒躺著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縷縷黑氣升起。
「落珠,鬼修至寶!」
徐氏先祖將珠子吞口中,軀被黑氣裹滿,活人的特徵漸漸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惡鬼的形象。
片刻過後,徐氏先祖長到三丈高,頭生雙角,麵目猙獰,材高大魁梧,手腳關節長滿骨刺,麵板變慘綠,裹上一層堅的角質層。
「小子,我現在的力量,足夠將你死上百次!」
徐氏先祖開口,聲音沙啞難聽,如同裝著千斤砂礫的銅罐搖晃。
然後,他抬起磨盤大的腳,將籃球場大的石棺踢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