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齊治早已聽到妙印敲門,急忙結束這一迴圈。
平時,道觀的人知道齊治規矩,等閑不肯打擾。
如今妙印雖然剋製,但敲門作中,仍不免出焦急。
很顯然,外界有大事發生,而且蕭求道一人難以應付。
「會是什麼事?」
齊治心中好奇,仍保持鎮定,幸好這一趟功法迴圈即將結束,退出損失不大。
片刻過後,齊治推開石門,見到妙印在門口等待。
「二觀主,外麵有人挑釁,觀主已經帶人出鎮,據他所說,來人是強敵、勁敵!」
「我知道了,你在前頭帶路!」
妙印在前,齊治跟在後麵,剛走出真靈觀,便見到空軒迎麵而來。
「空軒,怎麼你回來了,觀主何在?」
空軒雙臂下垂,額頭冷汗淋淋,見到齊治後跪下,「二觀主,我……」
齊治上前扶起他,「是誰將你雙臂打斷?」
原來,空軒一雙胳膊均被打斷,骨頭斷口呈碎狀,對方下手太毒。
「二觀主,敵人歹毒強大,快去救觀主!」
從空軒口中,齊治知道了龐大虎死後被毀、神鋒劍被毀、蕭求道被生擒等過程。
「妙印,你不必跟著,快帶著空軒下去治傷。」
兩位道急了,「二觀主,你要一人前去!」
齊治笑道,「一人足夠了!」
通往鎮外的路上,齊治搖搖頭,正愁符劍無試鋒芒,就有送死鬼上門,瞌睡遇到枕頭,太滿意了。
鎮外,主雙臂抱站著,旁邊蕭求道被綠纏繞,強行按著跪在地上,在他腳邊是斷兩截的神鋒劍。
「這把長劍用了塵銀,勉強為劣質的下品法,你若是拿著它,欺負其他散修也就罷了。」
「可惜啊,你自不量力,和我手中綠玉環對撞,破銅爛鐵不堪一擊,早該有此下場。」
蕭求道咬牙道,「你別得意,我師弟待會兒過來,到時候希你還笑得出來。」
主淡然道,「好你知道,在我們門派中,對你們這些散修有個獨特的法,你可想知道?」
「你想說邊說!」
「稗子!」
稗子是一種野草,結出類似麥子的種子,卻並不是麥子,而是雜草。
主以稗子比喻散修,也就是說在門派眼中,散修不過是田裡長出的雜草,和他們並非同類。
蕭求道先是憤怒,轉而變得哀傷。
「門派修士,真如此看我們?」
「不錯,修仙是何等至高無上的偉業,你們這些散修如同雜草,取世間養分,最終一事無,反而影響我們正途的修仙者,實在是罪大惡極!」
主嗬嗬笑道,「和你聊了這麼久,半柱香早該過了,既然你師弟沒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主對著綠一握。
綠玉環原本繞在蕭求道脖子上,此刻陡然出四片雪亮刀,對著蕭求道的脖子收。
四片刀片若是合攏,蕭求道脖子斬斷,頭顱當場滾落肩頭。
蕭求道雙目閉上,就要等死。
突然,耳邊傳來一句問話,「慢著,你和我有何恩怨?」
「師弟!」蕭求道睜眼,見到齊治站在不遠。
主大量齊治,點了點頭,「練氣九層,難怪能殺了老頭子!」
下一句話,主講明來意,「你前些日子,殺了哀樂山的大山主,我正為此事過來。」
齊治恍然大悟,「你是大山主的兒子,難怪難怪?」
蕭求道刀刃架在脖子上,仍舊麵不改,「師弟,他是門派弟子,法厲害,你要多加小心。」
主也不阻攔,任憑他提醒,臉上帶著戲謔笑容。
齊治朝主拱手,「你要殺我,沖齊治來便是,可否先放了我師兄。」
主咧,無聲笑了,「你是在求我嗎?」
齊治愣了愣,回道,「沒錯,我在求你!」
主大聲笑道,「可惜,我不答應。」
蕭求道大喝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休想折辱我!」
說罷,蕭求道雙手抓住刀刃,就要切自己脖頸。
沒想到,綠巋然不,任憑他如何法力,刀刃毫不。
主蔑視笑道,「落我手,生死均由不得你。」
然後,主轉,看著齊治,「哀樂山積累多年,一朝被你所滅,眾多寶藏已然落你手,乖乖全都出來吧!」
齊治早已猜出,每年六月初六,大山主送出的那批財,都落眼前主手中。
「不管你信與不信,哀樂山的寶藏是個空殼,真正大頭都被大山主走,用來供養你這個門派弟子了。」
主哪裡肯信,冷笑道,「你若繼續,你讓你親眼見到師兄頭分離!」
話音剛落,綠微微抖,刀刃劃破皮,在管邊停下,隻要稍微一,蕭求道便沒命了。
齊治深吸口氣,「你要財寶,我真沒有,但我殺了你父親,你可以過來殺我,為他報仇!」
「誰想為那老廢報仇!」主咆哮出口,雙目通紅。
「你可知道,我在門派之中,因為出低微,遭多冷眼嘲笑。」
「山賊的兒子,也妄想修仙?」
「哈哈,雖然他每年都送來財,我卻一點也看不起他。」
「老頭子這麼大年紀,才修到練氣十層,一輩子都是廢散修!」
「他若是肯爭氣,早年投某個門派,為築基期的人,也能稍微替我遮風擋雨,而不是放任我在門派中自生自滅。」
主越說越是憤怒,全都在抖。
大山主不失為一名梟雄,花費半生心,才將獨生兒子送門派中,沒想到竟被如此仇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主目落到齊治上,嗬嗬嗬笑了幾聲。
「老頭子雖死,但他留下的東西還在,如今都落到你上。」
「乖乖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否則,我手持中品法綠玉環,足以將石鎮洗十遍!」
齊治聽了半晌,緩緩開口。
「你既然是大山主的兒子,哀樂山必定是你的故土嘍?」
主先是驚愕,隨即怒道,「你說這麼沒頭腦的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齊治慢條斯理說道,「大山主被我所殺,變焦炭,散落哀樂山各地,待會兒我殺了你,也會將你送回哀樂山,讓你們父子團聚。」
「請記住,我真靈觀是名門正派,做事講究,對敵人也如此仁義,不用謝我!」
主瘋狂咆哮,「你激怒我,這是要找死!」
「不要回家,難道你想死在這裡,為石鎮田,好主意,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