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僕人接連被殺,首級並列擺在黃土上。
蕭求道來到齊治邊,著主首分離的,突然想到什麼。
「師弟,這事兒太大,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蕭求道說完這句話,立刻朝遠方奔去。
過了片刻,蕭求道拖著僕人的無頭首回來,和主首並排放列。
「這二人必須毀滅跡,絕不能讓背後的門派得知。」
齊治點點頭,「師兄考慮的周全。」
主再不濟,也是門派弟子,後有無數同門長輩。
即便齊治手握符劍,但他滅殺主的訊息傳去會,必定引來門派的瘋狂報復。
也不用多麼厲害的人出馬,隨便來幾個築基期長輩,足以將齊治滅殺無數次。
蕭求道心頭一陣陣發冷,幾乎可以預見到,若是事敗,整個真靈觀,乃至石鎮必將遭滅頂之災。
散修們在朝廷通知下,縱然有重重束縛,卻還有國法保護。
但若是到了朝廷之外的修仙界,那可真是弱強食的叢林,一切以實力為尊,門派代表絕對權威。
一個門派是由無數員組,想要維護自威嚴,必須消滅所有挑釁者,並施加恐怖的報復,方纔能震懾四方。
如今齊治殺了主,從本質上說,屬於散修殺門派弟子。
若是按照慶國規矩,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但是在修仙界中,門派的報復可不僅是你個人,而是禍及親朋家人,乃至所在的家鄉。
「師弟,你先讓開,我來理!」
蕭求道畢竟在江湖闖,手上有過人命,知道如何毀滅跡。
齊治在旁邊看著,心中泛起苦。
縱然他練符劍,一擊滅殺練氣十層的門派弟子,仍要夾著尾做人,唯恐事敗遭門派追殺。
再聯想到,先前為了盜取丹書,被練氣十層的門派弟子卞思鏡追殺。
「散修,難道就這麼艱難嗎?」
齊治的想法,已經開始蛻變。
慶國還是太小了,資源也不足,隻能容納底層修仙者,想要接更廣闊的天地,還是要進慶國之外的修仙界。
蕭求道手腳麻利,很快便將兩碎,分散拋到荒野各,等他離開時,已經有野狼在啃咬。
「不出三日,半點渣都不會剩下!」
至於二人上的服等,全都被一把火燒了乾淨。
主上,很是有幾樣寶,但齊治和蕭求道都不敢留著,用黑布包好,尋找機會分散丟到各地,盡量減石鎮的嫌疑。
中品法綠玉環,尤其珍貴,二人看得挪不開模樣。
許久之後,蕭求道嘆了口氣,「這件法更不能留,師弟,你看……」
齊治將綠玉環收懷中,「師兄,給我置!」
綠玉環是中品法,而且是門派之,齊治生怕裡麵留有手腳,特定用雲帕包裹,遮住所有氣息。
大半天過後,這片土地恢復原樣,跡不翼而飛,地上狼藉也盡數消散,彷彿主二人從未來過。
蕭求道仍不放心,抬頭看天,「這天氣,若是再來一場暴雨,將地麵洗刷幾遍,那才一了百了!」
「師兄,已經很乾凈了。」
齊治皺眉道,「鎮上的居民,都聽到主的話,必須告訴他們,不能隨意泄出去,否則將引來大災禍。」
蕭求道哈哈笑道,「這個好辦,都是鄉裡鄉親,我知道他們秉。」
世人天熱鬧,若是強行止,鎮上居民反而會談得更加氣勁。
「我們來一招天換日,讓全鎮的人做目擊者!」
……
「何方妖人,敢來我石鎮撒野?」
「我是兄弟二人絕不放過你,殺!」
石鎮的口,齊治和蕭求道邊風雲繚繞,各自握著弓箭、長劍,正對某個黑人法圍攻。
黑人手持一雙短劍,和他們殺得不相上下。
鎮上居民害怕,閉門窗不出,但外麵打得越來越熱鬧,終於忍不出衝到鎮口圍觀。
眼看著齊治和蕭求道聯手,殺得黑人不斷後退。
居民們大聲談論起來,「來人好厲害,竟不是兩位觀主對手。」
「兩個打一個,不贏纔怪!」
「剛才說那句怪話的,就是這個黑人吧?我看也不如何厲害!」
眾人輕鬆談論,顯然看出並不危險。
齊治猛地彎弓搭箭,一箭在黑人口。
黑人抱著口,接連往後退去。
「你們好狠,日後我必將回來報仇!」
說罷,黑人軀化作一黑煙,頓時消散在原地。
蕭求道急了,舉著長劍往前追去。
過了半天,蕭求道返回,對齊治搖頭,「跑了!」
鎮上居民看了場大熱鬧,見挑釁之人被打跑,不由得連連鼓掌喝彩,讚揚兩位觀主法力高強。
「各位,來敵已被打跑,都散了吧!」
蕭求道上前,對眾居民拱手。
鎮民們見無熱鬧可看,陸陸續續離開,各自歸家。
半天過後,真靈觀,齊治、蕭求道和「黑人」三人同聚一堂。
黑人摘下頭套,竟然是永懋。
永懋委屈道,「兩位觀主,你們二老圍攻我一人,還打得那般用力,弟子真是吃虧!」
「多虧了你!」
蕭求道的計劃,便是來一場以假真的把戲,讓鎮民以為來犯之敵早已被打跑,這樣便能掩飾主被殺的真相。
齊治嘆道,「如此安排,可謂周全無比,接下來的事,便是盡人事、聽天命啦!」
……
齊治和蕭求道心中惴惴不安,卻不知道事的發展,出乎他們預料中的輕鬆快捷。
主在門派中,本就是不待見的底層弟子,再加上沒了哀樂山的供奉,手頭越發拮據,原先收買的關係也都紛紛斷絕。
這次外出,主費盡手段,方纔謀到差事。
帶隊的築基師叔,見主久出不歸,被邊的幾位師侄鼓譟,認定主「賊」不改,帶著門派的本領和法,回歸山林落草為寇。
於是,一行人完任務,回歸門派後,築基師叔便上報門派,對主進行出名,將其踢出門派弟子行列。
從此以後,主再也無人問津,沒人管他是死是活。
遙遠的真靈觀,齊治和蕭求道度過擔驚怕的一段時,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