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里的紅包裝的糖果,黎夜怔住。
“我和你說哦。
其實你沒必要和我生氣,我沒心沒肺慣了,和我生氣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頓了頓,繼續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
可是呢,我這樣獨來獨往習慣了,所以經常會忘記我還有你這麼個朋友。
以后呢,我去哪里會提前向你報備或者給你留紙條。
你呢以后也記住啊,千萬不要因為我心不好。”
因為不值得啊。
不過你放心啊,我也在努力長啊,總有一天,會變乖的。
五指并攏握了握手心里的糖,黎夜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臉上燦爛的笑容,問:“打我干什麼”“因為,看你不順眼啊。”
長這麼大,好好哄過的人,就他一個。
的耐心從來都是只對死人才有的。
而他啊,是第一個讓想去哄,也是第一個讓笑著去哄的人。
邊的笑意漸濃:“我和你講,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好好的哄過自己哦。”
黎夜:“”躺在床上,墻上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床上的人還沒有睡。
床頭燈還開著,燈昏黃,溫的撒在那人的臉側。
那人一只手枕在腦后,另一只手里拿著一顆糖果,隔著紅的包裝紙,輕輕挲著。
許多年后,他對別人說,他不吃甜食,但是又偏兩種甜。
一個是給的草莓味的糖,另一個,便是的笑。
第二天一早,左凌就風風火火的換了服下樓,對著黎夜說道:“我這幾天可能有些忙,然后不在的時候你就幫我請假吧。
改天再帶你去。”
“江晨星的書我沒在當年的證里找到。
你拿到的那封應該就是警方當時看到的了。”
說著,許荊南將幾張照片遞給對面的左凌,又道:“這是當年江晨星尸和現場的照片。”
左凌點點頭,一張一張的看著。
“死因是頭部重傷,失過多。”
“嗯。”
左凌點點頭,視線依舊落在照片上,目不斜視。
“兇手你有線索了”“目前有一個懷疑對象。”
頓了頓,左凌將照片收起來,抬頭看著對面的許荊南,問:“當年的法醫還在嗎”許荊南點頭:“還在。”
“這尸檢報告寫的太潦草,應該有什麼重點刻意掉了。
你想辦法找那個法醫問問當年江晨星的尸上,有沒有不正常的傷痕。”
許荊南應下。
“當年,江晨星的母親是吞的安眠藥自殺的”“是。
當年結案后,他的母親一直跪在警局門口,說兒子死的不明不白,一直在哭。
我們怎麼勸都不走也不起來。
一連幾天,不吃不喝就累垮了。
之后后來有一天突然就不來了。
我晚上下班就去了江晨星的家里,可是已經晚了。
我把他母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征了。”
“所以我一直很慚愧,哪怕我當天能早點去他家看看,而不是下班再去。
可能,他母親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