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抱著他的腰不撒手,悶悶的道:“劃算個屁,萬一打死了怎麼辦。”
黎夜下抵在頭頂,輕輕的蹭了蹭,語氣不著調:“哪有那麼容易死。”
想了想,左凌點頭:“也是。”
他那麼好,那麼善良,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吧。
“我暈倒之前,好像看到你哭了,本來還不信,但是現在吧,我信了。
你別說,還神奇。”
左凌:“”突然,左凌覺得有些丟人,耳朵發燙。
剛準備推開他,就聽到他緩緩的又道,聲音很輕,帶著一抹磁,的人心:“懟天懟地懟空氣沒良心的小家伙怎麼能哭呢。”
“什麼都不往心上放,沒心沒肺的小家伙突然哭了,一定比任何人都需要安吧。”
“畢竟能讓哭的事,一定很讓傷心吧。”
“所以啊,我那個時候抬了抬手,幫掉了眼角的淚水。
可是再想安,卻沒了力氣。”
“暈倒前,最后一個念頭,就是想拍拍的頭,和說別哭啊。”
黎夜發現,自己說完之后,某人又哭了,哭的貌似比剛剛還要兇。
哭出聲的那種,有點撕心裂肺的覺,差點讓他覺得是故意的。
搞的外面的護士都忍不住推門進來看了幾眼。
“誒,你還來勁了”“還哭”“你原來這麼的嗎”“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哥哥對你超級好”“沒事,以后多得是報答我的機會。
平時早中午按時幫我買個飯啊,偶爾去學生會幫我跑個打個雜啊,也是可以的。”
十分鐘后,左凌看著鏡子里自己哭腫了的眼睛,無奈的扶額,罵了一聲。
不過罵完,下一秒,對著鏡子又笑了笑。
這兩天原本一直很抑,現在哭完之后,還是之前的那個。
“手沒事吧疼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黎夜正低頭著手背上的針。
走進一看,才發現已經針頭已經出來了,他的袖口被藥水浸。
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背上有被針頭劃破的痕跡,長長的一個口子,已經破皮了,往外冒著。
黎夜看了看那個傷口,撇了撇,不在意的道:“有點吧。
剛剛還沒覺。
現在的話,有點疼。”
剛剛過去抱,看哭,他有點沖了,也忘了手上還有針,可是那個時候真的沒有疼痛,一門心思都在那。
左凌皺了皺眉,來護士給他包扎順便換了只手扎針。
之后護士還心的給了左凌兩個冰袋,讓敷眼睛。
左凌道謝,還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黎夜被護士囑咐了不要,如今也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椅子上,左凌坐在那,搭在左凌的床上。
仰著頭,兩個小冰袋放在眼睛上,正在冰敷。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黎夜側著子,就這麼看著。
墻上的時鐘指針在走著,滴答滴答,發出輕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夜看著的臉,輕聲問了句:“你哭這麼慘,是怕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