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夜帶著去大院后面的山上燒烤,兩人搭了一個簡易的燒烤架,一旁放著很多食材和飲料。
因為明天還要上課,黎夜沒同意讓喝酒。
夜漸深,左凌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嘖,還是這里好。
紐約那邊我都看不到星星。”
左凌一只手枕在腦后,笑著道。
一旁黎夜坐在那,聽到的聲音也抬頭看了一眼夜空。
過了一會兒,黎夜聽到嗓音淡淡的又說:“我昨天,我們老板把我去談話了。”
“tr的老板嗎”他問。
“對。”
左凌:“他我回去。
年薪給我漲了將近一倍,很人啊。”
“所以,你答應了”左凌看著那點點星,偏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某人,突然覺得他比星還要耀眼。
笑了笑,收回視線,看著天上的星星,微微搖頭:“當然沒有。”
黎夜蹙眉,頗為不理解:“你怎麼想的”左凌道:“不是你告訴我人要學會怕死的嗎這個職業太危險了。”
“你經歷過最危險的一次是什麼況”“啊,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左凌了下,閉著眼似乎在回憶。
黎夜就這麼看著,一旁的火照亮了的面容。
大概過了五分鐘,在黎夜以為睡著了的時候,才見瓣微微一,說:“還記得上次在音樂教室,我開窗戶說通風吧。”
黎夜想了想,點頭,“記得。”
“我之前經歷過一個案子,那個兇手很變態,把我抓走,也不殺我。
他把我關進籠子里,本出不去。
那個房間里還有一張床,是醫院手室的那種。”
黎夜安靜的坐在那,等著后面的話,他也不出聲打擾。
接著,又道:“然后,他每隔一周會過來一次。
他過來的同時,也會帶著一個人來。
被他帶來的,就是害者。”
“害者被綁在床上,在清醒的時候,被他用手刀解剖。
我被關在籠子里,就在床邊的位置,他的一舉一我都看的很清楚。
我看得到從害者的上流下來沾了床,滴落在地上,緩緩的流向我的方向。”
左凌說話的時候,沒睜開眼,但是角一直都是上揚著的。
但是黎夜知道,笑,不是因為快樂。
“閉上眼睛,我聽得到害者撕心裂肺的聲音,他們很疼很疼。
他們的聲音對我來說是一種凌遲。
那個房間啊,連窗戶都沒有,冷。
房間還很空,說話都會有回聲。
害者哭泣嘶喊的時候,那回聲就在我耳邊,不想聽我不行,來來回回好幾遍。”
聽到這兒,黎夜呼吸一滯,看著左凌的眼神都變了。
左凌的語氣依舊風輕云淡的,就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兇手解剖了他們,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帶回來五個人,男老都有。
晚上一到,屋子里很黑,我能聽到未干的從床上滴下來的聲音。”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忽然,左凌笑出聲來。
在黎夜看來,這笑容太苦,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