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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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出人群後,走出不遠,便在暗街的一角見到了葉裳。

他站在那裡,一半影亮在明,一半在暗,燈火打在他,一半愈發地明亮,一半極其地昏暗。

蘇風暖來到他麵前站定,見他臉不太好看。

葉裳見來到,看著,眸微涼,冷聲說,“許雲初擺設天臺彩頭,引你鉤,對你可真是費盡心思。”

蘇風暖瞅著他,翻白眼,“怪氣地做什麼?他對哪個人不是費盡心思?”

葉裳聞言冷笑了一聲,“他自小可沒對哪個人費盡心思,都是桃花們趕著追他,小國舅一揮手,無數桃花趨之若篤。”

蘇風暖噴笑,看著他無語片刻,解釋道,“他之所以費盡心思引我鉤,是因為那日送你回京,他暗尾隨我,被我途設了陣法給他阻住了。他估計猜到我與東湖畫舫沉船之事不了乾係,所以揪住我打算仔細盤問。”

葉裳麵稍霽,“但願他沒有非分之想,否則……”

“否則什麼?”蘇風暖見他不說了,笑著瞪了他一眼,“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即便有,也排不隊。”

葉裳聞言頓時笑了,一改霾,和煦如風,“不錯,他太招桃花,暖暖最不喜歡桃花了。”

蘇風暖無言,額頭,想著論變臉,葉裳天下第一,塵莫及。轉過,看著鬧市,“剛剛見你那些兄弟了,你要不要去找他們?”

“不去。”葉裳乾脆地搖頭,見依舊看著鬧市,“還想繼續逛?”

“再轉轉。”蘇風暖覺得天還早,還沒怎麼玩,沒盡興。

葉裳點點頭,手握住的手,抬步向前走出,“那繼續。”

二人又鬧市,沿著沿街的一排小攤轉悠。

胭脂水、房墨寶、巧玩意、珠釵簪子等等,花迷人眼。

這些東西,蘇風暖在江湖跑了多年,都見過,覺得沒什麼新鮮。逛鬧市,是圖的一個熱鬧,一個鼎沸的人聲。

二人沿著街,走了一條又一條,一共九條街,在最後一條街,一個攤位前,蘇風暖看到了一枚事兒,眼前一亮,撤出被葉裳握著的手,立即跑了過去,手拿了起來。

拿起那枚事兒時,也恰巧有一隻纖纖素手過去拿那枚事兒,隻是可惜,沒蘇風暖的手快,被蘇風暖先一步拿到了手裡。

蘇風暖將那枚事兒拿到手裡後,也發現了出來的手,順著那隻纖纖素手看去,便見到了一名子。

這名子蒙著麵紗,段窈窕纖細,梅香,一錦繡華麗的,看起來十分年輕,站在那裡,溫婉端莊,貴氣,十足十的大家閨秀。

旁跟著一個丫鬟,穿的尋常人家子穿的還要好,腰背得筆直,模樣也俊俏。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

那丫鬟見先一步拿走了那枚玉扳指,立即大聲說,“這位姑娘,你手裡拿到的東西是我家小姐先看的。”

蘇風暖微微挑眉,這才發現,自己自從天臺奪彩頭下來,也沒解掉麵巾,笑了笑,問,“你家小姐付過錢了?”

那丫鬟一噎,“我家小姐在這裡站了一盞茶了,是看了。”

蘇風暖看著,“也是說,還沒付錢?站一盞茶也沒付錢,看也沒付錢,這枚扳指還不是你家小姐的,對不對?”

那丫鬟無言反駁,看向自家小姐。

那名子此時正在打量蘇風暖,見素雅,料子不是名貴的那種料子,極為普通尋常,樣式也十分簡單,臉同樣蒙著麵紗,不同於罩在整個頭,隻矇住了麵,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極,像是能穿人心,但看著又極為清澈,但再仔細看,發現裡麵很深幽,像是不到底。

站著的姿勢隨意,氣息也閑散,手裡拿到了玉扳指,放在兩指間撚了撚,之後便隨意地把玩起來,似乎毫不知道它的貴重。

子沉默片刻,看著蘇風暖手裡的玉扳指,對道,“這位姑娘也想要這枚玉扳指?”

蘇風暖點頭,“是啊。”

子又道,“這枚玉扳指價格不菲,姑娘若是這般隨意不珍視地玩耍,不如讓與我。我確實在這裡看了一盞茶了。”

蘇風暖看著,“你看了一盞茶才下定決心要它,但我看一眼,想要了。”

子一時沉默。

那丫鬟不乾了,立即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買得起嗎?我家小姐……”

“靈香,不準無禮。”那子輕斥。

那丫鬟立即閉了

蘇風暖看著主仆二人,笑了笑,轉頭對那擺攤的老者道,“老伯,這玉扳指多錢?”

那老伯看了一眼,對說,“兩萬兩銀子。”

蘇風暖聞言低頭看向手裡的玉扳指,想著怪不得看了一盞茶沒下手,原來真是不便宜。

子見猶豫,溫聲說,“姑娘不如給我吧。”

蘇風暖沒說話,眼角快速地掃了一眼,發現葉裳沒走過來,在遠站著,看著這裡。

這時,那丫鬟也看到了不遠的葉裳,立即手拽那子,急聲說,“小姐,您快看,是葉世子。”

子立即轉頭看去,雖然隔著麵紗,但從緒判斷,似乎極其的驚喜,連忙前走了一步,又頓住,盯著葉裳,好半響,輕喊,“葉……葉世子?”

葉裳閑閑淡淡地看了一眼,眼神無波無瀾,淡而無味,點了點頭。

子立即說,“葉世子……獨自一人來逛夜市?沒與別人一起?”

葉裳瞥了蘇風暖一眼,見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他眸,淡淡道,“不是。”

子一怔,四下看了眼,“怎麼沒看到別人?”

葉裳微微沉默一瞬,道,“走散了。”

出微笑,盈盈地說,“我看了一枚玉扳指,想著很適合你,卻不想被人捷足先登了……”

葉裳忽然笑了一聲,聽不出緒,“難為許小姐了。”

許靈依住袖口,轉回頭對蘇風暖,低聲說,“姑娘,我遇見了喜歡的人,這枚玉扳指,本也打算送與他,你能不能……”

蘇風暖看著,想著原來是許靈依啊。袖手挽簾雪打梅,香爐不點不局。到也不負傳言。

要買這個扳指送給葉裳嗎?

若是沒靈雲寺見到老和尚製藥之前,興許給了,可是如今……

忽然冷笑了一聲,懷,掏出一疊銀票,唰啦唰啦地數了起來,數夠了兩萬銀票後,遞給那老伯,“您點點。”

許靈依麵一變。

那老伯連忙接了,也唰啦唰啦地數了一遍,笑嗬嗬地說,“姑娘,兩萬兩,正好。”

蘇風暖轉過,看著許靈依,隔著輕薄的麵紗和鬧市的燈火,也能看到的臉極為難看。笑了笑,對認真地說,“在我的認知裡,喜歡一個人,送他東西,你手裡也有錢的話,應該是一眼看,毫不猶豫買下來去送。你既然看了一盞茶,還沒下手,證明也不是多喜歡。”

許靈依看著道,“你錯了,因為喜歡,怕他不喜歡,才更為小心慎重。”

蘇風暖聞言微笑,“你說得也有道理。”話落,手一指葉裳,“你是想送給他?”

許靈依咬,見葉裳依舊神淡淡地站在遠

這時,天已經很晚了,街道不再是那般擁,稀稀疏疏地走著些人,而他那樣站在那裡,閑適隨意,似乎整條街的燈火都為他映照,形一幅畫卷,舉世無雙,容冠天下。

許靈依看著葉裳,不自覺地點頭,“是他。”

蘇風暖打量著葉裳,手把玩著已經付了賬屬於自己的玉扳指,笑著說,“這玉扳指確實很適合他。瑰姿灑意,年風流,姿獨,艷逸無雙。”

許靈依聽毫不矜持地誇葉裳,臉又變了變。

蘇風暖收回視線,對笑道,“本來,我想自己留著,但既然遇見了合適的人,送給他好了。”話落,向葉裳走去。

葉裳看著蘇風暖向他走來,腳步輕快,他睫,眸微微影晃,但人並沒有

蘇風暖幾步便來到了葉裳邊,手拿過他放在側的手,攤開,將玉扳指放在了他手裡,笑地說,“送你了。”

許靈依的臉刷地一下子白了,子晃了晃。

那丫鬟立即手扶住,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風暖,忍不住氣怒地大,“你這個人,你……你怎麼這樣?明明是我家小姐要送……”

蘇風暖轉過,看著主仆二人,笑著說,“你們的目的不是送給他嗎?他收下不好了。”

那丫鬟一噎,想著你送跟我家小姐送,能是那麼一事兒嗎?

蘇風暖卻不再理們,對葉裳笑地揮手,“這位公子,不必謝了。”話落,地揮揮手,轉腳步輕快地向前走去。

葉裳站在原地,手裡拿著玉扳指,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反而靜靜的,不止為了一幅畫,更為了一木頭樁子。

稀稀疏疏來來往往走過的人流都會看他一眼,別人的,更愈發趁出他的靜。

似乎過了許久,蘇風暖已經走得沒影了,葉裳眸,尋著離開的方向看去。

這時,許靈依走前,勉強開口,“葉世子,沒想到…………你……”

葉裳轉回頭,看向

許靈依看著他依舊握在手裡的玉扳指,咬了咬,改口,“葉世子認識嗎?”

葉裳握著玉扳指的手,沒搖頭,也沒點頭。

許靈依打量他神,見他不像是認識那子,便道,“看起來像是江湖子,不知道送人玉扳指代表著什麼,大約這是世人常說的江湖人沒禮數。”

葉裳沒說話。

許靈依又問,“既然葉世子不認識,那這枚玉扳指你如何置?”

葉裳低頭,攤開手心,玉扳指晶瑩剔,裡麵像是有潺潺流水在流,十分唯妙生,涓涓緩緩,怪不得能被一眼看,果然是個好事兒,尤其是握在手裡,溫溫涼涼,他用另一隻手起來,套在了手指,大小合適。

人如玉,玉如人。

許靈依看著他的作,麵又微變。

葉裳低頭看了手指戴的玉扳指片刻,抬起頭,對許靈依淡淡地笑,“天已晚,許小姐早些回去吧。”話落,沿著蘇風暖離開的方向,向前走去。

竟是一言不發地收下了這枚玉扳指。

許靈依麵已經白得清眼圈發紅,眼底有水霧溢位,矇住了眼簾,讓隔著麵紗,怎麼也看不清葉裳了。,幾乎將瓣咬出子發,手猛地地一把撤掉了麵紗大聲說,“葉世子,你這樣收下一個不認不識的子送的東西了嗎?”

葉裳腳步一頓。

許靈依追幾步,來到他後,盯著他的脊背,一字一句地問,“葉世子,那子這般無禮,想必不是什麼詩禮傳書之家的良家兒,通江湖氣,你收了的東西,萬一被糾纏,你該如何是好?”

葉裳忽然轉過頭,看著許靈依,眸涼薄淡漠地一笑,翩翩有些許風流之意,“我既然收了的東西,若是糾纏,我便娶了。”

許靈依子晃了晃,一時像風漂浮的落葉,全無

葉裳轉了一下手指的玉扳指,清越的聲音輕輕,“這枚定,能我們百年好合的話,還要多謝許小姐。”話落,他轉繼續向前走去。

許靈依子一

那丫鬟靈香立即前一步扶住,才使得不至於栽倒。

葉裳頭也不回地轉過街道一角,消失了影。

許靈依臉又白又灰,死死地盯著葉裳消失的方向,一雙眼睛灰濛濛。許久之後,子晃了晃,頭一歪,暈了過去。

靈香嚇壞了,用力地托住許靈依的子,立即大喊,“來人,快來人啊。”

在遠,有跟隨許靈依出來的十多名護衛立即跑到近前。

靈香急急地道,“小姐暈過去了。”

護衛們對看一眼,有一名護衛道,“小國舅在不遠的酒樓,小人這去喊小國舅。”

靈香點點頭,催促,“快去。”

那名護衛連忙去了。

不多時,許雲初從酒樓裡出來,疾步來到近前,看了一眼許靈依,手從靈香手裡接過托住,給探脈,片刻後,問,“怎麼回事兒?”

靈香十分氣憤地紅著眼圈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許雲初聽罷,微怔,“什麼樣的一名子?”

靈香因蘇風暖同樣蒙著麵巾,沒看清的樣貌,便描述了一番蘇風暖的著打扮。

許雲初聽罷,眸閃過一驚訝,麵有一瞬間繃,仔細問,“當真將那枚玉扳指送給……葉世子了?”

靈香點點頭,“當真,奴婢看得清楚。送了,葉世子便收了。那人走後,葉世子說那枚定若是能他們百年好合的話,還要多謝小姐。小姐才不住暈了過去。”

許雲初抿

靈香氣憤地說,“小姐何曾過這種委屈,公子,您要為小姐做主啊。”

許雲初看了一眼,麵恢復常態,但溫和的聲音有淩厲,“你跟在小姐邊,多年了?”

靈香一怔,立即恭敬地回話,“回公子,奴婢自小跟隨小姐,有十二年了吧……”

許雲初對道,“若不是那名子出現,買了那枚玉扳指,打算送給葉裳的話,他若是收了,是私相授。他若是不收,你家小姐更是難堪。你,不但不提醒,還慫恿任由。你可知錯?”

靈香聞言“噗通”一聲跪下,“公子,可是葉世子收下啊,那個子給他,他半沒抗拒,便收了,他看起來極其喜歡那枚玉扳指,若是小姐給他,他也會……”

“他不會。”許雲初打斷他,“因為那名子不是你家小姐。”

靈香頓時了聲。

許雲初麵容沉暗地說,“你跟在你家小姐邊多年,可曾見過葉裳對青眼相待?他每次見到,都不會有好臉,這是不喜。今日之事,有沒有那名子,你都該阻止你家小姐。”頓了頓,又道,“天這樣晚了,你本早該勸說回去,不該在街耽擱這麼晚。”

靈香,聽出許雲初發火了,再不敢辯駁,“奴婢知錯了。”

許雲初不再看,冷聲說,“再有下次,我便將你發賣出去,下不為例。”

靈香惶恐地垂下頭,“奴婢再也不敢了。”

許雲初看向護衛,問,“馬車在哪裡?”

護衛立即道,“在街道拐角停著。”

許雲初抱了許靈依,抬步向街道拐角停著的馬車走去,了馬車後,將許靈依放下,他想起一事兒,對一名護衛吩咐,“去告訴陳二公子一聲,說我有事兒,先回去了。”

那名護衛應是,連忙去了。

許雲初吩咐車夫趕車,馬車向靈雲寺而去。

不遠的酒樓,燈火通明,今夜特殊,酒樓人聲鼎沸,整個靈雲鎮等同於不夜城。

陳述、沈琪、齊舒等人要了許多酒佳肴,開懷暢飲。

他們雖然不喜歡許雲初,但也沒到見了麵嫌惡得話不說的地步,不好,但也不至於把人踩腳底下。尤其是今天遇到的況特殊,陳述有心想對他打探那子之事,便拉了他一起吃酒。

席間,到也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吃到一半時,有國丈府的護衛找來,許雲初匆匆去了,眾人好出了何事兒,便著人跟著去悄悄打探。

許雲初派的護衛來告知眾人時,那打探之人也悄悄回來了,待那護衛走後,打探之人小聲說,“奴才沒敢靠近,怕小國舅發覺,好像是許小姐當街暈過去了,小國舅帶著許小姐回靈雲寺了。”

“哦?這麼晚了,許靈依還在街?”陳述揚眉,問,“為何暈過去了?出了何事兒?”

那人搖搖頭,“小國舅訓斥婢,奴才沒聽太清,好像是見到葉世子了。”

陳述恍然,“估計是被他冷言冷語傷了心了。”

沈琪贊同,“那麼一個滴滴的人,這般癡,可惜,神有心,襄王無夢。”

齊舒嘖嘖了一聲,“其實這也不怪葉裳,國丈府的小姐,誰敢娶啊。”

沈琪頷首,“也是,隻怪國丈府。”

陳述不以為然,“出別的府邸,也不見得葉裳看得。這滿京城的人,連前不久剛回京的蘇府小姐也算,他看得誰?”

沈琪點頭,“還真沒誰,沒一個他眼的。”

齊舒道,“不對,不是沒誰,有一個人。”

眾人都看向他。

齊舒道,“紅樓的瑟瑟姑娘。”

眾人一時被噎住,“這個不算。”

劉焱看著幾人小聲說,“今天我們在靈雲寺待了一天,也沒看到那蘇府的小姐呢。”

眾人被這一句話又轉回了注意力。

陳述說,“估計是長得醜,見不得人。”

沈琪說,“不見準,蘇夫人容貌至今高於一眾夫人,蘇小姐容貌一定極。聽說隨王夫人住在靈雲寺,興許是不喜熱鬧,沒麵。”

齊舒有些憾,“想見一麵蘇小姐,可真是夠難。”

眾人聞言深有同

走了許雲初,並不影響什麼,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聊著天,很快從蘇小姐又轉而品評今天見到的各府小姐,一直吃酒閑聊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才散了場。

蘇風暖將玉扳指當著許靈依的麵給了葉裳後,便腳步輕快地打道回府了。

剛走到深巷宅院門口,葉裳也追了來。

聽到後的腳步聲,蘇風暖回頭,靠著大門,挑眉看著葉裳。

葉裳眉梢眼睛都帶著笑意,即便這門前沉沉昏暗,但依舊能讓人覺到他心真是好極了。連夜晚的涼風吹到人的,都是暖暖的。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看著他,“你滋滋個什麼勁兒?”

葉裳輕笑,出手,在眼前晃了晃,“這個我喜歡。”

蘇風暖輕哼,“一枚破扳指而已,至於喜歡這樣?”

葉裳看著,“是喜歡。”

蘇風暖撇,“以前我送你無數好東西,怎麼沒見你這麼喜歡?難道有人搶,招桃花的扳指,你才喜歡得不行?”

葉裳勾了勾角,挲著扳指,笑意深深又淺淺地說,“我今日方知,暖暖是真的護著我。自然喜歡得不行。”

蘇風暖冷哼一聲,見柳開開啟了大門,抬步走了進去。

葉裳隨後跟,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腳步,對柳開問,“這個扳指好看嗎?”

蘇風暖聞言無語。

柳開看了一眼,天太黑,本看不清。但他還是誠懇地點頭,“好看。”

葉裳笑著說,“你家小姐送的。”

柳開點點頭,“小姐獨慧眼,看的東西,一準沒錯。”

葉裳頷首,一本正經地說,“我也這麼覺得。”

蘇風暖實在聽不下去了,這麼將驕傲兩個字倒過來寫的人是誰?回頭瞅著他依舊滋滋不能自己的模樣,沒好氣地說,“你夠了啊。”

葉裳搖頭,“不夠,我要歡喜一整個晚。”

蘇風暖天,片刻後說,“你自己慢慢歡喜,我去睡了。”

葉裳點點頭。

蘇風暖進了房間,連燈也沒點,倒頭睡下了。

葉裳在院站了片刻,見柳開沒離開,似乎等著他去睡了再去睡,他笑著說,“你家小姐以前的確送過我無數好東西,可是都沒有今日送我這個扳指讓我來得歡喜。”

柳開看著他,確實能覺到葉世子渾下都冒著歡喜的氣息,他斟酌了一下,說道,“世子一定很喜歡這個扳指。”

葉裳搖頭,笑道,“不是扳指的事兒。”

柳開看著他。

葉裳想起早先的事,笑意攏不住角,聲音帶了幾分溫,“是人心的事兒。”

柳開不瞭解出了什麼事兒,不好接話。

葉裳眉心,嘆息了一聲,連嘆息都掩不住的笑意,說,“我今日方知,不是沒良心的,是真心的護我。”

柳開點頭,誠懇地說,“小姐的確是護您,跟隨小姐的人都知道,您的事兒便是小姐的事兒,您的事兒也是我們跟隨小姐這些人的事兒。”

葉裳放下手,看著柳開,慢慢地收起了笑意,低聲說,“還不夠,還差點兒。”

柳開看著他,不解他是什麼意思。

葉裳看著蘇風暖關閉的房門,沉默片刻,角又出笑意,灩灩清華,又低聲道,“對我,還差了那麼一點兒心,但如今回京了,來日方長。”

柳開看著他的神,似乎懂了,似乎又沒懂。

葉裳對他擺擺手,向他早先住的那間屋子走去,關房門後,他同樣沒掌燈,歇下了。

柳開見兩間房都沒了靜,站了一會兒,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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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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