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傷
宋柏巖的車正朝著野鴨澱狂奔,宋硯堂的電話就來了。
這個時候宋硯堂來電話,宋柏巖的心臟下意識就是一抖。
莫名有些不安。
“五叔你在哪裡,不好了,繼堂傷了……”宋硯堂在手機裡驚慌失措地說。
宋柏巖腦子裡嗡的一聲,“你、你說什麼?”
“我跟繼堂起了爭執,繼堂被我朋友傷了。我們現在在救護車上,五叔你在哪裡,可以馬上過來嗎?”
“我在、在……”宋柏巖朝車窗外看了看,看到一家皇爵的會所,趕道:“我剛從皇爵出來,正準備回家。”
“你別回家,正好,我們馬上就到武警總院,離你不遠。”宋硯堂的語氣顯得很張很慌:“五叔,我還沒跟二叔二嬸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代,你先過來,我這會兒有點、有點,繼堂流了很多。”
“流了很多?傷得很重嗎?”宋柏巖的臉都變了。
繼堂傷了。
早不傷,晚不傷,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傷?
前麵江舟才懷疑,接著繼堂就傷了?
宋柏巖抹了一把臉:“我馬上到,你讓醫院務必想盡一切辦法救人,繼堂千萬不能出事。”
“是是,我知道。”宋硯堂神又慌又擔心,看得同行的醫務人員都心疼了。
一名年輕護士不好意思道:“這位先生你別擔心,你看,你弟弟的生命征很強,他不會有事的。”
宋硯堂哭喪著臉:“我跟我弟弟一直很好,從沒紅過臉。這一次他傷,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好。”
從上車到現在,抓著宋繼堂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年輕護士都要被他帥暈了,怎麼會有這麼有的哥哥?有錢,關鍵還長得帥,眼神好猶豫,讓人想親親他抱抱他。
等宋柏巖趕過來,宋繼堂已經被送進手室了,宋硯堂捂著臉坐在手室外麵的長椅上,看上去猶如喪家之犬。
聽到腳步聲,宋硯堂抬起了頭,“五叔……”
“繼堂怎麼樣?”
“不知道,醫生還在搶救中。醫院已經通知他們的腦科權威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傷到頭了?怎麼傷的?”宋柏巖極力控製著自己,心如麻。
“是我朋友用花瓶砸的……”見宋柏巖臉不好看,這個五叔一直跟宋繼堂親,現在宋繼堂傷,這人肯定恨不能揍他一頓吧?
沒錯,宋柏巖確實想揍宋硯堂一頓。
“用花瓶砸的?”宋柏巖厲聲道:“那是你弟弟,跟你一起長大,你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用花瓶砸?”
宋硯堂垂下眼眸:“這都是誤會,五叔,我也不想繼堂傷。他、他以為我腳踏兩隻船,進門就打我,我朋友見他手,順手抄起旁邊的花瓶就照著他的腦袋砸下去了。我本就沒看見。”
宋柏巖:“……”
沒看見!沒看見!
這時又一陣腳步聲,兩個已經換了手服戴著消毒手套的一聲舉著雙手匆匆而來。手室的人開門把他們迎進去,門又砰的一聲關了。
宋柏巖有一種不好的預,這、這架勢,難道繼堂傷得真的很重?
他抓了抓頭,又看了看宋硯堂,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都不瞭解這個大侄子。
宋繼堂這個時候有醫生,他著急也沒用。
迅速冷靜下來,宋柏巖在宋硯堂肩膀上拍了一下,道:“繼堂的事還是要跟你二叔二嬸說一聲,不可能瞞著,也不能瞞著。老爺子那邊,等手完跟醫生瞭解了況再說。”
宋硯堂還想說什麼,宋柏巖並不想聽,按了按他的肩膀,掏出手機給蘇紫心打了個電話。
蘇紫心嚎的那一嗓子,震得宋柏巖的耳刺痛。
安好了蘇紫心,宋柏巖才做到宋硯堂邊,嘆了一口氣道:“說吧,你們兩個怎麼跑這麼遠來打架?還有,你那個朋友什麼名字,跟你真的隻是朋友?”
“真的隻是朋友,是我上一次住院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孩子。媽媽當時生了重病,沒錢做手,我幫著墊了一下手費……”
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隻是蘇秦自然不是他幫助過的孩子的。
很多時候,這種半真半假的話總是容易迷人,反正,宋柏巖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並且,宋硯堂既然敢這麼說,就表示他不怕有人去查。
這是一個心思極其縝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裝這麼多年。
“……今天隻是約我來野鴨澱玩,表示一下謝。我覺得這裡好玩的,準備在這邊住幾天的,誰知繼堂突然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給了我一拳。”
“這個臭小子!”宋柏巖氣得不行,“我一直跟他說做事不要沖不要沖,他就是不聽。”
宋硯堂嘆了一口氣:“這是也怪我,我要是不跟陳誠吃飯就好了。我原本是讓繼堂去跟陳誠吃飯的,可繼堂說人是我約的,就應該我去,否則就是不尊重陳誠。五叔,我看繼堂這一次是真的對陳誠心了。”
宋柏巖:“那你老實說,你對陳誠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
宋硯堂一愣,臉上滿是掙紮。宋柏巖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一沉。
過了好一會兒宋硯堂才道:“我原本對陳誠沒有那個意思,可是跟吃完飯我才發現……”
宋柏巖一驚:“你也喜歡?”
宋硯堂抹了抹臉:“五叔,你放心,我不是橫刀奪的人。等繼堂好了,如果陳誠也喜歡他,我絕對不會靠近陳誠一步。”
宋柏巖:“……”突然有一種三十五年,不,三十六年白活了的覺。
他拍了拍宋硯堂的肩膀。
心裡明白,宋家真的要出事了。
四十分鐘後,蘇紫心和宋育博趕來了,手室的燈依然亮著。
蘇紫心一來,又是一通鬧騰。要不是宋柏巖和宋育博拉著,要跟宋硯堂拚命。
隨著手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柏巖一顆心就愈發的沉。
終於,手室的門開了。
那個武警總院的腦科專科說了一大堆,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們在裡麵其實也沒做手,研究了半天,也沒整明白原本傷並不是很嚴重的宋繼堂為什麼沒有醒。
專家的意思,按照正常況,宋繼堂那點傷最多就是腦震。
被這麼一通折騰,原本早該醒了。
可是他沒有醒,那麼問題肯定就嚴重,指不定就是傷著腦子了。
隻是他們也不好隨隨便便就給宋繼堂做開顱手,還得召開專家會議商討一下。
還有就是,宋繼堂沒有生命危險,生命征非常正常。
他目前的狀態,如果不是被人把腦袋開了一個,就跟睡著了是一樣的。
“我弟他不會植人吧?”宋硯堂突然問。
醫生想了想,“不排除這個可能。”
蘇紫心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宋繼堂被送進病房,腦袋已經被包紮過,他除了臉有點蒼白外,還真是跟睡著了一樣,呼吸非常平穩。
醒過來的蘇紫心撲在病床上哭,完全沒辦法接這個事實。
宋柏巖去樓梯間點了一煙,一邊吸煙一邊給江舟發資訊。
他不敢打電話,擔心隔墻有耳。
江舟那邊很快就回了資訊,表示會派人去查今晚的事。
宋硯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突然,庭審那天宋婉清最後跟駱西說的話在他的腦海裡回響起來——“駱西,你不會幸福的,你就是個禍害!你這輩子註定不得善終,你就是個禍害!”
宋柏巖手裡一抖,燃了一半的香煙掉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江舟又去了子監獄,但是宋婉清卻不願意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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