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蘇綰心用力搖頭,眼神哀求,「你去開門怎麼說?讓別人看到你在我房裡會怎麼想?」
「隨他們怎麼想,反正是事實。」
蘇綰心:「……傅時寒你放我一條生路,你知道我本不想跟你傳緋聞。」
「蘇小姐,睡了嗎?」門外的人不死心又敲了敲門,輕聲發問。
傅時寒眼眸一沉,看著蘇綰心抓著自己不放的手,答應:「行,我放你一條生路。親我一下,我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安靜裝啞。」
又來這招。
他用這招已經威脅過無數次了。
「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蘇綰心倔強拒絕。
「好啊。」傅時寒點下頭,回眸去看門口,放大聲音。「蘇……」
他隻來得及說出蘇綰心名字的一個字,就被蘇綰心跳起來捂住了。
蘇綰心慌張的看著他,用手捂住他的口,不準他再出聲。
上的香氣就那樣猛然靠近,環繞在他周圍,讓傅時寒有些神思迷離。
他微微瞇了瞇雙眼,了下的掌心。異樣的覺讓蘇綰心立刻回了手,紅著耳朵瞪他,指控:「卑鄙,無恥!」
「我不介意你多加一個下流。」
傅時寒笑,目落在嫣紅的上,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寒芒,語速緩慢的說出讓蘇綰心膽心驚的話。
「綰綰,如果三年前的車禍是你一手策劃,我會殺了你。如果不是,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
用他喜歡、害怕的方式,作為拋下他三年的代價。
他會讓明白,離開他的後果是什麼。
蘇綰心張的嚥了嚥唾,後背泛著寒意。努力讓自己鎮定,與傅時寒對視。
「法治社會,我不信你真敢殺人。」
「是麼?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傅時寒挑了挑眉。「你真以為天子犯法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讓人死的方法有那麼多,何必我親自手。」
這話說的沒錯,他向來殺人不見,蘇綰心早就見識過。
蘇綰心低下頭,懊惱又不甘心,氣勢強弱頓時見分曉。
從小到大與他對立,就從來沒贏過,一次都沒有。說不過打不過,怎麼就這麼慘?
傅時寒見認輸的姿態,滿意一笑。他彎下腰在額頭落下一吻,然後了的頭,安:「時候不早了,睡吧。」
蘇綰心聽了這話有點意外,以為他會臭不要臉的留在這裡住下。
傅時寒彷彿聽見了在心裡罵自己,手指抵在額頭推了推,蘇綰心的子順勢晃了晃,向後傾去倒在了床上。
「你現在的子不住我折騰,我就不在這兒折磨自己了。」
說完他轉離開,推開門,走廊空空。之前那不知趣的男人在沒得到任何回應後,早已消失不見。
傅時寒走後,蘇綰心出神的著天花板,煩躁不堪。
沒心再想任何事,於是乾脆熄燈睡覺,留著這滿腔無發放的怒火明天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