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二樓找到的這件室里,掉落著小十七的手串。
那是爹娘留給的,時時刻刻都小心翼翼地戴著。
既然這東西在,那便說明小十七的確在這裡待過。
戚團團一開始尚且還能保持鎮靜,但,當在門口就聞到了一極為特殊的腥氣,頓時忍不住神微變,立刻就進了室。
某個不大好的猜想驟然冒出,讓戚團團心神震,只想立刻進去查看,沒想到,卻糟了機關。
原本這機關並不算什麼,雖然戚團團修為一般,但應變能力和手卻很強悍,因此驟然墜落的瞬間,依舊還有扭轉之力。
但,當嗅到了甬道深傳來的悉味道,卻立刻便任由自己落了下去,倉促之間,也來不及跟帝王代一聲,只能匆匆留下一個歉意的眼神,便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變故說來麻煩,發生卻也不過就是眨眼間的事兒,等君九離趕到的時候,戚團團已經失去了蹤影,而之前那個通道,也瞬間變了地板。
「砰!」君九離抬手便全力攻擊了下去。
「轟隆隆!」二樓的地板瞬間倒塌了一個大窟窿,然而之前的通道卻沒有出現,反倒是讓他看到了樓下房間里的戚明風和戚銘羽。
「怎,怎麼了?」兩人愕然中帶著焦急:「找到小十七了?」
「團團出了岔子。」君九離倉促說完,立刻便在室中檢查起來,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戚銘羽和戚明風臉大變,匆匆往二樓衝來。
一跟在君九離後,臉發白:「是一個一次的傳送陣!」
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人為作的!
君九離深深吸氣,沉聲道:「不怪你。」
他知道以一的謹慎,不可能不事先探查屋子,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就只能說明,這一次的啟傳送陣,是事先算計好的。
很好!
那些人綁架了戚離之後,竟然還特意留了戚離的手串,來謀算找過來的人!
看這一次的傳送陣,還的確是需要專人啟才行,換句話說,他們的目標本就是團團!
一抱拳:「這種簡陋陣法並不能遠距離控制,那人一定就在附近,屬下這就去把控陣法的人找出來!」
君九離眸清冷:「讓人去查這賴老三,這人絕對不只是人販子那麼簡單!」
話音剛落,忽覺腳下微微,他挪開了腳一看,頓時目微凝。
一枚鵝蛋大小的水晶蛋正滴溜溜地轉著,從地上的坑里鑽出來,嗡嗡嗡地飛在君九離的面前。
「是姑娘的火靈晶!」一愕然。
君九離七上八下的心,卻是瞬間就穩了穩。
果然他剛剛沒有看錯,團團其實是有機會上來的,但像是覺到了什麼,這才沒有繼續上來!
但即便是明知道戚團團是將計就計,不把人找到,他始終覺得心臟七上八下,難得呼吸不暢。
「帶我去找!」君九離立刻開口說道。
「嗡!」火靈晶震了一下,砰地一聲將旁邊的窗戶撞開了一個窟窿,就飛了出去。
「帶起了人馬,無論那賴老三是何方神聖,搜魂,然後,殺無赦!」君九離轉頭對一留下了一道命令,便閃跳出了窗外,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戚銘羽和戚明風匆匆跑上來的時候,就見君九離和戚團團都沒影兒,頓時急得滿腦門子的冷汗。
一迅速吩咐了人去找跟著主子,並且讓周圍散布的人手去搜集這賴老三的報,便準備立刻離開。
沒想到一轉頭,卻看到戚明風正言又止,眼底帶著幾分懊惱之。
「怎麼了?」一一愣。
戚明風著急:「都是我這榆木疙瘩腦袋不好使!我剛想起來,我們把紅鸞給忘在家裡了!當時就危在旦夕,這要是再出點兒什麼事兒……」
一立刻皺眉,轉頭看向了十六。
「有人護著。」十六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擔心,但想到剛剛得到的報,卻很快皺眉道:「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在,若是戚家的幾個供奉強行抓人,他恐怕帶不走紅鸞。」
如今紅鸞本都不能,只能靜養,這種況下,靈最多只能護住紅鸞,想把人帶出來,卻是不容易了。
一微微皺眉,片刻之後,卻是溫潤一笑:「也罷,早晚主還是要回去解決跟戚家的恩怨的,二位,不如就請你們帶人,先接管主的院子,好嗎?」
戚明風和戚明威愕然瞪大了眼睛:「我,我們?」
他們倒是想,但份和修為擺在那兒,回去就是送菜的。
一輕笑一聲:「無妨,這東西兩位收好,帶著令牌去調人,五十個大齊鐵騎,足夠了。」
戚明風和戚銘羽茫然地接住了一扔的東西,低頭一看,頓時倒了一口涼氣。
「鐵騎的都尉令牌?!」
一點了點頭,淡淡地道:「帝君與我們墨門最近剛有的約定,每年都有幾個舉薦名額,可以直接轉軍籍進鐵騎,兩位既然是主的人,也算是墨門的人了。兩位,這就請吧。」
戚明風和戚銘羽瞬間有種被餡餅兒砸中的覺,如果不是戚團團和小十七這會兒還丟著,他們恐怕都想傻笑兩聲了。
大齊鐵騎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尤其是兩人還直接就得了個都尉的職位,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最重要的是,兩人有了大齊鐵騎的份,便是家族也不能隨意管教了,蓋因帝王十分護短,對這支天子親軍,管教雖嚴,卻也護短到令人駭然的地步。
「我們一定守好團團的院子!等著和小十七回來!」兩人齊齊點頭,不敢耽擱,出了門就飛上馬,一個去調兵,一個則回了戚家。
十六有些遲疑:「大哥?」
按理來說,經此一役,姑娘絕對不會再回戚家了,可他大哥卻似乎有意讓戚銘羽和戚明風先打通戚家的關竅。
一意味深長地道:「與其讓那些人以為姑娘徹底跟他們斷絕了關係,趁著這段時間搞事,不如先給他們點兒甜頭和希,一則護著紅鸞,二則,也瞧瞧這戚家,到底為何對姑娘的態度那般奇怪!」
對於家中最有潛力的子弟,不想著拉攏培養,卻一副對待外人的馴服態度,很奇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