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郡主在一邊調侃道:“唉~,人兒走了,有人該不高興了……”
穆青山本就對剛才說的話耿耿於懷,現在又聽見這樣調侃自己,心中的火氣就有些不住了……
他神不悅道:“郡主可真是觀察微啊!連別人高興不高興都看得那麽仔細……穆青山自問無德無能,不敢勞煩郡主如此掛心!”
褚雲郡主知道他是嫌自己把唐曉晚給嚇跑了,可是,這個家夥也太愣頭青了吧?居然都不知道,唐曉晚馬上要做他的嫂嫂了?
看也沒看穆青山,隻冷笑道:“你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嗎?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對嗎?再者說了,你怎麽可以喜歡呢?可是……算了,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我說二當家,你還是乖乖回去養傷吧!告辭了!”
穆青山見走了,忙轉去尋唐曉晚。可惜,早已不見蹤影了……
他甚至都沒顧上問一問的名字……
不過,肯定是穆府的丫鬟,平日裏也隻會在穆府中走吧?
希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到吧!
再來說穆青海和唐曉晚兩人的婚事,據雲靈上人的掐算,黃道吉日就在本月十六。
到了當天,唐曉晚一大早就起床梳洗,然後,又被一群丫頭婆子們服侍著穿喜服、畫吉妝,不一會兒,就被眾人打扮得漂漂亮亮,隻等著拜堂親了。
至於中間的過程……在別人看來,那是相當的熱鬧隆重;可是,對於唐曉晚來說,覺,自己完全就是別人的扯線木偶,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早就都預設好了。隻能被得聽著指示來完所有的儀式。
等到被嬤嬤們攙扶著領進了房,唐曉晚覺得四肢都快要散架了……
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當然,在穆青海沒有回來之前,隻能乖乖地坐在屋裏等著。
“古人結個婚怎麽這麽麻煩……累死我了……”
唐曉晚小心地把頭上的喜帕掀起來,著酸痛的雙抱怨道。
不經意間抬頭,卻看到滿眼的紅。紅的蠟燭,雙對;紅的錦被,喜慶祥和;紅的幃簾,隨風輕擺;紅的窗花,靈鮮活……
本應是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唐曉晚卻高興不起來。知道,穆青海現在對……還沒有什麽覺,今晚……怕是不太好過了……
正憂鬱間,忽然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
“你……你不要拉著我……我還沒醉,我、我還能喝……”
唐曉晚一聽,這聲音正是穆青海!
“嫂嫂……嫂嫂開門啊!”穆青山扶著滿酒氣站立不穩的哥哥喊道。
唐曉晚慌忙整理了一下喜服,然後才走過去開門。
“勞煩小叔了……”唐曉晚帶著歉意道。
當穆青山看清,眼前的人兒,就是那日在花園裏為自己包紮的子時,他的眼睛裏,便蒙上了一層暗沉。
“是你……”穆青山緩緩道。
唐曉晚低下頭,回道:“對,就是我……”
但是,穆青山本沒有聽進去,他一直呆呆地盯著唐曉晚……
唐曉晚見他沒反應,便直接扶住了穆青海,轉就要回屋。
“沒想到……第二次見你……會在這種場合!”穆青山苦笑道。
唐曉晚停住腳步,平靜道:“初次見麵時,小叔有傷在,我不便多言。再者……那時我還隻是個下人,不想過早地張揚我跟穆當家的婚事,以免讓別人以為我是個慕虛榮之人,還希小叔見諒!”
穆青山還想說什麽,但又覺得此時,說什麽都不合適。
已經嫁給了大哥,是自己的大嫂了……
就算自己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任何事,隻會徒增自己的煩惱。
最終,他還是默默地離開了。
婚房裏,唐曉晚將渾癱的穆青海扶到床上,幫他了喜服,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看著睡得死沉的穆青海,唐曉晚反倒覺有一輕鬆……
畢竟,麵對一個爛醉如泥的穆青海,總比麵對一個清醒如常的穆青海要好一些。
不過……要讓自己委屈一下,在地上睡覺了……
當穆青海捂著發痛的腦袋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的唐曉晚。
麵對著他,側躺著,單薄的,似是不住地上的涼氣,細瘦的雙臂,更是地疊在一起,似乎那樣會暖喝一些。
穆青海這才注意到,居然隻蓋了一條薄被!
他再看看自己上,蓋的卻是一條厚厚的棉被……
“這個人真笨……”穆青海發出一聲低吼。
雖然他對並沒有什麽好,但看到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沒來由地到有些不好意思。
就好像……之所以可憐兮兮的睡在地上,全都是因為要把床和厚棉被讓給自己……
他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
強忍著頭痛的覺,穆青海拽了一張錦被,蓋在了唐曉晚的上。
覺到上傳來的溫暖,唐曉晚忍不住舒服地嚶嚀了一聲,原本瑟著的也慢慢地舒展開來……
隻是沒一會兒,外麵就有人來傳話,說是該去拜見老夫人了。
聽見有人來傳話,唐曉晚困意濃濃地睜開睡眼,然後極不願地坐起來……
怎麽這麽早啊?昨晚太冷了,直到天快亮時,才剛睡著……
“咦?怎麽蓋了兩條被子……我記得是一條啊……”唐曉晚嘟囔道。
“這還不是多虧了我?是我看你可憐,才多賞你一條棉被的!”穆青海一臉高高在上的表道。
唐曉晚一見他那副模樣,氣就不打一來。
“是嗎?那我可真要好好謝你了!不過……昨晚你喝得不省人事,連都沒我一下……不知道,這件事被老太太知道了的話……會作何反應啊?”唐曉晚冷聲道。
穆青海沒想到,居然敢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我警告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穆青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