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葯出了問題,還要來找四房,那就太不厚道了。
白汐說完肖氏又接過話,「二伯娘,你怪我多,娘就算有啥不對。
你也不該讓張三當著這麼多人問娘的不是。
你就是有再多的不滿,咱們有話都還私底下說,汐兒你說,俺說得對不?」
白汐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爹娘,咱們回屋去,以後不管誰來讓你們幫忙,咱們都得看清人了再說。」
白汐就把四房的人喊回屋,讓他們幾個在那邊扯。
肖氏剛剛還想拖去對付張氏。
只要不關四房的事,其他人才懶得管。
然後就聽到張氏和肖氏又吵了起來,楊氏又在和張三吼。
張三來的時候蘇氏正打算切豬下水,被一攪合現在都還沒開始。
「萬幸剛剛俺和你爹沒有答應他,不然就老火了。」蘇氏進屋一邊收拾案板一邊說道。
們一直在廚房忙活,張三是把葯放好了才和張氏來找的。
白世孝坐在一邊,「二嫂咋跟張三說,都沒跟爹娘說葯的事?」
在他的心裡,張氏要說也該是跟上房的說才對。
「爹,有啥想不通?上房挖葯來的銀子爺肯定是留著給大伯捐用。
那樣二房得到啥好?他們想說譚家村王家姑娘,這會兒正著急呢!
人錢都不想出,二郎哥年紀又大了,誰不會著急呢?」
白汐就道,二郎其實才二十歲,但在這裡已經算是大齡男青年了。
蘇氏在案板上切著,就停了一會兒手。
「譚家村王家肯定不答應這門親事,你二伯娘也是從那村出來的。
誰不知道好吃懶做,誰家願把兒給持?」
「那可說不定,咱白家不是有個秀才要捐嘛,只要聘禮給得起,王家未必不會答應。」
白汐往裡餵了一塊豬心,白家出了一個秀才,四鄰五舍的都羨慕得很。
哪裡知道白家為了這個秀才吃盡了苦頭。
院子里吵了好一陣,最後楊氏扯著嗓子把張三給趕走了。
「哎,可惜了那些葯,好小一點的都被挖了。」蘇氏就道。
「張三不是個踏實人,他肯定是故意混了其他的在葯里,活該!」
「故意怕不是哦?」蘇氏就道。
他可能真認不全,四郎肯定也沒有完全看清。
「咋不是故意的,我剛剛看到他上面的蓋了一層大的、好點的葯。
輕輕一翻下面就是些七八糟的,不是有意的又是啥?」
人家來這裡還特意做了面子工程。
那麼多葯,肯定不是一兩天挖的,加上前面是下雨天,就隨手翻了一把。
「哎,人心咋這樣吶,咱家現在背著高利貸,個個都想從咱們這裡撈好。」
蘇氏就嘆氣嘆。
不管是一家人,還是外人,都想算計家。
白汐聽了蘇氏的嘆,覺得又想通了一些。
「個個」不單單指的張三,還有上房接二連三的想來要東西。
「只要咱們自己嚴實,別人就是空想。」
擔心白世孝和蘇氏兩個不住老兩口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