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梟碾滅指間煙頭,快步走到了床邊,「醒了?」
容額頭泌出細細的汗珠,臉蒼白,似乎在做夢。書趣樓()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做過,我沒有推外婆……」
像是陷進了那個夢裡,大汗淋漓,神痛苦極了,「媽,我真的沒做過,你相信我。」
「我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是……是……」
大概噩夢太難了,容護著肚子,在夢裡麵淚珠順著眼角落,「不行,不能!我不能打掉寶寶,我出國,我答應出國!」
厲盛梟聽著夢中囈語再聯絡查到的關於容的資料,大概猜也猜到是夢見什麼了。
原來那個時候,容家人要打掉懟懟……而寧願被趕出家門也要保護孩子?
「嗯……痛……好痛……」病床上的人突然大起來,一隻手用力地按著肚子上,子也跟著嘗試著蜷。
可肩膀剛纏好繃帶,一扯肩膀上剛被剪開清理了玻璃渣的傷口,隻會比肚子更痛。
「嘶!」床上做噩夢的人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一張瓜子臉再度慘白得沒有了。
「該死的!」厲盛梟迅速拉開的手,出大手,輕輕地幫著肚子上有淤青的那塊地方。
「好點沒?」
容雙眸閉,雖然沒回答他,但掙紮的力氣小了一點,表也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唔……」
眉頭舒展了,厲盛梟眸底盛起的怒才漸漸重新被了回去。
睡夢中的人大概是被他按的很舒服,頭慢慢的往他手臂的方向靠,彷彿在噩夢中找到了溫暖的方向似得。
厲盛梟手臂蹭了一下,孩兒的臉頰著他的手臂,髮輕纏繞他的手腕,帶來過電般的。連帶著心臟也在剎那的不可思議,那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百鍊鋼會心甘願變繞指。
「咳。」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一會兒的孩兒,下一秒又鎖眉心掙紮起來,白的明的瓣蠕了下,「水……」
聲音嘶啞的跟破風箱似得,又小又破碎,不仔細聽本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厲盛梟低下頭,俊臉近,「你要什麼,容?」
「唔……水……」
這一次厲盛梟聽清楚了,立刻邁開大長,到旁邊給倒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溫度合適之後,倒回來走到床邊,把枕頭支起來,扶起病床上的人,作笨拙但專註的給喂水。
「張。」
杯沿在容邊,容立刻大口大口喝起來。
「咳咳……」
因為喝的太急,水一下嗆在了嗓子眼。急速咳嗽,咳嗽扯到了胃,一腥的鐵鏽味湧了上來。容是嚥下腥味,整張臉皺了包子樣。
好痛……
誰給喂得這麼急,都倒在了脖子裡。
水流進服,容冷的打了個激靈,清醒了一些,睫跟羽翼一樣輕輕,眼睛也睜開了。
剛睜開的時候,進眼睛裡,有一瞬間難。
立刻閉上眼睛。
又慢慢的嘗試著睜開。
這一次沒有第一次那麼難了,視線模糊中,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麵前。稜角分明,矜貴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