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去哪裏了?
顧墨寒將薄抿了一道森冷的弧線,起下床,他用骨節分明的大掌按住了自己左口的那道傷痕,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他英俊的面漸漸的泛白。
很疼。
上的溫度也無比灼熱,昨晚沒有及時理傷口已經讓傷口潰爛染,他發高燒了。
但是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沫兒不見了,他覺得自己心裏空的。
去哪裏了?
顧墨寒拔開長打開了房門,樓下,霍北辰盤膝坐在羊地毯上,手裏拿了一個遙控,正在打遊戲。
「別打了!」顧墨寒一腳踢過去,直接將霍北辰手裏的遙控給踢飛了。
「靠!」霍北辰低咒一聲,要打人了,但是抬眸一看,是顧墨寒,他當即不滿道,「二哥,誰惹你不開心了,你大清早起來就發脾氣!」
「我問你,唐沫兒呢?」
「唐沫兒,我也不知道啊。」說著霍北辰看向那些傭人,「你們看見唐小姐出門了麼?」
「回爺,沒有。」傭人恭敬的答道。
霍北辰腳踹了一下管家的屁,「還愣著幹什麼,唐沫兒不見了,趕帶人給我滾出去找!」
「是,爺。」
管家抹著冷汗就跑了,他要申請調回霍家老宅,這個小霸王實在太難伺候了。
「二哥,你別急,我已經讓他們出去找了,唐沫兒走不出去的,昨晚被你弄那樣…」
霍北辰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顧墨寒一個犀利冷寒的目殺了過來。
「…」
顧墨寒斂著一下俊眉,那雙幽深的狹眸濃稠的像撲灑開的墨,沒有出門,那一定還在房間里。
他轉上樓,回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並沒有唐沫兒那道倩影,顧墨寒淡淡的逡巡了一圈,然後將目鎖定在臺上。
他邁著沉穩的腳步走過去,「嘩」一聲,拉開了窗簾。
唐沫兒兩條纖臂抱著自己安靜的坐在臺的角落裏,掌大的小臉枕在膝蓋上,梳般的羽捷一的垂落下來,閉著眼睛在睡覺。
窗戶打開了一條,外面的冷風拂著腮邊的秀髮,就連上的擺都在空中盪著清冷瀲灧的弧度,整個人空的讓人抓不住。
顧墨寒心臟驟疼,像是一隻大掌用力的拽住了他的心,讓他每一下呼吸都是痛的。
緩緩出骨節分明的大掌,他將孩抱了起來。
唐沫兒在他懷裏緩緩的張開了眼,那雙澄眸乾乾淨淨的,沒有淚,但是也沒有往日的明風采,像是布娃娃一樣,看著那麼讓人心疼。
「好好的床不睡,要躲在臺上睡,恩?」顧墨寒低聲問。
「被你抱著,我睡不了。」
輕的嗓音吐出了幾個字,顧墨寒腳步一滯,他自嘲落寞的勾了勾因為高燒而顯得乾涸的薄,現在,就這麼排斥他麼?
他抱著,睡不著。
所以,一個人的躲在臺上睡。
「顧墨寒,我們分手好不好?」
分手?
顧墨寒看向懷裏這張掌大的小臉,的臉層現病態的蒼白,他答了兩個字,「不好。」
唐沫兒笑,「分手,我只是通知你,待會兒我爹地就會來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