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麽大方，我不接也不好。”霍景深勉為其難的樣子，同意道，“你按鈴吧，記得一個好看點的小護士。”
薑煙回手，氣鼓鼓瞪他一眼：“這裏是醫院好嗎，你以為是不正經的會所或夜總會嗎？還挑挑選選，需不需要給你挑一個大長的？”
“不正經的會所？”霍景深挑眉。
“你以前不是經常去藍爵會所嗎？”薑煙輕哼，“那裏是什麽樣，我可是很清楚的。”
“你倒是說說，那裏是什麽樣？”霍景深好整以暇地看著。
“紙醉金迷，夜夜笙歌，酒，漂亮服務生，放公子哥。”薑煙抱著被子一角，坐起來，認認真真地跟他算舊賬，“我還聽說，有些服務生提供特別的服務，可以跟客人出去過夜。你數數看，你了幾次過夜？”
“你猜？”
“你在藍爵有一間長期的套房，哼……”薑煙別過小臉，語氣酸溜溜的，“玩得不要太舒服。”
“你覺得我玩了什麽？”霍景深慢條斯理地繼續問。
“不就是那些男男的遊戲？”
“居然還有‘男男’的遊戲？你真太看得起我的胃口了。”霍景深揚，兩指輕小巧的下，將氣呼呼的小臉轉過來，“我在藍爵的那間套房，隻不過是用來酒後休息。認真算起來，你是唯一一個用過那間套房的孩子。”
“你確定？”
“當然。”
薑煙這才氣消，眨了下眼，回憶起那次在藍爵會所，跳冰池，被他抱著去他的套房泡浴缸。
從那一次起，與他之間的緣分羈絆，就這麽種下了。
“還有什麽舊賬想翻的嗎？”霍景深揚了揚，笑話，“小醋壇子。”
“暫時沒有了。”薑煙歪了歪腦袋，較真地道，“等我下次想到，再繼續翻。”
“隨時恭候。”霍景深屈指，輕彈一下的鼻尖，轉走向浴室。
……
薑煙躺在床上等得無聊，玩著手機上的消消樂遊戲。
突然有一條微信加好友的申請跳出來。
切換APP，看那個微信頭像，是一張俊張狂的男人臉，桃花眼輕瞇，睥睨著鏡頭。
是左湛。
猶豫了幾秒，點下“通過驗證”。
才剛加上好友，左湛就立刻發了消息過來：【聽我爸說，你那位霍先生的眼睛已經好了？】
薑煙指尖按著屏幕，噠噠噠打字回道：【是的，謝謝你啊，還有謝謝左叔。】
【左叔？你什麽時候改口左叔了？】
【是你爸讓我這麽的……】
【那你我什麽？】
薑煙停下打字的手指，遲疑片刻，才回道：【湛哥。】
人家畢竟幫了這麽大的忙，恩難報，一聲哥，也是應該的。
左湛回了一張哈哈哈哈的表圖。
也不知道有什麽好高興的。
他接著又問：【你自己的怎麽樣了？】
薑煙：【左叔幫我保胎了，他說每隔半個月都會幫我診脈一次。】
接著發一個激的表圖。
左湛：【那就好。以後遇到什麽麻煩隻管開口，湛哥我罩著你。】
薑煙又發了一個謝謝的表圖。
左湛沒有再回，就收起手機，擱在床頭。
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麽左湛要對這麽好？
沒等薑煙多想，霍景深衝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腰間圍著白浴巾，上赤著，左肩纏繞著繃帶，線條實而漂亮。
他最近住院，沒有好好鍛煉，但多年來自律運而塑的依然充滿力量。
薑煙原本是不經意地抬眼過去，一看就不紅了臉頰。
他這樣子，是違規的好嘛！
為什麽不幹頭發？
為什麽讓水珠順著結下去，一直到腰腹，沁腰間的浴巾裏……
薑煙臉頰微熱，拉高被子，蓋彌彰地遮住半張臉，隻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眨，視線仍停留在他的上。
“看夠了沒？”霍景深走過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作勢要扯開浴巾，“要不要讓你看個徹底？”
他用力一扯！
“啊……流氓！”薑煙尖一聲，慌忙扯上被子蒙住眼睛，“你還有沒有廉恥了？！”
霍景深低笑，手去拉的被子，“你還沒看清楚，怎麽能罵我是流氓？”
薑煙攥住被子，“我不看！”
霍景深威脅，“你再鬆手，我就掀開整張被子。”
他到床的另一頭，掀開被子一角。
薑煙被他唬得又尖一聲，聲音悶在被子底下，含含糊糊的，“你把睡穿上！”
霍景深回道：“我穿著。”
“騙人！你剛才明明把浴巾都扯掉了！”
“你看到我扯掉了？”
“才沒有！我才不會看！”薑煙躲在被子裏，堅決不投降，“你不穿服，我是不會出來的。”
“傻瓜，我鬧你的。浴巾沒有扯掉。”霍景深看著鼓起一個小包的被子，手了，應該是的腦袋，“你再不出來，要悶壞了。”
“悶壞了也不出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騙人。”薑煙用腦袋隔著被子頂了頂他的手，“你別我，快去穿睡。”
霍景深被逗笑，怎麽跟個小似的。
“好，我去穿。”他怕真的把自己悶壞了，妥協道。
他俯彎腰，隔著被子親了一口，才拿睡去浴室。
薑煙聽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才慢吞吞的從被子裏鑽出來。
因為悶了會兒，臉頰紅撲撲的，一雙眸子卻晶亮發，帶著笑意，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