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魚的臉變得有些難看,“所以你今天來,是來告訴我,深哥說的話都是假話,你是存心來嘲諷我,看我笑話的?”
“你別多心。”薑煙淡淡搖頭。
隻是不確定,不知道,不明白。
沒有確切的答案,是來找答案的。
“我多心?”楚魚嗬嗬冷笑,“你看不起我殘疾,和那幫護士一起嘲笑我,你認為我這種人不配被深哥喜歡,是不是?”
“我說過了,你別多心。”薑煙已經沒有心跟解釋那一場誤會。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馬上出去!”楚魚憤怒起來,撐著床沿想要挪到床邊的椅上,有一條無法用力,半邊子傾斜著,看上去十分危險。
薑煙一驚,本能的上前要扶,“你要去椅上嗎?我幫你!”
“不用你幫!”楚魚抬手,用力揮開。
這一抬手,更加難以平衡,歪了一下,從床沿滾了下來。
薑煙想要挽救,但出的手已經遲了,楚魚嘭的一聲摔在椅腳上,整個子骨碌碌一滾,撞在旁邊的櫃子上,額角瞬間撞出了跡!
薑煙措手不及,正想攙扶起來,忽聽病房門口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喝——
“怎麽回事!”
薑煙心頭一,回頭一,果然,是霍景深。
男人目冷厲,掃了一眼,便看向摔在地上的楚魚,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將楚魚抱起,“你怎麽樣?撞到頭了?我去醫生。”
“深哥,你別走……”楚魚扯他的袖,“薑煙……想害我……”
霍景深眸一沉,轉頭看向靜默的薑煙,“是你害楚魚摔這樣?”
薑煙咬了瓣,眸幽幽,凝視著他。
霍景深把楚魚輕的放在病床上,繼續質問道,“你來找楚魚做什麽?我要說的話,昨晚都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不必遷怒在楚魚上。”
薑煙間咬出一滴來,毫不自知,豔紅的珠子染在角,襯得小臉愈發蒼白。
緩緩開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善妒、遷怒、手害人的孩子?是嗎?你一直以來,是這樣看我的?”
霍景深眸底掠過一晦的痛意。
他別過目,借著替楚魚蓋被子的作遮掩眼神,口中冷冷道,“你是什麽人,你自己清楚,與我沒有關係。我希你以後不要再來擾楚魚。”
“與你沒有關係……”薑煙輕笑。
是了,他已經說了分手,與他從此就是陌路人了。
隻是不甘,不肯信,他說變就變了。
“你真的嗎?”薑煙發自心的,問出口,“因為自殺,所以你就發現自己?如果我自殺,你是不是也會改變主意,發現自己的人是我?”
霍景深著被角的手掌猛地收,黑眸深閃過一抹驚痛之。
他頓了片刻,才以麵無表的模樣轉過,冷淡地著,“何必說這種愚蠢的話。不一個人,和自殺與否毫無關係。長久以來,我心裏都有的影子,隻是在這段空白的時間裏,你恰好出現,短暫的填補了一下而已。”
“短暫的填補了一下……”薑煙喃喃重複。
他真殘忍……
說得這樣直接,如同拿著一把刀,的心扉。
破殘留的希和幻想。
霍景深繼續冷酷地道,“我原本也以為我會上你,畢竟你年輕可,惹人憐惜。有那麽一段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就這麽過下去。但知道楚魚自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將就終究隻是將就。”
薑煙子微微一震,無法置信地搖頭,“將就?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在將就?”
男人英俊的臉上淡然無溫,薄輕啟,似乎毫不在乎說出口的話有多傷人,“我說過了,你年輕可,我們在某些方麵也很契合。大家開心過,你又何必執著於結果。該給你的賠償,我不會給你。”
薑煙倒退一步,眼底湧起濃霧般的水汽,嘲諷地笑了笑,“某些方麵很契合?你是指,在床上嗎?年輕的,讓你願意將就一段時間?你是這個意思,是嗎?”
“如果你要說得這麽赤一,那我也沒有什麽好否認的。”
“嗬……”
薑煙一邊後退,一邊搖頭,眼裏的淚霧遮擋住的視線,令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這麽陌生。
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的什麽直覺,什麽心深的聲音,統統隻是一個笑話!
“霍景深,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薑煙退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語聲極淺,“就算你沒有過我,那你,真的嗎?”
指尖一指,直指躺在病床上的楚魚。
楚魚對上的手勢,瞇眼,拋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仿佛勝券在握。
霍景深沒有猶豫,頷首道:“是。”
薑煙倏地攥手指,低垂掩到後,不想自己的抖被他們看見。
臉上沒有流任何崩潰的神,倔強驕傲依舊,微微昂起下,說道,“那好,你吻,隻要你吻了,我就相信你真的。”
說著這一句話,心尖猶如在淌。
但要把自己到絕路,到再也不抱一希的絕路,這樣就不會再傻傻的做夢,傻傻的相信什麽心覺!
霍景深盯著,緩緩皺起眉頭,“我沒有必要為你證明什麽。”
“你不敢是不是?你做不到是不是?”薑煙咄咄人,忽然舉步,向他跑了過來。
跑得很快,霍景深本能的一驚,下意識的展開手臂。還懷著孕,萬一著撞著就要出事。
薑煙撞他懷中,踮起腳尖,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他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