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宅子裡出來,張超無奈的搖了搖頭。
越有錢的人越是執著財氣。
明明知道失敗會帶來災禍,還要一意孤行。
「李兄弟,風爺爺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沈誌新非常著急的說道。
張超苦苦一笑道:「風爺爺姿勢過高,他要賭,你有辦法阻止嗎?」
「對了,我可以打電話告訴風,風爺爺平時最怕風了。」沈誌新突然想起來說道。
張超由著沈誌新去搬救兵,隻是從風立行自信的程度來看,或許生活瑣事會聽風的,這種大事怕是也會覺得人不該手吧。
看著沈誌新擔心的樣子,他無奈一笑,跟著返回了院子,對風立行說道:「風爺爺,既然您要破風煞,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見張超不在反對,虛心學習,風立行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李小友你看得出我現在是在做什麼嗎?」
張超見院落裡的工人正在翹地上發舊的石磚,遲疑的看了一眼風立行。
見張超不說話,風立行比較滿意,原來這位年輕人也不過如此嘛。
「既然你對玄有研究,那我就告訴你吧,這風煞對我風家來講,可被稱為:謝地翻土迎旭日,夜銅鏡無人擾,遍灑金諸事順。用白話就是說,我把院麵的土地翻過來,在午夜時分安裝好銅鏡,讓明早的旭日照耀在院子裡,一切都會變得順利,風煞自然而解。」
風立行振振有詞,開很忙玩笑,自己在玄方麵可是大師級別的人,區區的風煞能算得上什麼。
「風爺爺,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夜有人擾,晨遇蔽日又該如何。」張超直擊要害的問道。
「你們家大半夜不睡覺跑人家院子找事嗎?何況這幾天都是大晴天,何來晨遇蔽日。」風雨來嘲笑著張超回答道。
「雨來說的沒錯,這幾日我夜觀天象,日日艷高照,並無不妥,別說是晨遇蔽日,就連一點雲彩都不會有。」
風立行自信滿滿的說道。
張超沉著臉,不再多言,片刻後他開口道:「風爺爺就預祝您破風煞,賭好運,一切隨心隨。」
「一定,一定。」風立行客套的說道。實則對張超的說法很是藐視。
「那我就告辭了,不知風爺爺可否把那棋盤送給我。」張超看著石桌上的棋盤子說道。
棋盤是鑲嵌在石桌上麵的,已經被工人拆卸了下來。
風立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風雨來也頗為反的說道:「可以,連同那一套黑白子一起送你了。」
看得出來,這裡已經不歡迎自己,張超帶上石盤出了院子,之後將石盤飛了出去,死死的鑲嵌到了牆上。
「我把況告訴風了,說會親自過來勸說風爺爺。」沈誌新興沖沖的跑到張超麵前。
這時一輛車停在了院子門口,風立行和風雨來都迎了出來。
「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嗎,沒事的,你放心。」風立行的話一片。
看得出他對風很疼。
「誌新都說了,既然這麼危險你逞什麼能,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風埋怨道。
「能出什麼事?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好了,聽話,雨來,快送回去。」風立行輕聲輕語道。
「不行,風煞自古沒有幾個人能破解,我不能讓你冒險,跟我回去。」風不依不饒道。
風立行沒有辦法,隻好口中答應著:「好好好,這就陪你回去。」
臨走前,風立行很不友好的看了張超一眼,之後吩咐工人停工,上車離開了。
淩晨兩三點左右。
風立行和孫子再次趕到了院子。
白天的時候表麵吩咐工人停工,實則地已經翻完了。
「爺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風雨來從後備箱提了一個大包下車說道。
「走,進去。」風立行點了點頭拿出鑰匙開啟門鎖,進了院。
抬頭看了看天,朗月當空,明天一定是個艷天,想到白天的事就覺得晦氣。
進到院子裡,風雨來已經擺好了祭壇。
風立行一黃的道袍,手握桃木劍,單手在桌上麵的黃紙上用硃砂畫符,默唸咒語,符咒橫飛在空中圍城一個圓形,風立行口唸一個赦字,半空中的符咒落在地麵後燃盡。
「爺爺,您的功力又漲啦!」風雨來佩服的說道。
他從小就跟著爺爺,對爺爺的功夫非常欽佩,從來沒有認為這風煞能給風家帶來不幸。
「可以了,吩咐工人按照圖紙安好銅鏡,確保院子裡的每一寸土地都能被明早的旭日照到。」風立行了額頭的汗叮囑道。
月如明鏡,工人們麻利的按照圖紙安裝銅鏡。
對破風煞縱然有竹,可風立行還是很張,隻希今天的清晨可以順利的過去。
銅鏡安裝的很是順利,看到出頭的旭日,風立行的心稍稍安放下來一些。
風立行裡裡外外仔細的檢查著,剛到了牆外時。
就聽到隔壁院子有位婦人大喊:「大半夜的搞什麼鬼,裝的什麼東西,晃的我眼睛疼,還讓不讓人睡覺。」
這一聲把風立行嚇傻了,他一直吩咐工人聲音要小,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好的月惹的禍,月通過銅鏡折到了別人家中,才引來夜有人擾。
突然聽到有人大,站在梯子上的工人手一抖,一個拳頭搬大的扳手掉了下來,正巧砸在鑲在牆上的石盤,石盤直接被砸兩半。
風立行倒退了一步,好險,如不是這石盤,這扳手砸開的就是自己的頭。
正在幹活的人嚇壞了,腳不穩從梯子上掉了下來,沒來得及慘,人已經當場昏迷,滿頭鮮。
「雨來。」
風立行急忙返回院子中大喊道……
此時風雨來已經倒在泊中,他的頭被倒下來的梯子砸中了。
哐哐哐……
一陣響聲後的一陣哀嚎,對麵的婦人也不在喊話。
風立行跪在地上,仰天空,原本嶄頭角的旭日,也被烏雲遮擋的嚴嚴實實,夜有人擾,晨遇烏雲蔽日,全都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