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老夫人的夢魘要到了答案，羽墨自然也就沒有再同蕭戰多呆，總覺得這個人上彷彿有一種魔力，越是接越是想同他親近。
而這，對羽墨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尚未及笄的姑娘同一個世家爺走得太近，縱然並不是那麼在意清譽的人，也覺得很不應該。
蕭戰很君子地將人送上馬車，看著離開，便轉去辦自己的事。
沒多久羽墨便回到了蘇府，剛一進去就聽到了喧鬧聲。
這大白天的，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府裡怎麼會這麼熱鬧來著？
走了沒幾步看到下人，羽墨便將人招過來問了兩句，不由得瞪大了眸子。
老夫人夜夜被夢魘纏，整日懨懨的沒神，虛弱頭暈眼花的，有時候白日裡還能見到髒東西，整個就跟撞了邪似的。
是以，尹氏建議找個道士什麼的來驅一驅，不管是人是鬼是小人，都能讓他們無所遁形。最是相信這些東西的老夫人自然不會拒絕，當即便讓人到道觀去請道長來做法。
這會兒道長來了，說是要趁著除夕之前，將小人鬼怪驅逐。
「這又是哪出？」羽墨滿臉楞，還以為送走了蘇月晗，府裡就該平靜下來了，誰想那邊兩位就不知道消停為何。
「他們不會把什麼小人放到我們墨苑了吧？」紫蕁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心驚。
羽墨搖搖頭：「應該不會，墨苑的人大多被我們換了個遍，張媽媽素來是個謹慎規矩的，有看著自然不會有什麼牛鬼蛇神的跑來我們那兒。」
這倒是沒錯的，紫蕁點點頭，鬆了口氣。
「尹氏……有去見過蘇月晗嗎？」羽墨忽然問道。
「應該沒有。」紫蕁搖搖頭，四小姐送走纔多久，尹氏一直都被老爺的人看著，哪裡來的機會出府。
不過，明白小姐的意思，定然是怕尹氏和蘇月晗到了麵，又籌謀些什麼謀詭計，雖然這母倆總是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還真的別說，有時候真心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聽說今日一早尹氏去老爺那兒哭訴，說是夢見四小姐在吳王侯府被人欺負，結果老爺便允派了兩個嬤嬤過去伺候，還送了不東西過去。」
「我爹對蘇月晗還真是心。」羽墨嗤笑一聲，果然人心就是偏著長的。
「小姐覺得，是四小姐和尹氏？」紫蕁皺眉，「可是老夫人夢魘，和他們能有什麼關係？」
羽墨勾一笑：「讓人夢魘的迷藥，可不是隻有我們纔有，尹氏同老夫人親近，同周嬤嬤也親近，若是想要對老夫人下藥，簡直易如反掌。」
「那麼他們要對付的人是小姐？」紫蕁心下一驚，剛剛放鬆的心又懸了起來。
「走吧，去看看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誰。」羽墨聳了聳肩，不予置否。
不過心裡卻覺得，尹氏這一次要對付的人恐怕還真未必就是了，這個主角都不在，一個人在那裡唱什麼大戲呢？
這一次還真的被羽墨猜對了，到的時候這齣戲正上演到**階段。
「在東南方的梅花樹下，藏匿著狠毒的詛咒。」老道士閉著眼，拿著長劍，在臨時擺的祭壇麵前做法，裡念念有詞，整個人跳來跳去，很像那麼一回事。
羽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道士跟跳大神似的，也是醉了。
「去。」道士睜開眼，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遙遙指著東南方的位置，斬釘截鐵道，「就在那裡，梅花樹下。」
說完，他便沖了出去，朝著所謂的東南方向跑去。
而其他人也跟著道士往那邊跑，老夫人雖然跑不，但是也在周嬤嬤的攙扶下，快步往前跟著。
看熱鬧什麼的羽墨最喜歡了，而且很明顯這東南方的院子不是的，所以就更有看熱鬧的心思了，當然更想知道的是東南方向的院子是誰的。
然而當眾人停在院子門外，就連羽墨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蘇祁的院子，府裡最好的幾個院落之一。
「就是這課梅花樹。」老道士神神道道地衝進去，也不管這是誰的院子，隻圍著一棵梅花樹，不住地掐指算著，起碼繞著梅花樹三圈，才停在了一個位置，指著其中一道，「就是這裡，這個方位正是直指老夫人屋子的位置。」
尹氏有些猶豫地看向跟在後頭的紀氏，這裡到底是尚書府嫡子的院子，可不是說就能的，不過也有老夫人撐腰，所以這看向紀氏的一眼是耀武揚威，還是抱歉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挖。」老夫人可不管那麼多，一揮手，便有人上前來挖，照著老道士所指的位置。
隻一會兒，便挖到了，是一個小人，紮著針，上麵寫著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紀氏沉了臉，不說話。
尹氏卻是趕不及開口了：「天啊，二爺的院子裡居然有這樣齷齪的東西，這……二爺這是詛咒老夫人，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
「紀氏，你怎麼說？」老夫人黑著臉，看向紀氏。
「祁兒不會做這樣的事。」紀氏搖頭，一臉堅持，自然不會相信兒子會做這樣的事。
雖然蘇祁平日裡不靠譜，子跳，晴不定的，但是他卻不會做這樣有違孝道的事，更何況老夫人向來寵他，他沒理由要對老夫人做這樣的事。
「姐姐，你可得好好教導二爺，堂堂尚書府家的嫡子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要是被人宣揚出去，我們尚書府的臉麵還能有嗎？」尹氏嘆了口氣，滿臉為尚書府的名譽擔心的樣子。
「二爺回來了嘛？」紀氏掃了一眼後的齊嬤嬤，那邊還沒回答，尹氏便又說道，「若不然大夫人還是避嫌吧，派人將二爺帶來的事就給妾吧。」
明顯是擔心大夫人派去的人事先給蘇祁提了醒，羽墨忍不住暗忖，這尹氏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些。
「二爺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隨後蘇祁的影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