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不求名門世家，隻求真心相待夢魘的事和尹氏的事，讓老夫人陡然病倒了，看著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原本想要離京回別院的，蘇昊哲的意思是都快過年了，既然在府裡便等到年後開春天氣暖和些再回去，老夫人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蘇府裡頭最得寵的兩個人就這麼銷聲匿跡了，照理說本該耀武揚威的三小姐也沒有宅鬥贏了的得意，在眼裡不過就是兩個總是找麻煩的人消失了罷了，樂得輕鬆。
宮宴這一日，羽墨早早地就被紫蕁拉了起來，向來睡到日上三竿的整個的沒什麼神，支著下顎打瞌睡，任由紫蕁在頭上折騰。想想還是從前在雲州城自由，隨意束個發就能出門，哪裡像現在，都折騰了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好。
「小姐，這樣可以嗎？」紫蕁向來有一雙巧手，平日裡羽墨的髮髻也大多出自的手，這次為了宮宴特意去找了齊嬤嬤學的，配上大夫人著人趕製的宮裝，怎麼看都漂亮得不得了。
羽墨著鏡子裡那張絕人的臉頰，不由得想到了蕭戰之前給的提醒。
「頭上的簪子太多了，拿掉幾個吧，還有那個紅寶石也不用。」羽墨對著鏡子轉了轉頭，給出了意見。
「可是今日是宮宴……」紫蕁猶豫了一下，見自家主子堅持，便隻好拿下了幾支特別價值不菲的簪子，尤其是那個鑲著紅寶石的簪子。
「我不過是個尚書府的庶，這一頭的首飾跑去宮裡，不是生生地去為眾矢之的麼？」羽墨見紫蕁滿臉不捨，便開口解釋了起來。
紫蕁聞言，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當即便點點頭：「是，蕭公子也說了不能太出風頭。」
「……」羽墨無言以對，紫蕁最近提起蕭戰的頻率略多，讓暗暗琢磨，莫非蕭戰給了什麼好不？
「小姐天生麗質，縱然沒有發簪的點綴，依然麗不可方。」紫蕁的一雙巧手可不是蓋的，拿下了一半的簪子，又飛快地將髮髻換了個自然大方的式樣，雖然不如之前的艷，卻也著兒家的。
「行了你，一會兒去宮裡，可要謹言慎行。」羽墨揮揮手，換了個話題。
著提醒自己的主子，紫蕁暗暗嘆息，更擔心的是自家主子好不好，萬一的倔脾氣上來了，那可是拉都拉不住的。
「一會兒到了宮裡，你注意些大夫人有沒有特別跟誰親近的。」羽墨忽然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紫蕁詫異地挑眉：「大夫人怎麼了？」
「看看我爹的下一個目標是誰唄。」羽墨一臉的興緻，毫沒有覺自己又要再一次被丟上砧板任人魚了。
「小姐，你就不能有點迫麼？」紫蕁嘆了口氣，「待年後小姐及笄，就要開始選婿了，如今府裡就你這麼一個小姐，也不知道老爺這會兒打的什麼主意。」
說起小姐的婚事，紫蕁心裡就是一肚子的擔心。
見管家婆又開始嘮叨起來，羽墨連忙扯開話題：「蘇祁來了嗎？」
「二爺一早就差人來過了，說是等你一起過去。」果然，紫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帶歪了。
「那就走吧。」羽墨再次端詳鏡子裡的自己，十幾歲的朝氣從自己臉上一覽無。
紫蕁拿過一旁的大紅的狐大氅，這還是二爺特意派人送來的。
「二哥。」們走出去，正好見蘇祁走了進來。
見到自家妹子，蘇祁的眉眼忍不住挑了挑，之前就知道羽墨漂亮，卻沒想到打扮起來居然如此驚艷，他都有些期待雙十年華的蘇羽墨會什麼樣子了。
「二哥，這麼看著姑孃家好像不太好吧？」羽墨饒是臉皮再厚，被人這麼火辣辣地盯著，也是有些不太自在的。
「你是我妹妹，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某二又傲了。
羽墨果斷地選擇忽視他，隻跟著他一起往外走去，大夫人已經在馬車裡坐著了，羽墨也連忙上了馬車，而蘇祁則一個翻上了駿馬。
聽到羽墨上馬車的聲響，閉目養神的紀氏睜開了眼睛，上下審視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大方得。」
紫蕁上了後麵一輛馬車，和齊嬤嬤一道。
「你對自己的親事，有什麼想法麼？」沒頭沒腦的，紀氏忽然開口說話。
羽墨一怔，顯然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開門見山地同自己提起親事。
不過既然紀氏提了，羽墨也不客氣，隻聽說道：「不求名門世家，隻求真心相待。」
的回答，卻是紀氏沉默了許久，半晌之後才淺淺揚起了角：「這一點，你倒是同你母親極像。」
當年的寧氏，不也是這樣隻為了真而不顧一切麼？隻可惜眼中的良人卻並非兩人。
紀氏在心底唏噓，不過看著羽墨，又覺得這個丫頭堅韌果敢，和弱的寧氏不一樣。
「出門前，你爹同我提了你的親事，說是讓我多留心些。」紀氏說到這裡頓了頓，復又說道，「若是你有喜歡的人，也要同我說。」
這話，又讓羽墨微微一怔，雖說們先前是坐一條船的，但是最近們的關係冷疏了不，並不認為紀氏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同自己說這些。
「你的子倔強剛烈，我很擔心，阿祁和你呆久了，會不會也同你一樣。」紀氏將視線投向了窗外，嘆了口氣，「從前他到惹事闖禍，我從來不擔心他，因為我知道他背後還有蘇府，但是這些日子他彷彿一點一點在改變，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所以我很擔心。」
聽這麼說，羽墨此時臉上的驚訝終於撐不住了。
竟是如此，近些日子以來紀氏對的疏離，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我二哥那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人影響的。」羽墨也將視線投向了窗外那個騎馬的人。
紀氏微微皺了皺眉，終究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