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宮宴馬車到了宮牆外頭便熱鬧了起來，參加宮宴的名門千金大家夫人可不，而那些世家權臣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羽墨是第一次進宮，跟在紀氏後，並不抬頭東張西，沉靜的模樣讓紀氏放心不，要知道第一次宮的子們，可是很難抑心中的興和激之的，然而這宮牆裡頭都是眼線，不管誰家的人出一點紕，便是立刻就會被人知道的。
「你別跟著我們了。」紀氏看蘇祁一直跟著他們，便開口趕他。
宮宴是晚上，而此時才剛過午時，夫人小姐們都先去往後娘娘那兒請安，而權貴子弟們大多去找悉的皇子殿下，而大臣們則是晚些時候再宮。
「嗯，那我先去找七皇子了。」蘇祁點點頭，便轉往七皇子的宮殿方向走去。
七皇子？羽墨眸中流閃過，是那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七皇子吧？想到七皇子就想到了蕭戰，想到了那人溫又寵溺的眸。
「羽墨？」見發獃，紀氏疑地出聲喚。
回過神，朝著紀氏搖搖頭，紀氏沒有多說什麼，隻一路帶著往皇後宮裡走去，路上又輕聲地同說了些宮裡的事。
皇後出蕭家，穩坐皇後之位數年，蕭皇後同皇帝是年夫妻，兩人的介於親人和夫妻之間，蕭皇後隻一個兒並沒有兒子，小產過一次之後便不易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對蕭皇後總是特別憐惜。
宮裡還有個寵的貴妃，是刑部李大人的妹妹，李家能在世家如雲的盛京迅速崛起，也和這位貴妃不了乾係。
再有便是不世家出的嬪妃，真的要說起來也是沒完沒了的，因此紀氏並沒有同羽墨多說，隻最後同說了一個人，隻是個邊境小的兒，宮之後便被皇上一眼相中，連跳數級了貴人，這個戚貴人得不似人間的子，的得寵可以說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但是卻停在了貴人之位上，直到七皇子出生之後才了戚嬪。
不論是戚嬪還是七皇子，都很得皇帝的寵，因此這兩個人都是宮裡不能得罪的人。
而宮裡另外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則是蕭皇後的侄子蕭戰。
「蕭戰？」羽墨驚訝地抬眼，沒想到紀氏竟然會將蕭戰和宮裡那些嬪妃皇子相提並論。
「蕭家的事你應該聽說過，蕭戰的爹孃過世之後，蕭家如今的家主是他的二叔。而蕭皇後和蕭戰的爹是嫡親的姐弟，所以在蕭皇後眼裡也隻有蕭戰纔是嫡親的小輩。」這些事雖然不是宮裡的聞，但是到底是在宮裡說長道短，紀氏說話的時候還是特別注意四周的，刻意將聲音得很小，隻他們兩人聽得見。
「聽說皇上也對他極好。」難得能聽到蕭戰的八卦，而且還是從紀氏這邊，總該比其他地方聽來的更確切些。
「嗯，皇上和蕭戰的爹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嚴格來說是皇上皇後和他的爹孃都是從小到大的分，而皇上更是將蕭戰的娘親當親妹子護著，而蕭戰的爹曾經救過皇上一命，差點搭上了一條，因此這兩家的分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紀氏說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若是他們兩人沒有出事，如今的蕭戰……隻怕份是要等同皇子的。」
羽墨詫異地挑眉，果然從紀氏這裡聽到的八卦比之前聽說的更細緻些。
「不過，就算他們兩人過世了，帝後對蕭戰的寵也是寵到骨子裡去的，蕭戰年時曾經被皇上接到宮裡住了些日子，要不是後來他長大了再住在宮裡不合規矩，皇上是不會放他回蕭家的，依我看皇上就是怕他回去委屈。」紀氏也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就跟開啟了話匣子似的，本停不下來。
當然，羽墨聽得也是很起勁就是了。
「我聽說，皇上原本是準備讓他娶公主的，不過後來不了了之，大抵是他不願意吧。」紀氏說道這裡的時候終於停下來，意識到自己說得似乎多了點。
「二哥和他似乎也有些，之前在外頭到過一次。」羽墨想了想，將話題往蘇祁上引，暗忖紀氏指不定會再說些。
這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從來都不是多八卦的人，但是對於蕭戰的事總是下意識地想多知道些。
「都是盛京長大的，自然是從小就認識的。我聽阿祁提過，說是蕭戰同盛京的權貴子弟關係都不錯，不過要我說恐怕是要反過來說，是盛京的那些權貴子弟圍著他轉纔是。」紀氏低聲笑了笑，不予置否。
大抵是因為說的別人家的事，紀氏倒是並沒有什麼端著的架子，和在府裡沉靜端莊的模樣稍稍有些不同，又或許是方纔兩人在車上提到了的心結，所以這會兒才會多說了些話。
「嗯。」羽墨點點頭，這倒確實是事實。
兩人邊走邊說話，沒多久就走到了皇後娘孃的宮門外，紀氏停下了腳步，偏頭看向羽墨，「我知道你冰雪聰明，但是一旦踏進了這道宮門，你就不是你自己，而是我們蘇家的兒，說話做事都要記住這一點。」
羽墨點點頭，知道紀氏是想最後再提醒一句。
「尚書府蘇夫人，蘇小姐到。」宮門口的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嚇了羽墨一跳。
抬腳踏皇後娘孃的宮殿，羽墨敏地覺到側的紀氏，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周的貴氣端莊，同在府裡時的慵懶寬厚完全不同。
這……便是名門出的子的氣質吧？
忽然想到教養嬤嬤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說：「學識也好，容貌也好，都不足以為一個人的標籤，唯有氣質，真正獨特的氣質，能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氣質，纔是最難能可貴的。」
羽墨覺得自己大抵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紀氏這樣名門之後的貴氣了，不過也不想像任何人，微微抬起了頭，腰桿都比從前直了些，若不是目不斜視地跟著紀氏往大殿走去，便會看到後太監驚訝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