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大出風頭羽墨偏頭看了看紀氏，見幾不可見地頷首，羽墨便站了起來，福點頭：「臣獻醜了。」
隻見皇後瞥了一眼崔嬤嬤，那廂便立刻走到羽墨麵前，大抵是在問需要準備什麼，聽到對方的要求，崔嬤嬤眼裡浮起笑意，羽墨也沒工夫思考這些，隻提著子走到了一邊。
「蘇小姐可得好好表現，可不要丟了你們市井技藝的臉。」許悅染忍不住又出言挑釁。
而羽墨卻忽然開了口：「許小姐這麼說又錯了，我不過是偶爾在街上見過一些有意思的東西罷了，我可不敢代表市井裡那些能力高手。」
許悅染眉頭一又要反駁，許夫人連忙掃了一眼，警告不許再說，許悅染抿了抿，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隻一會兒功夫，便有宮人搬來一個不大的桌子，上頭擺放著一排小瓷碗，最邊上則是一個水壺，羽墨走上前執起水壺，一個挨著一個地往小瓷碗裡注水，遠遠看著隻能覺小瓷碗中的水有多有。
眾位千金紛紛好奇地看著羽墨的作，而諸位夫人們則暗暗觀察皇後娘孃的表。
看到宮人搬來的東西時，皇後娘孃的角便微微上揚，已經知道羽墨要表演現的是什麼了，年輕時曾經跟著皇帝出巡，在江南一帶曾經見過這樣的技藝。
小瓷碗中注完水，羽墨便抬眼朝著皇後娘娘微微福，示意自己要開始了。
拿起兩筷子，靈巧地敲擊著小瓷碗的邊緣，有趣的是敲擊的每個聲音都不同，有些清脆有些沉悶，有些高昂有些低沉，試敲了幾下之後，的作便快了起來，清脆的曲子就這麼敲了出來，仿小橋流水似的極是好聽。
皇後娘娘淡笑著注視著羽墨，耳邊是悠揚歡樂的曲子，彷彿讓回到了年輕時同皇上出巡的時，記得那時候在江南看到了技人敲打的是特製的小碗，一桌子的小碗，每一個聲音都不同，比今日羽墨麵前的要多得多，曲子也更複雜。
清脆的聲響停下了，眾人的臉都有些古怪，尤其是許悅染，一張臉簡直黑得跟炭似的，許夫人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賞。」皇後娘娘沒有對羽墨表演的技藝做出評價，而是直接給予了賞賜，這相當於就是最大的肯定了。
「沒想到你還藏了這麼多好玩的東西。」康馨兒忍不住走過去，也拿起筷子敲擊著小碗，滿臉興味地瞪大了眸子，敲個沒完沒了的。
皇後娘娘不由得失笑，對於康家這個小郡主還是相當疼的，當即便說道：「回頭你去蘇府找羽墨，讓教你便是了，這會兒就別來毒害我們的耳朵了。」
康馨兒點點頭，當場便同羽墨約好要去找，弄得羽墨哭笑不得。
這康家小郡主實在跳，一會兒看著天真浪漫，一會兒又明潑辣，實在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子。
「這和西域的編鐘倒是像極。」一道子的聲音揚起。
羽墨朝看過去，是個舉止得的大家閨秀，似乎並沒有見過。
「李姐姐見多識廣，連西域的編鐘都知道。」一旁的子驚訝道。
李姐姐？羽墨暗忖，莫非是刑部侍郎李家的人？
「我也是在書裡看到的。」這位李小姐似乎很害，被人誇了當即便臉紅了，尷尬地低下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羽墨正看戲看得熱鬧，一直沒有開口的蕭瀾忽然說話了：「李小姐真是厲害，隻在書裡見過西域編鐘，就能立刻想到，果真是盛京第一才。」
盛京第一才？羽墨挑眉，一直以為這樣的名號應該給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卻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容易害的子。
不過，羽墨並沒有從蕭瀾的話裡聽到任何讚揚的意思，反而著滿滿的兌。
氣氛微微有些古怪，皇後娘娘隻含笑看著一屋子的千金小姐們相互嘲諷抬杠，毫沒有圓場停的意思，見皇後娘娘這般沉默，其他貴夫人們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希自家閨不要太出格，千萬別給皇後娘娘壞的印象。
「其實李小姐沒有說錯，這確實是從西域的編鐘演變而來的。西域編鐘大多是伶人在皇室宮宴上所演奏，尋常百姓極難聽到，後來便有人循著西域編鐘而演變出了方纔所奏。」羽墨倒是還想繼續看戲，不過接到了大夫人投過來的視線，隻好開口圓場。
「說到底還是不流的。」許悅染忍不住又嗆了一句。
對方三番幾次挑釁，羽墨要是能忍得下來就奇怪了。
「市井中有許多技藝不俗的高人，他們有些能用雙腳寫字作畫，也有人能百步穿楊，而我方纔所奏不過是冰山一腳。」羽墨說到這裡，不由得不滿道，「市井之人憑藉雙手養活自己，許小姐卻一口一個不流，那麼請問，究竟什麼纔是流的？」
一旁的蘇夫人和許夫人互視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告，要知道這兩家如今在朝堂上也並不是統一戰線的黨派，如今在後宮又是這般針鋒相對，實在是非常不明智地舉。
「皇後姐姐，你這邊好熱鬧，怎麼也不派人來我？」一道的嗓音橫空，眾人幾乎下意識地紛紛站起，朝著來人躬請安。
羽墨此時已經回到了紀氏的邊，見站起便也跟著站了起來。
來人周散發著貴氣，一紅宮裝，發間滿是珠寶流蘇，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最的還是那張幾乎找不到缺點的臉，五分五分風，簡直就是生來讓男人心的妖。
「這是李貴妃。」紀氏低聲提醒了一句。
原來這就是李家的貴妃娘娘，羽墨心裡驚訝了一下，這人和方纔那位李小姐可真是完全不同的人，眼前這一位……羽墨實在尋不到詞語來形容，完全沒有想到貴妃娘娘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婀娜多姿的人。
「你就是蘇羽墨？之前在街上辱了清兒的人？」李貴妃掃了一眼，便將視線盯在了羽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