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囂張李貴妃當初和李雲清的事早就過去了,羽墨有當時的意圖,後來蘇祁也安了李雲清,聽說還被李雲清訛了一匹千裡馬,不過李雲清其實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既然知道了羽墨的份,自然也不會真的同這個小丫頭計較。
但是誰都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之後,李貴妃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提起了這件事。
羽墨揚起笑臉,佯裝一副天真無知的模樣:「之前和李公子是誤會,後來誤會解釋清楚便好了,哪裡來的辱之說?」
還真別說,十幾歲的丫頭裝無辜也是真的像,至羽墨眨著一雙明眸大眼的時候,在旁人看來還真是一點不像傳言中所說的心機頗深。
李貴妃勾一笑:「倒是個牙尖利的小丫頭。」
「好了,你同一個小丫頭什麼氣,趕坐下,你是有子的人,多照顧著自己些纔是。」皇後終於開口了,卻是為羽墨解圍。
李貴妃顯然沒想到皇後竟然會為這麼個小丫頭解圍,當即便又多看了羽墨幾眼。
「之前就聽說貴妃娘娘有孕了,還沒有恭喜娘娘呢。」有人帶了頭,便是此起彼伏的道喜聲。
說起來,貴妃宮也有十餘年了,卻始終不曾有孕,這一會好不容易懷上了,連李家人都跟著水漲船高,期盼著能一舉得男,生下小皇子。
羽墨看了著眾人奉承的李貴妃一眼,隻覺得這場景像極了曾經尹氏在紀氏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這樣一想越發覺得,皇後娘娘和當初的紀氏一模一樣麼,不過是懶得計較罷了,一旦著手反擊,絕對能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旁人的注意力都在李貴妃上的時候,皇後娘孃的注意力反而在羽墨上,越發覺得這個小丫頭很不簡單,讓想到了自己非常寵的侄子蕭戰,那個傢夥不也是總是這麼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獠牙。
若是羽墨知道皇後娘孃的想法的話,定然隻會無語問蒼天,可不覺得自己跟那隻笑麵虎有什麼相像的,旁人都說蕭戰和煦如風,說他脾氣好子暖,可是羽墨卻越發覺得那傢夥就是一頭獵豹,藏在暗積蓄力量,為的是能一擊即中。
「皇後姐姐,你這裡的茶也太清淡了。」李貴妃甚至沒有喝一口,隻聞了聞便放下了杯子,一臉嫌棄。
明明是不願意喝皇後娘娘宮裡的東西,卻偏偏還找了個惹人厭的藉口,這個李貴妃還真不是個好相的人。
「本宮向來喜歡清淡的茶水,你如今懷著孕,還是喝茶為妙。」皇後輕啟朱,提醒了一句。
皇後和貴妃說話的時候,邊上的人誰都沒有說話,隻安靜地坐著,麵上帶笑地看著兩位後宮權力地位最高的人抬杠。
「是呢,這話皇上昨日也同我說過。」李貴妃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笑瞇瞇地說道,「昨日夜裡皇上好像是在皇後娘娘這兒呢,都怪本宮沒用,半夜裡子不適,嬤嬤還病急投醫地去找了皇上,沒有驚擾了皇後吧?」
這話說完,就連羽墨都震驚了。
這李貴妃到底有沒有腦子?後宮爭寵不足為奇,可是在外人麵前將這些事挑出來,莫非當真覺得自己將皇上從皇後的床上拉走很得意麼?這些事就們兩人說話時得瑟一下也就是了,這會兒竟然還當著這麼多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們麵前說,也怪不得眾人的臉都頓住了。
「你的子重要。」皇後娘娘異常淡定,簡直就跟定的老和尚似的。
羽墨暗忖,莫非做正室的人都有這麼足的底氣?不管侍妾如何蹦躂,們都能淡定自如地回答。
見皇後這般,李貴妃不由得覺得沒趣極了,又炫耀了幾句皇上對的寵,便扶著腰離開了,還順便帶走了那位所謂的盛京第一次才。
不過……羽墨著李貴妃的背影,遲遲沒有收回目。
「怎麼了?」紀氏向來很注意周圍的一切,而羽墨坐在邊,紀氏自然能第一時間注意到的異樣。
「總覺得有些奇怪。」羽墨皺起眉頭,視線遊移到李貴妃的上,再一會兒人走遠了,才終於收回了目。
見羽墨的恍惚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紀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隻重新投夫人小姐們同皇後娘孃的對話裡。
而羽墨則半垂著眼,腦海裡又浮起了方纔李貴妃走路的樣子。
照理說,懷孕的人因為的重量比從前重了許多,走路的樣子也會和沒有懷孕的人不太一樣,尤其是李貴妃小腹隆起,看看也至有四五個月了,這個孕期走路的人不該是方纔那樣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羽墨越想越是不解。
若是換做別的事興許不會如此在意,但是偏偏是學醫的,雖然從前親自診治病人的機會並不太多,但是對自己的醫還是很有信心的,如今李貴妃和的認知有很多大的出,也難怪怎麼想都想不通了。
忽然間,一道靈閃過的腦海,怔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像……無意中察覺了宮中的謀了?
再如何沉著冷靜,也終究隻是個十五歲的丫頭,慌間抬頭看了皇後娘娘一眼,偏巧正看著,羽墨瞬間更驚慌了。
不過的定力還是很足的,即使心裡一片,麵上卻仍一派自然。
「啊……」宮一聲低呼,端著的點心不小心灑了出來,正巧灑到羽墨的擺上。
羽墨嘆了口氣,小宮嚇得跪地求饒,看得羽墨目瞪口呆。
敢是和子杠上了?上次的賞梅宴上也是了擺,這會兒又來。
其實也是沒什麼要的,隻不過這會兒在宮裡,回去換一一群還真是不太方便,羽墨抿看著擺上的汙漬,其實不換的話也是可以的。
「崔嬤嬤,你帶去換一子吧,本宮記得長公主那兒還有不沒穿過的宮裝。」同蕭瀾說著話的蕭皇後,偏頭朝崔嬤嬤吩咐道。
蕭皇後口中的長公主便是唯一的兒,不過如今長公主已經嫁人了,而且最近正在懷第二個孩子,孕吐厲害得很,蕭皇後心疼得不行,便讓今日不要宮了。
「是。」崔嬤嬤領命之後,便走到羽墨麵前,福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原本羽墨是想拒絕的,不過是擺上一點汙漬,不仔細看其實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當抬頭看到皇後娘孃的目落在方纔那個不小心的宮上時,又鬼使神差地應下了去換子的事。
總覺得……哪裡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