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蕭戰的解圍「梨兒?」這一聲疑不是出自皇後之口,而是來自皇帝,「就是上次那個慌慌張張還送錯東西的小丫頭?」
蕭皇後緩緩笑道:「是那個丫頭沒錯,二皇子倒是有眼,那丫頭如今年紀還小,日後長開了必定有沉魚落雁之姿。」
這話,齊煜愷麵一沉,抑著怒意剛要反駁。
「莫非是今日在皇後娘娘宮裡見到的?」論科打諢的功力,齊煜脩絕對是當然不讓的,當即便說起了今日在皇後娘娘宮裡見到他的事。
「二皇子今日也來了麼?」蕭皇後含笑說道,「本宮下午在招待客人,倒是沒見到二皇子。」
齊煜愷立刻解釋:「確實來過一趟,隻是見前殿人多,便走了。」
而後,倒也沒有人再問他是什麼時候見到的梨兒。
「不過是小丫頭罷了,你喜歡便問皇後要去就是了,哪裡還需要你這麼鄭重其事地讓朕賞賜。」知道他看上的隻是個宮,皇帝心裡頗有幾分恨鐵不鋼,不過轉念一想看上個小宮也總好過看上個世家嫡什麼的。
這麼一想,便也由得他去了。
「父皇……」齊煜愷麵上一滯,剛想矢口否認,便察覺到蕭戰來的冷冽目。
說起來,這個梨兒確實是蕭皇後宮裡的小宮,存了一份勾搭皇子的心思,隻是原本想勾搭的是七皇子,誰想差錯下勾搭上了二皇子,便也隻好將錯就錯地爬上了二皇子的床。
若是因為齊煜愷當真是那種蟲上腦的人,倒也是錯識了他,他也想著利用梨兒的關係,在皇後娘娘宮裡埋下這麼一顆棋子,如今雖然還不需要用到,但是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
卻沒想到,這棋子還沒用到,就已經被人給挖出來,還大喇喇地甩到他麵前,他幾乎可以肯定,蕭戰既然敢提及梨兒,就必定早就知道他和梨兒之間的事,倘若他如今矢口否認,他就定然會順勢揭他和梨兒的關係,到那時候他隻怕還會被套上一個心機叵測勾引娘娘宮的罪名。
「謝父皇全。」幾乎是咬著牙,齊煜愷躬謝恩。
就這樣,這個小曲就這樣結束了,大家便又說起了旁的事。
而坐在後麵的羽墨隻暗暗疑,他們方纔所說的梨兒應該就是今日看到的那個宮,可是並不覺得二皇子對是真心喜歡,他若是真心喜歡這個宮並且到了能在宮宴上當眾求賞的地步,又怎麼會和小宮在假山後頭行茍且之事?
「想什麼呢?」蘇祁坐在羽墨側,低聲問道。
「二皇子是真心喜歡那個宮嗎?」一個不留神,羽墨竟然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怎麼可能。」蘇祁的回答,亦是口而出。
說完這句,他才後知後覺地低下頭,幸好他們兩人的位置較為靠後,並不容易引人注意,除非有人刻意盯著他們,否則他們說話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是他那麼鄭重。」雖然羽墨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還是寧遠將人往好裡想,興許人家就是好這一口呢?
「宮裡人,最會的便是演戲,不過是演一場深義重的戲罷了,有什麼難的。」蘇祁挑眉,不屑一顧。
還真別說,蘇祁雖然有時候做事不靠譜,但是他說話還真的是相當地一針見。
「閉。」一旁的紀氏低斥一句,掃了側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小輩,「這裡是宮裡,說話小心點。」
兩人應了一聲,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聳了聳肩,便不再說話。
「皇上,今日臣妾見到蘇家三小姐了呢,這養在江湖人家的孩子和我們盛京的孩子可不一樣呢。」沉寂了許久的李貴妃忽然開了口,卻是直直地將話題引到了羽墨的上。
剛和蘇祁說完話的羽墨聽到有人提了自己地名字,抬頭看過去,便看到李貴妃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的方向,就像一條人蛇,正興地吐著蛇信子。
「蘇家三小姐?」皇帝聽到這一句,便來了興趣,這說的不正是方纔那個抬頭看他的小丫頭麼?
「臣妾下午也見過了呢,是個好孩子。」蕭皇後的忽然開口,讓李貴妃眸一沉,想到了下午的在殿外的事,眸不由得又冷了幾分。
聽到自家兒被點名,蘇昊哲連忙帶著羽墨站起,隻見他恭敬地說道:「皇後娘娘謬讚了。」旋即他又朝著李貴妃說道,「小若是有什麼禮儀欠佳的地方,還請娘娘贖罪。」
羽墨沒說話,隻隨著爹行禮,順便默默在自己心裡暗忖,沒想到這個爹說話還真是滴水不。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這個李貴妃擺明瞭就是看不舒服,是想要在皇上麵前給上眼藥,甚至是在眾位大臣夫人麵前給上眼藥,畢竟若是個得罪了李貴妃娘孃的人,那些盛京的權貴若是想要娶蘇家兒的時候,就要掂量掂量了吧?
「小丫頭上前頭來,給朕瞧瞧。」皇帝出乎意料地,來了這麼一句。
眾人神微變,都不知道皇帝的舉是什麼意思。
羽墨不敢耽擱,隻蓮步輕移,走到了大殿中央,朝著帝後的位置跪下行起了大禮,略顯青地請安:「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願皇上福壽安康,願娘娘事事順心,願我大齊風調雨順。」
「這丫頭果真伶俐。」皇帝哈哈大笑起來,朝著做了個起的手勢,「起來吧!」
「謝皇上。」謝恩之後羽墨便站起來,立在原地,任由帝後打量。
隨後便是詭異的沉默,羽墨也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抬頭,隻半低著頭尷尬地立在殿中。
「方纔貴妃娘娘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小丫頭確實和京中的大家閨秀們不同。」蕭戰忽然出聲,緩解了凝住的氣氛。
「怎麼說?」麵對蕭戰的時候,皇帝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笑意,連語氣也和了幾分。
「皇上還記得前些年,微臣去過一趟雲州嗎?」蕭戰的臉上掛著標誌的淺笑。
「朕記得你去了穆神莊。」皇帝對蕭戰的事總是記得特別清楚,所以他一提,皇帝便想起來了。
這般的默契和在意,也無怪乎皇子們對蕭戰的各種嫉妒了。
「當年在穆神莊見到一個下了莊主信鴿的小丫頭,便是蘇小姐。」蕭戰說起這樁事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句話一出,皇帝和皇後都忍不住笑了,這是隻有他們三人才知道的笑話,因為從前皇帝也做過這樣的事,恰巧他的是蕭戰爹爹的信鴿,這樁事還是皇後在閑聊時說出來的。
輕鬆在皇帝麵前為羽墨解圍,這樣的事也隻有蕭戰能輕易完了。
「沒想到,蕭戰你和蘇小姐竟然這般有緣。」齊煜愷微微瞇起眼,邊冷笑凝起。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似乎弄錯了方向,對蘇羽墨有意的人並非他的七弟,而是他生平最厭惡的蕭戰纔是。
若是這樣倒也不錯,從前的蕭戰可是從沒有弱點的,而如今,可就不一定了。
直到許久之後再想起這一日的事時,蕭戰都略有幾分後悔,不該開口為羽墨解圍,否則也不會因此被那個該死的傢夥給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