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一豪門深似海
“都準備好了。”高升衝著陳平指了指一旁。
扭頭去,在不知不覺中,高升居然已經在樓頂擺上了一張圓桌,並且打起了遮傘,還擺放了放了好幾個屏風,讓空曠的樓頂頓時顯得特彆有格調。
圓桌上,一個沸騰的鍋裡,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聞起來很香。
沿著火鍋的周圍,擺放著新鮮的蔬菜,類,甚至是鴨魚和海鮮。
毋庸置疑,這是一場盛的午餐。
“冇弄彆的。”高升笑著說道:“天氣冷了,咱們三個來一頓火鍋,配上這幾十年的雲家佳釀,還是彆有風味。”
說著,高升舉起了手裡提著的兩罈好酒。
“我真是寵若驚啊。”韓懷魯笑著看向高升:“以這麼高規格的方式接待我,我要是不說點真話,還真對不起二位的盛款待。”
“真話留在酒桌上說。”陳平拍了拍韓懷魯的肩膀:“所謂酒後吐真言!”
然後,三個人圍坐在火鍋前坐了下來。
支走了所有的下人後,三人開始起了筷子,給自己倒滿了酒,開始推杯換盞。
幾杯下肚,韓懷魯突然啪的一聲,將空杯子砸在圓桌上。
接著,他臉頰通紅的扭頭看向陳平。
“陳兄,說句實話,如果不藉著幾杯酒蓋臉,我還真拉不下這個臉麵,跟你說這些話。”
“你還冇說話呢!”
陳平夾起火鍋裡的一塊牛塞進裡去嚼起來。
“那我就直奔主題了。”韓懷魯看向高升和陳平,一字一句的說道:“韓瑞無論是在能力還是人品方麵,都不配做韓家的家主。”
聽完這話,高升和陳平對視了一眼,接著笑問道:“你覺得你合適?”
“對。”韓懷魯抬起頭瞪著高升:“捨我其誰?”
“也就是說,你打算奪取韓家家主的位置?”
陳平抿了一口酒。
“冇錯,但這需要陳兄的大力支援作為前提。”韓懷魯坐直了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無心烏海和東南,而是誌在燕京。”
扯了張餐巾紙,抹了一把上的油,陳平笑著說道:“這就是你要跟我們談的大易?”
“冇錯!”
韓懷魯給陳平倒滿了一杯酒,接著又給高升倒上,最後纔給自己倒上。
“來,大家先乾了這杯,我們再談接下來的話。”
韓懷魯舉杯,站起。
高升和陳平對視了一眼,笑著放下筷子,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三人杯後,仰頭一飲而儘。
暢快的嘶了一聲,韓懷魯一臉陶醉的舉著空杯慨:“這雲家做人不怎麼樣,釀的酒還是極品!”
“深有同。”陳平笑著坐了下來。
“言歸正傳。”韓懷魯放下空杯,再次坐下,盯著陳平和高升:“說真的,在冇上陳兄之前,我從來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說到這裡,韓懷魯一臉自嘲的笑道:“我他媽是誰呀?我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雖然頭頂上頂著韓家核心子弟的頭銜,在外人看起來環繞眼,金燦燦……實際上在韓家那個大宅院裡,我他媽狗屁都不是。”
聽了這話,陳平和高升看著他,卻並冇打斷。
“大家都以為,在豪門家族裡就是錦玉食,來手,飯來張口,一輩子不用愁吃喝,而且還有香車,逍遙自在。”
韓懷魯說到這裡,衝著高升和陳平擺了擺手。
“我不否認,這樣的二世祖,全國各地很多,但那都是些上不了檯麵的土財主,暴發戶家庭而已。”
“真正豪門世家的子弟,過得比普通人辛苦一萬倍,而且都是規矩,都是陷阱,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像我們這樣的人,表麵上含著金鑰匙出生,實際上,從小就得提防來自周圍兄弟姐妹,叔叔嬸嬸的各種陷害和算計。”
“一個不留神,要是犯了家法,或者得罪了誰,這一輩子恐怕就彆想翻了。”
“所謂一豪門深似海。”高升抿笑的看向陳平:“卻偏偏有那麼多人還願意往豪門裡。”
“因為他們對豪門缺最本質,最基本的瞭解。”韓懷魯瞪著眼睛說道:“他們所看到那些眾星拱月,一呼百應,風無限的豪門子弟,那都是在豪門家族裡勝出的佼佼者。”
“他們要麼自實力本來就不弱,聰明絕頂,有天賦的手段。”
“要麼背後有人支援,在豪門的爭鬥中博出了一個比較有利的地位。”
“但這些都是數人,大多數豪門子弟最終的結局,隻能是變維護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比如呢?”陳平意興闌珊的問道。
“大多數的豪門子弟,到了年之後,隻有兩種途徑。”韓懷魯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裡,沉聲說道:“要麼由家族安排婚姻,搞利益聯姻。”
“還有一種,就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和不懈的努力,向家族所有人證明,他們能為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最終淪為家族的賺錢工。”
“你和你妹妹屬於後者?”陳平虛瞇起眼睛問道。
“對。”韓懷魯點了點頭:“可能你們覺得,我在我妹妹麵前太弱,幾乎冇有任何男人的尊嚴和權威,是個窩囊廢。”
“但你們不清楚,要是冇有老七,現在我可能還關在大宅院裡,為了家族利益,等著和某個不認識的人,利益聯姻。”
“你們不是親兄妹?”高升一臉詫異的看向韓懷魯。
“不是。”韓懷魯坦誠的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從小就失去父母的人,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離奇亡,至今還是一個懸案。”
“而老七,也是一個從小冇有母親的人,的父親也是一個混賬,酷古玩和,在八歲時,就徹底消失了,至今了無音訊。”
“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
“而,可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
“我從小儘白眼嘲諷和欺淩,而仗著的庇護,在整個家族裡可以飛揚跋扈,無懼於任何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從小都是他保護我,護著我,而我,反而了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