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門前停下來了!難道咱們今天能有幸和柳映雪小姐在一吃茶!?”
“別傻了!人家柳小姐是什麼份?肯定是去樓上的雅間好嗎!哪能跟咱們坐在這一!”
“柳小姐進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呼啦啦一群人全轉戰到了樓梯回廊,爭相向下看去,哪怕不能和京城第一才在同一喝茶,但能在經過時近距離瞻仰一下尊容也是好的!
竹萱看著那人群涌的架勢,心里那子不悅又竄了起來,連帶著那未曾謀面的過的柳映雪都討厭上了。
“我們走吧,從另一邊的樓梯,別跟撞上了。”夏潼忽然起,招呼了竹萱一句,“注意看清的容貌,記著點。”
竹萱一愣,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麼突然要走了,但還是二話不說地跟了上去。
至于那個“”指的是誰,自然就是柳映雪了。
主仆二人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另一側的樓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時候茶館二樓的茶客們,注意力全放在了剛進門的柳映雪上。
不聲地與柳映雪錯而過,隔著人群,夏潼仔細地瞧清了前者的容貌,確實是端方清麗,溫似水。
不過在這看似親和的笑容之下,卻察覺到了些許違和。
從小在那養蠱一般的環境中長大,為了能活下來,早就訓練出了敏銳的知,而且極為相信自己的本能,否則本沒命長大!
不聲地走出茶館,剛一走到大街上,竹萱便忍不住小聲地開了口。
“主子,為什麼要特地看那柳小姐?其實奴婢倒是不覺得有比您好看,之前您是明珠蒙塵,如今您的子日漸好轉,越發貌人了,待您子好全,一定能驚艷整個京城!”竹萱不憤地念叨著,“剛才那些人竟然說您如何貌丑,那話真是不堪耳,也不知是怎麼傳出來的。”
對于竹萱的夸贊,夏潼不置可否,容貌這東西畢竟各有喜好,對于喜歡柳映雪那款的人來說,自然會覺得得不可方。
不過對于現在這的容貌,倒是多了些許期待。
剛來到大周朝那會兒,只覺得這面黃瘦,雖說并不難看,但和此前的自己僅有一兩分相似罷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日子不斷地用藥拔毒并調養,再加上竹萱餐餐用心食補,好轉之后,容貌竟然開始出現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人還是那個人,但卻好似完全不一樣了。
“要麼是有心人故意抹黑,要麼就是閑著沒事干的人瞎傳。”無所謂地笑道,“我出嫁的頭一天才被接回京城,一直關在一小院子里,第二天就送進了王府,連堂都沒有拜,直接就送進了新房,能有幾人見過我的面?別說是這些市井中人,就連尚書府和王府里的下人,都沒有幾人真見過我的面。”
竹萱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當即就皺了眉頭:“主子,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抹黑你?否則怎麼會把您傳這樣!”
“是與不是,暫時還不好下定論,不過若真有人這麼做,那定是與我或是與王府有利害關系之人,否則沒必要費這番功夫。”夏潼意味深長道,“我在京中甚至就沒有認識的人,非要說有仇的,也不過是尚書府的李氏罷了。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若說是為了辱安親王府,讓安親王為京中之人的笑柄,可我終究是尚書府的小姐,這樣抹黑我也等于是在給夏志河丟人。”
“這麼說來,夏夫人的可能倒是不太高,那麼聯系那茶客前后的言論……”竹萱略一沉凝,忽然眼睛一亮開口道,“那位柳小姐?!”
“目前最有可能對您抱有敵意并這般抹黑您的,就是這位極有可能是王爺心上人的柳小姐了,畢竟若不是您先一步了王府,那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安親王妃。而且剛才那茶客貶低了您之后,扭頭就立刻去捧柳小姐了,還說什麼親眼見過柳小姐和王爺一同有說有笑地進了雅間,那仙臨樓是他能訂得到座兒的?”竹萱越是分析,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
剛才那茶客的言舉止怎麼看,怎麼刻意,確實是非常的可疑。
況且那仙臨樓可是聞名京城的大酒樓,不僅價格極貴,尋常百姓本消費不起,最重要的是那座位非常難定,可是有錢都未必能進得去的地方。
可剛才那夸夸其談的茶客……
并非們以貌取人,就那一的考究,只怕比起夏潼剛來到大周朝的那會兒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許吧,咱們追查不了這些傳言的源頭,所以也只能是猜測。”夏潼點點頭。
安親王武澤辰雖然剛回京不久,但份地位在那擺著,加上俊的面容,已經逐漸在京中傳揚開來,若不是格太過冰冷拒人千里之外,恐怕仰慕他的小姐們不在數,所以會不會是其他仰慕者在抹黑還未可知。
“剛才讓你看那柳映雪,你可是看清了?”忽然又強調了一遍。
“看清了,主子。”竹萱點頭應下。
夏潼見面不解之,遂開口說道:“既然都說是武澤辰的心上人,而武澤辰也確實曾親口說過自己有心上人的事,那麼咱們還是小心行事些的好。若他的心上人真是這柳映雪,那如非必要,咱們還是盡量避著一點為好,如今咱們都在王府上住著,我的也還沒恢復,背靠王府這棵大樹好乘涼,不然那李氏和尚書府的人只怕一個不讓我好過。”
“若是那柳小姐主找您麻煩怎麼辦?”竹萱有些擔憂。
“若是主來招惹我,那我自然會想法子好好回報。”夏潼笑得一臉燦爛,“你覺得你主子我是那種好欺負的人?”
竹萱想到自家主子這兩日里鼓搗的那些東西,又見這副艷的笑容中著的狡黠之,忍不住笑出聲來。
“喲!這不是上次那個想要攀龍附,妄圖飛上枝頭的野嗎?”
忽然一聲不堪耳的侮辱言論迎面而來,蠻的聲音一聽便讓人知道是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