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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區美人養娃日常[八零]》 第25章 025

 衛孟喜一開始也以為康敏是裝暈, 心想在跟前玩這些小把戲是不行的。

 誰知剛要給掐人中,康敏就流出一淡黃,空氣里迅速彌漫上淡淡的尿氣。

 這是……真暈了?

 雖然恨腹劍, 嫉妒李茉莉卻禍害了陸廣全的名聲, 但終究是個年輕的未婚姑娘,當眾那啥也傷自尊的, 只能忍著惡心拿件服給蓋上,幾個煤嫂和李茉莉一起將人送衛生所。

 這一路走還一路有尿流出來,即使同為同志,也不得不捂鼻子。

 這人真是又蠢又壞, 要是手段高明一點, 方式蔽一點,衛孟喜還能說有心計。可這種但凡一對質就能破的謊,能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 段位是真低啊。

 手段低級膽子又小,卻還能蒙騙李茉莉這麼久, 是不是說明李茉莉才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傻子?

 李茉莉臉上也很尷尬, 紅了又白, 白了又青的。

 “不許再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送到醫院, 大夫說沒事, 李茉莉就氣哼哼地踩著皮鞋走了。

 穿著連, 手里還拿著剛才改稿子的筆記本, 剛走到后門,忽然被一聲“阿姨”住。

 小孩生得十分漂亮, 一雙大眼睛就跟會說話一樣, 渾雖然穿得很樸素, 但非常干凈,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窩棚區的小黑娃們……最關鍵的是,那雙眼睛,跟一個人很像。

 像誰,李茉莉暫時想不起來,反正應該是見過的,而且有種莫名的好,所以語氣也溫和下來:“怎麼啦?”

 花把害的衛紅推上去,“我妹妹撿到你的鋼筆,還給阿姨喔。”

 衛紅小同志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沒把門,可今兒卻蔫了,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這麼麗的阿姨,就像一個仙,像一朵花兒,像最好吃的紅燒那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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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向往的白皮鞋,像蝴蝶一樣的子,還有長長的頭發上的蝴蝶結發卡,這完全契合了對“公主”的想象。

 對于公主,肯定是不敢上前的,所以撿到鋼筆也不敢說話,還是花帶著跟上來,還鼓勵說阿姨一定會,夸獎是個好孩子。

 然而,在怯生生的的目中,的公主并未多看一眼,拿過鋼筆后掏出手帕了又,“謝謝你,小朋友,你什麼名字?”

 公主問的是花。

 衛紅有點難過,一定是自己把的鋼筆弄臟了,雖然撿起來的時候就在服上了好久,一定是今天沒乖乖洗手,對,一定是這樣!

 李茉莉沒想到這麼好看個孩,名字居然花”,父母真是文盲,不會取名可以不取!不過,心里對花的憐惜卻更多了,這就像看見一塊玉埋沒在石頭堆里,越看越惋惜,“謝謝你小朋友,以后有空可以來找我玩,我就在那棟樓的三樓,看見沒?”

 花乖巧點頭,“好噠,阿姨。”

 也好喜歡這個漂亮阿姨呢!

 晚上,衛孟喜讓他們刷牙洗臉的時候,發現衛紅這傻大妞居然格外的,離奇的配合。

 要知道,以前哪一次刷牙都裝睡,躲懶,哪怕用蟲子蛀牙恐嚇也沒用,必須來的,哭哭啼啼閉著眼睛隨便刷兩下,敷衍了事的人,今兒這配合得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小孩子能有什麼煩惱呢?衛孟喜這當媽的才是真正煩惱,到底要怎麼養活這麼多張

 陸廣全的工資,三天不到頭就花了,當然這次是例外,因為買了罩和做了

 可過日子就是這樣,每當你以為下個月不會再有這麼多意外支出,一定能攢下錢的時候,其實又有新的用錢的地方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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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毫無計劃的想怎麼花怎麼花,那就是工程師的工資也不夠花的。

 衛孟喜心知自己這段日子手松了,開源節流節不了那就只能努力開源了。

 當然,該做的準備也不能落下,趁著這幾天氣溫降下來一點,得多一點大醬、腌蘿卜條、泡椒啥的,這些是做菜必不可的配料,市面上買到的沒自己做的好吃,關鍵是還得花錢。

 能省一點是一點吧,衛孟喜看著自己被辣椒辣紅泡腫的手,安自己說。

 “媽媽,叔叔要吃紅燒!”衛東哈赤哈赤跑進來,后還領著倆工人。

 寶和小呦呦立馬將某只雪白的狗子藏到后。

 衛孟喜心頭一喜,小子給招攬生意,不錯啊,這段時間好吃的沒白喂。

 “兩位同志趕進來歇會兒,紅燒倒是能做,就是我得現去買,麻煩你們先等一下?”這幾天因為沒生意,也不敢買

 原來幾個崽崽這幾天可是忙壞了,守在礦后門,只要有人出來,他們就叭叭叭問人要不要吃紅燒炒豬肝回鍋,聽多了媽媽炒菜他們也記住不菜名了,要是有人搭理他們,他們就噠噠噠把人領過來。

 當然,前兩天幾乎沒人搭理,畢竟就這麼豆丁點兒大的娃娃,話都不一定能說清楚呢,累死累活的工人只想找個地方,靜靜地喝兩盅小酒,誰有功夫跟他們掰扯。

 衛孟喜發誓,真的沒有教過他們,也沒暗示過可以幫忙招攬客人的話。

 倆男人忙說,“不用不用,來都來了,你有啥,能做啥,咱們就吃啥吧。”

 衛孟喜指著菜架子,“熗個酸辣土豆,再用油渣炒個蓮白咋樣?”

 男人們點頭,都是很家常的菜式,“有花生米沒?”

 衛孟喜一聽,這是要喝酒啊,趕說有,“我這兒還有塊腌,兩位大哥要是喝酒的話我就用干辣椒把腌了,咋樣?”

 腌下酒啊,那可是石蘭省的特,工人們大都是外鄉人,能在這里吃到家鄉的味道,誰不愿呢?

 衛孟喜一看這就四個菜了,倆人吃有點浪費,又幫他們把蓮白給取消了。土豆切得細細的,過一下水漂洗干凈,拍兩瓣蒜,三下五除二熗炒好,先給他們端上去吃著。

 花生米不能炸太過,不然會發苦,但也不能炸不,那樣香味兒出不來,炸到變橘就得趕撈起來,撒上鹽粒。

 而且熱的剛出鍋的花生米很,還燙,得等慢慢冷卻才會變脆。

 剩下的油正好可以炒腌,腌制好的瘦有點干,水分基本都沒了,切得薄薄的,放油鍋里一炸,放點干辣椒,姜片,一盤咸香腌就出鍋了。

 菜只有三個,但都是下酒的,酒是普通的白酒,但絕對不是勾水貨,石蘭漢子們抿一口就知道,“是正宗的老白干。”

 “大哥你們識貨,我可不懂,就人家說這個好喝就拿這個,也不多了,要你們喜歡就還給你們留著,下次再來,啊。”衛孟喜沒吹牛,是真的沒多本來就只是想試試不同的品種而已,而這一家就是上輩子一直進的。

 紅燒是只小饞狗,但凡這院里有人嚼吧,哪怕不是吃東西就一下,它那耳朵就跟雷達似的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噠噠噠跑過來,坐人腳底下,眼瞅著。

 三個工人都被逗笑了,扔了顆花生米,居然讓它憑空叼住了。

 當然,男人們胃口大,雖然每個菜的份量都不,但中途還是讓衛孟喜又炒了個蓮白,燒了個青菜湯,四菜一湯再加小酒和管夠的米飯,結賬的時候一共四塊五錢。

 這啥,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天?衛孟喜高興極了,這都是貨真價實的錢吶!

 這生意是越想越有,越有越想,這不,三名男工人剛走,又來了四人,都是一個宿舍的工友,衛孟喜聽說他們要吃小炒,趕跑礦區店割了半斤回來,帶瘦的,點大蔥姜片在里頭,也是不錯的下酒菜。

 估計是看見小飯館里有客人坐著喝酒,剛下班路過的人也來了好奇心,又進去倆,于是衛孟喜一整個下午幾乎就沒歇過,兩口小鐵鍋不是炒就是煮的,等徹底忙完收攤,天都快黑了。

 一整個下午,衛東那句“紅燒”給招來三撥客人,總共進賬十三塊多,至能掙六七塊,關鍵還把這幾天的存貨都用了,就不用擔心再沒生意菜得廢掉。

 要是每天都能有這樣的生意,沒多久就能給衛紅花買小皮鞋了。衛孟喜悠哉哉哼起了小曲兒,晚上就吃白天剩的小炒是特意多炒點,提前盛出來的,晚飯只需要熱一下就行。

 那小炒里還能淋出油來,每人拌一碗飯,就連小紅燒的狗盆里,也淋上兩滴,到時候肯定香得它幾下就碗,“嗚嗚”的哼。

 衛孟喜一開始是拒絕的,自己人還不一定能吃上油拌飯呢,不能慣。平時寶總是悄悄扔塊給它,它能在寶腳上打滾兒,小呦呦還喂它喝……就這樣不像養狗倒像養孩子的方式,以后它還不得上天?

 正想著,忽然聽見寶說:“媽媽,紅燒不見了。”

 “不見正好,給我省點錢。”

 本來衛孟喜是故意逗他的,可看小家伙扁想哭的樣子,忙說:“媽媽開玩笑呢,外面和家里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沒有。”

 這孩子歷來懂事,衛孟喜也知道除非是很棘手的事,否則他都很乖巧不會麻煩自己的。“這樣,你去他們一起找,我先把鍋刷了,再出去幫忙一起找,好嗎?”

 “好。”小伙子噠噠噠跑出去,著衛東衛紅,還得再去找花。

 孩子多了就這樣,一會兒這個要個啥,一會兒那個的啥又不見了,衛孟喜只有兩只手,還要忙生意,如果每一個孩子的小煩惱都要用心去解決,那不用活了。

 所以,也只能挑重點解決,平時小事睜只眼閉只眼,盡量讓他們自己搞定,可找狗不是小事,三兩下洗干凈,一面著水汽,一面往外走。

 “紅燒!”

 “紅燒你在哪兒?”

 窩棚區都知道,這三個能讓人咽口水的字可是小明星,于是不忙的都出來問咋啦,是不是狗不見了,孩子們都出來幫忙,這個說下午看見紅燒了,那個說在哪兒看見的,紛紛提供線索。

 寶最后一次看見它是下午,也就是衛孟喜正忙生意的時候,小狗子短,跑不了多遠,如果沒被人捉走的話,應該還在窩棚區。

 有人往嚴老三家那個方向眼睛,衛孟喜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嚴老三家可是賣狗的,有些龍國人是會吃狗的。但很多社員養的狗都是看家護院的伙伴,誰也舍不得殺了吃,所以他兩口子就干撿狗的事兒。

 馬路邊邊不是有流浪狗野狗被大貨車死撞死的嘛,他們就把尸撿回家,理干凈就是一鍋狗。因為便宜還量大,各種花椒辣椒佐料放得多,哪怕臭了,也是,也有人吃。

 這不就是無本買賣嗎?

 煤嫂們雖然窮,但心善,每次路過嚴家小飯館,看見那一大鍋的狗,都要“呸”一口,也不許自家娃去饞,造孽。

 衛孟喜心說,這嚴老三要敢真吃了紅燒,孩子們的天都得塌了。自從離開菜花,這是第一個比他們弱小的,需要保護的朋友,一開始不同意養,可后來看著孩子們因為保護弱者而獲得自豪,就覺著養狗也好的。

 讓弱者變強,除了時間和挫折外,讓他們學著保護比自己弱小的朋友,也是個辦法。

 可萬一他們剛嘗到甜頭,這個好局面就被大壞蛋打破,將他們踩進泥土里,搞不好就是毀滅的打擊,以后一輩子他們都會活在這種深深的恐懼和自責中。

 要真這樣,那嚴老三真是該死!

 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回家拖出鋼筋條,直奔嚴家而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見花抱著小白狗從礦區出來。

 在里頭聽見小伙伴找狗,知道自己好像做錯事了,低著頭認錯。原來是中午帶著狗在后門玩兒,正好遇到李茉莉,對方熱宿舍里玩,小孩子嘛,雖然媽媽教過不能跟陌生人走,但李阿姨不算陌生人,就跟著去了。

 走之前還怕小狗子被壞人捉走,就一起抱著去了。

 李茉莉本人非常討厭孩子,就連自己家那群侄子侄答不理的,但對花就不一樣,在這孩子上總能看到一種莫名的,但哪兒悉說不上,心里就跟有個疙瘩似的,想要解開。

 花去自己宿舍玩兒,自認為是很看得起這個窩棚區的孩子了,是做了件好事,可對于衛孟喜來說這不就是瞎胡鬧嘛,四歲的娃娃你說走就走,你連招呼也不跟家長打一聲?不說家長該多著急,就是來回路上發生點啥,誰付得起這責任?

 衛孟喜要被這腦袋缺筋的人氣死了,但對著孩子也不好發火,畢竟孩子沒錯。

 “乖,找到就好,下次去哪兒要記得跟媽媽說一聲,媽媽很擔心,知道嗎?”

 的臉還是紅的,花乖乖答應,“對不起媽媽,下次再也不會了。”

 你說吧,就這麼乖巧懂事的娃娃,衛孟喜能不嗎?

 親親額頭,“趕回家去,洗手吃飯。”

 寶把紅燒抱過去,失而復得的好朋友啊,只有衛紅一個勁纏著花問:“阿姨真的你去家里玩啦?阿姨家一定非常漂亮,對嗎?”

 “阿姨還有很多很多漂亮子,對不對?”

 “你看見阿姨的小皮鞋沒?”

 “是什麼的鴨?”

 衛孟喜:“……”衛紅能理解,畢竟上輩子也這樣,但怎麼就那麼喜歡李茉莉?

 眼看八月底了,衛孟喜空帶著陸廣全的工作證和結婚證上子弟兒園,詢問讀書的事。寶倒是沒問題,畢竟是他親生的,鐵定能上子弟學校,但衛東衛紅不一樣,得拿他倆的結婚證,證明是陸廣全法律意義上的子才行。

 上輩子沒有陸廣全這層關系,四個娃娃讀書問題了老大難,條件最好的子弟學校不要他們,周邊金水村辦小學他們又沒戶口,衛孟喜求爺爺告,一直拖到七歲才給他們送進村辦小學。

 因為是沒上過兒園直接進一年級,很多基本的東西都不會,自己又是個文盲,教不了,孩子們一開始學得有多吃力知道。

 因為吃力,因為沒朋友,他們的年并不快樂,所以就用一輩子來治愈他們的年嗎?

 村小只有一名正式公派教師,其他三人全是民辦教師,四個人教幾百個小學生,沒有教學質量可言,上育課的還能給上數學,上語文的還要順帶教音樂,幾個年級的不同階段的孩子被安排進同一間教室里……就這,四個娃的績都還能不錯,曾無數次想過,這樣的天資要是能去個好學校,那以后還不得妥妥的重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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