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漂亮的路人甲,也是這本刑偵文里的第一位死者。
看到讀者的彈幕后,我瘋狂茍命逃生,還抱上了反派男二的大。
男主:「這次的連環殺人犯有點棘手。」
「兇手 xxx,住在 xxx,xxx,兇埋在床底,抓他快抓他!」
不久后,哥譚市多了一位包青天的天才偵探。
1
【這麼漂亮的路人甲,死了太可惜了。】
【自古紅多薄命啊,如果不是那張臉,也不會被變態殺人犯看上。】
昏暗的路燈下,我拎著一袋泡面從醫院回家,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半空中飄著的明彈幕。
我了眼,確定自己沒有過勞眼花后,面凝重地快步走了起來。
這條路確實有些偏僻,還是謹慎點好。
邊走我邊從彈幕中分析信息,得知了這個世界原來是一本披著刑偵皮的言小說,主是菜鳥偵探,男主是刑偵大佬。
作為本書開篇的第一位死者,我包青青就是男主升溫的工人。
「啪嗒……啪嗒……」
從小巷里拐出去時,后忽然傳來一陣輕重不一的皮鞋聲,的臭味飄了過來。
【來了來了!變態殺人犯!】
【怎麼辦?我有點不忍心,男主等會兒就經過了,如果他能早幾分鐘出現多好。】
我泡面袋,皺眉加快步伐,卻不慎踩到石子崴了腳。
鉆心的疼痛從腳踝傳來,我靠在臟兮兮的路燈下,聽著后漸近的皮鞋聲,呼吸漸漸急促,咬了咬,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行!我還沒領到 007 的實習法醫工資,絕對不能開局就掛掉。
我深吸一口氣,不聲地放下泡面,忍著疼趁后人不注意猛地向馬路中間奔去。
彈幕說男主即將經過,刑偵文男主肯定是正義的好人,說不定我還有一生機。
「吱!」
刺耳的剎車聲在深夜里炸開,我踉蹌地跌坐在一輛邁赫車旁,看著離自己還有幾毫米的豪車,咬咬牙還是決定瓷。
「你沒事吧?」
過了幾秒,穿著干灰西裝的男人下了車,他目清冷寡淡,皺著眉看我靠在他的車頭哀號。
我眼見不遠暗角落的影退卻了,才狠狠松了口氣,可憐地抬起素白的小臉。
「先生,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男子挑了挑眉,在我臉上端詳片刻,漫不經心地點頭答應了。
我努力下翹起的角,果然抱對大了。
不愧是男主,真是正直善良的好人。
2
「你是爺第一個帶回家的人。」
豪華別墅里,年邁的管家欣一笑,迅速拿來了藥箱。
我震驚地陷在的高級沙發里,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被帶回了別人家。
不是,這男主是不是過分熱了啊?
這時男人換了襯衫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他優雅地端了一杯安神茶放在我面前。
「喝了。」
「謝謝你。」
他人還怪好的嘞!
昏暗的燈下,合的襯衫把他的寬肩窄腰勾勒得一覽無余,我欣賞了幾秒鐘。
正當我端起青花瓷盞準備品口茶驚,那些彈幕又跳了出來。
【路人甲好倒霉啊,躲過了殺人犯,又被病大反派霍宴騙回家。】
【我賭一錢,這茶里肯定下了藥,準備被關地下室吧!】
【噗!】
我驚悚地看著旁邊的霍宴,里的茶下意識地噴了出來,滋了他一臉。
完了!我這下死定了。
我蜷在沙發里,不敢看他,但我淡淡的死志已經快抑不住了。
「不好喝?懷疑我下了藥?」
霍宴沒生氣,反而輕笑起來,他揪著手帕慢條斯理地著臉上的茶水,那寡淡的臉霎時變得明,非常病。
「沒有……」
「沒有那就喝了它。」
他端起茶杯,湊到我邊,眼中帶著威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關進地下室。
迫于他的威,我意思意思地低頭喝了兩口,霍宴這才滿意地點頭上了樓。
【怎麼回事,反派和路人甲莫名地好嗑!】
【明天就嘎了,別坑。】
我臉發黑地瞅了兩眼彈幕,把含在里的茶水吐進花盆。
出于法醫的職業病,我又從兜里悄悄翻出一支試管,把剩余的安神茶倒了進去。
別墅的大門被鎖上了,我半夜試圖從二樓翻下去,卻被三個警衛嚴肅地拎回大廳。
折騰老半天,我困得放棄抵抗,直接在沙發上倒頭大睡。
「歡迎收看哥譚市晨間新聞,據警方信息,昨晚在長江路 33 號后巷,
一名 25 歲子被尾隨殺,兇手下落不明,請有相關線索的市民撥打警方熱線。」
在新聞聲中我猛然驚醒,仔仔細細地上下檢查自己的胳膊兒,確定沒了什麼才放心下來。
環顧一周沒有發現霍宴的影,我張地看著新聞里的兇案現場,立馬打了網約車趕到哥譚市警局。
刑偵文好可怕啊!不就嘎人嗚嗚嗚嗚嗚!
可是,為什麼第一個死者偏偏是我呢?
3
出租車上,我不停地催促司機加速,生怕一個不留神大反派的車就追上來。
「大哥,你看看我,我是被人強取豪奪綁架上山的,再不開快點咱倆都要嗝屁了!」
司機原本不不慢地在盤山公路上安全駕駛,聽了我的說辭他從后視鏡里打量了幾眼我異常漂亮的臉,忽然覺得很有可信度。
他正義凜然地一腳猛踩油門,生怕我再被綁回去。
【這個殺手太變態了,誰能想到他是垃圾場里的拾荒老人呢。】
【對啊,他還是殘疾,這也能犯案啊。】
【怪不得男主追查了他五十多章。】
彈幕在瘋狂刷新,我一字不落地看完,把兇手的特征全部記了下來。
我慌慌張張地踏進警局時,眾人都有些驚訝,還以為我遇到了什麼事,紛紛上前。
「報案!報案!昨晚的兇手是住在東街垃圾場的拾荒老人,他左殘疾,患有呼吸疾病,臉上有塊青的胎記。」
隨手抓住一個警察,我劈里啪啦就把線索一腦說了出去。
現場一片寂靜……
這起案件警方凌晨才立案,連外援的偵探組都剛剛才立起來,沒想到這會兒就有熱心觀眾來提供線索了,還如此詳細,在場的警察們心里十分復雜。
我捧著熱水小口小口地抿著,悄悄打量圍在一起討論的偵探組。
據彈幕的信息,偵探組中高一米九、面容冷峻、氣勢人的男人是本書的男主封寒,那旁邊一臉青、短發利落、長相清秀的偵探肯定就是主段然。
「你……?」
「包青天。」
「份證上說你包青青。」
「藝名,藝名。」
我坐在審訊室里錄口供,眼看封寒對著我的資料面復雜,頓時唯唯諾諾起來。
「你很特別。」
「不特別,一點都不特別。」
在男主的經典名言下,我惶恐地揮了揮手,惹來他愈發嚴肅的注視。
封寒提筆在檔案里圈圈畫畫,看到昨晚監控視頻里我的影出現在同一條小巷后,他敏地抬起頭,盯著我的臉,不放過一一毫的變化。
「你昨晚沒回頭,應該看不到兇手的外貌。」
他指出了我口供中不合理的地方,雙手抱,靜待我的解釋。
「尾隨我的人腳步聲左重右輕,我推斷他左患有殘疾,他行遲緩,呼吸聲沉且長,還有點失調,這是老年人患有呼吸系統疾病的特征,他上還有垃圾場的臭味。」
我回憶著昨晚的細節,咔咔一通分析,有條不紊地,說得封寒忍不住挑了挑眉。
居然都很有道理,除了……
「臉上的青胎記呢?」
「瞎猜的。」
「猜這麼準?」
「嗯呢!」
看著封寒吩咐手下的人前去東街的垃圾場,我緩緩松了口氣,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地瞎說起來。
反正人抓著了,我就不會再死了!
路人甲要活著太不容易了嗚嗚嗚嗚嗚嗚。
4
他們辦案極為利索,我離開前嫌疑人已經被銬著雙手扭進了隔壁審訊室。
段然朝這邊點了點頭,接收到信號的門員立即打開了門。
「謝你的配合,你很厲害。」段然走進來認真夸贊,清秀的小臉上寫滿崇拜,好奇地打量了我幾眼。
偵探組的人在一片茫然中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抓捕了罪犯,此時正面面相覷,互相調侃運氣逆天。
【我去,還以為開局有什麼重要劇呢,結果看了五分鐘就結束了?】
【一點都不爽,男主都沒什麼曖昧戲份!】
在讀者們紛紛的吐槽聲中,我灰溜溜地走到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霍宴!
我恨不得馬上調頭,讓男主把這個大反派當場抓起來。
罪惡就要從源頭掐滅,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錯事,但彈幕總不能冤枉他,對吧?!
「包青天,我們又見面啦。」
霍宴溫地拉開車門,話語間卻讓人忍不住一哆嗦。
「包青天」這個藝名我只在審訊室里和封寒提到過,沒想到大反派在哪里都有眼線。
真是太可怕了!!!
我猶猶豫豫,畏畏不敢說話,卻在看到他手上的鑰
匙后低眉順眼地上車了。
連我家大門鑰匙他都有了,想弄死我簡簡單單,我反抗也沒用。
而且他現在怪紳士的,說不定另有所圖。
或許是我的?
我從后視鏡里仔細地看了幾眼,確定這張臉還是那麼好看后,頓時放心了。
死不了,死不了,這麼漂亮,除了作者誰忍心下手啊!
5
「包青青,你真的很容易激起別人的犯罪。」
「嘎?」
我跟著霍宴進了米其林三星餐廳,正狼吞虎咽地吃牛排吃得起勁,猛然一驚。
索然無味,一切都索然無味起來!
霍宴冷不丁地在三分、帶的上切了一刀,溫地放在我的餐盤上。
「吃。」
「我不三分的……吃,我吃!」
我哆嗦著想把叉回去,但看到他慢條斯理地舉起鋒利的餐刀對著我比比劃劃后,頓時把送進里并大大咬了一口。
霍宴愉悅地和我了酒杯,仰頭飲盡。
好可怕!好變態!好病!
「那個……霍先生,咱倆好像也不是很,要不吃完這頓飯就散了吧?」
等了老半天沒見他接話茬,我猶豫了三分鐘才終于鼓起勇氣。
「你怎麼知道我姓霍?」
「……猜的,我的直覺嘎嘎準。」
我討好地抬起臉無辜地笑了笑,朝他賣乖。
病喜歡啥類型啊?應該不會殺長得乖的吧?!
【路人甲在干嗎?難道不知道反派喜歡主嗎?】
【包青青是不是有柯南質,怎麼走哪都有人死啊?!】
這三角關系可真……啊不對,誰?誰死了?!
彈幕來得很及時,但信息量有點大,我得緩緩。
我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還未來得及說話,門外忽然進來幾個偵探員。
霍宴一看到主神就變了,不著痕跡地與我拉開距離。
「你去看看。」
我嘗試著抵抗,但又耐不住我那該死的好奇心,最終在他的示意下,我還是跟著男主溜進了后廚。
「包青青?」
案發地點在狹小的儲間里,周圍被偵探組的人用封條拉上了警戒線,我安分地站在最外邊旁觀,但還是被封寒一眼發現了。
他今天著一黑長風站在尸旁,眉眼冷峭,抿,看起來有點唬人。
「封隊長,我們又見面啦。」
我努力假裝神自然地和他打招呼,又湊近了一點點才看清楚地上的死者。
一位中年男人,面發紺,死狀安詳,并無外傷。
據餐廳經理說,后廚昨晚半夜意外發生了煤氣泄,因此男子大概率是一氧化碳中毒亡。
儲間里還有殘留的煤氣味,偵探組的大部分員經過現場勘查后,也認同了這個說法。
【主大展手的時候到了!快點,角落的那個助手神張,很容易發現的。】
【嗚嗚嗚嗚,以封寒強的格,一定會上斷案時閃閃發的主吧!】
我皺著眉頭觀察尸,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彈幕說這是主的戲份,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靜靜等了一會,等到大家都準備收工,我疑地左顧右盼還是沒發現主的影,頓不妙。
「包大人,你怎麼看?」
也許是我焦慮得有些明顯,不知何時封寒已經湊到我跟前,他挨得極近,近到我一抬頭就能看到他鼻尖上的小痣。
我有些張地后退了一步,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
「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人皮會呈櫻桃紅,但死者面發紺,上沒有掙扎的痕跡,我推斷是煤氣泄前就被人用沾有麻藥的巾捂死了。
「嫌疑人是他的助手,驗一下他的手上有沒有七氟烷之類的藥殘留就知道了。」
前面是我自己推斷的,后面嫌疑人那段是彈幕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劈里啪啦說完后,我忐忑地抿了抿,抬頭看向封寒。
他皺了眉頭看著死者的尸,面異常嚴肅。
見過我的偵探組員將信將疑地走到角落,喊住了神張的助手,果然用試劑在他的手上檢測出了化學分。
化驗員朝這邊比了個手勢。封寒點了點頭,晦暗不明地打量了我幾眼,就過去理尸了。
我狠狠地松了口氣,趕從后廚逃出來,卻看見本該在里面的主段然此時正和霍宴拉拉扯扯。
抬手甩了霍宴一掌,和我肩而過進了后廚。
原本面沉的霍宴見到我又恢復優雅的模樣,他紳士地要送我回家。
這次是回我自己的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他的心不是很好。
但霍宴仍然耐心地親自把我送到
家門,那輛邁赫在樓下停了很久才離去。
我放松地窩在悉的沙發上,不回想起那時后廚里封寒在我耳邊說的話。
「想想那晚霍宴為什麼會湊巧出現在后巷。」
皮疙瘩掉一地,我猛地喝了幾口熱水,發現事不簡單。
可是封寒,你那天晚上為什麼也經過了后巷?
6
晚上十點,我在書房里仔細地偵查第一起害者的信息。
我茍命逃生后,兇手在附近挑選了一名 25 歲的,那名樣貌、職業、背景都十分普通,和兇手沒有糾葛,當晚只是偶然經過,完全不符合作案對象。
為什麼是呢?還是兇手的目的并不是殺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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