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承垂眸，將舒瓷上下掃了一遍，丟下一句：“跟我來。”

轉就走。

舒瓷愣了一秒，還是跟了過去。

慶幸自己還戴著面，不至於在霍祁承面前顯得太過狼狽。

霍祁承找了間沒人的包廂，進去後便點了菸，白煙霧籠上他冷毅的眉眼，他目過層層煙霧落在進門的舒瓷上。

舒瓷一抬眼就對上了霍祁承的目，沒由來的心慌，有點後悔跟著過來了。

強裝鎮定，先開了口：“霍總。”

男人用命令的口吻，“把面摘了。”

舒瓷躊躇了一下，還是摘了。

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看不懂霍祁承眼裡的神，更加不明白他把過來是要做什麼？

心打扮過後的更緻了，將小人的拿恰當。

霍祁承收斂起打量的目，發問。

“你很缺錢？”

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凜冬臘月裡的一盆冰水，將舒瓷從裡到外澆個徹底。

相較於在這裡被霍祁承質問，覺得還不如去外面應付那些人。

霍祁承這人實在不好糊弄。

深吸了口氣，目坦然，“我的確很缺錢，不然我今晚也不會來這裡。”

霍祁承將剩一半的煙按進菸灰缸裡，抬眸向舒瓷，輕易就看穿了的慌張。

“後悔嗎？”

舒瓷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嘲地勾了勾角，“是有點……”

早知道就該拿了那張支票。

實在沒資格任。

清楚在霍祁承眼裡，已經被打上了標籤。

只怕瀟灑丟支票的舉在他眼裡也是一場笑話。

——砰，敲門聲響起。

秦尚川推門進來，瞥見舒瓷那張臉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豔，心中有了判斷。

這樣的姿難怪他家表弟會失控了。

看著不請自來的秦尚川，霍祁承有種被打擾後的不耐煩，“出去！”

“別啊！這小誰啊？”秦尚川催促霍祁承，“快給介紹介紹。”

別看他常年混跡於聲場，早就演出了一雙毒眼，一眼就瞧出了舒瓷與那些爭風吃醋的人不一樣。

舒瓷認出了秦尚川，主遞上小手，“秦好，我是霍氏的舒瓷。”

落落大方。

秦尚川深意外，歪頭看向霍祁承，“你的人？”

霍祁承眉頭細不可微地蹙起，沒解釋也沒應聲。

舒瓷剛準備解釋，手就被秦尚川握住。

“我這表弟子太冷，你多擔待點。”

舒瓷下意識向霍祁承，他正好看過來，眼裡似乎含著笑意，讓看不懂。

秦尚川很識趣地在霍祁承視線掃過來之前就收了手。

“舒人，既然這麼巧，要不去我們那玩玩？”

不等舒瓷開口，霍祁承就替回絕，“還要賺錢，沒時間。”

秦尚川見霍祁承護著舒瓷，頓時起了玩心，“賺錢？舒人我給你介紹個賺錢的門路，你幹不幹？”

舒瓷知道現在沒有多時間可以耽擱，沒資格矯。

“好。”

話音落下，餘注意到霍祁承站了起來，腳步較快地走了。

“跟我走吧。”

舒瓷朝秦尚川笑了笑，跟著他往門口走。

出來時，舒瓷發現先前那些圍著的男人一個個看的眼神都變了。

清楚這都是因為霍祁承和秦尚川的緣故。

當出去風的兩個男人領著一個姿上乘的回來，包廂裡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倒不會聯想到這會跟霍祁承扯上關係，只當是秦尚川在外面找的新獵。

“秦，這豔福不淺啊！隨便就撿了個這麼漂亮的妹子。”

舒瓷規規矩矩地站在秦尚川邊，聽著他們打趣的話，臉上沒有一不悅。

朝霍祁承看了一眼，他在低頭看手機，邊坐著一個模樣清秀的人，那人也在看他，只是他並不在意。

他在這種嘈雜之中，又仿若與周遭隔絕，實在特別。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很有節奏地敲著手機，應是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抬頭前，舒瓷慌忙移開視線。

秦尚川端了一杯酒遞給舒瓷，隨即看向其他人，“各位，我們今天換個玩法，一杯酒一萬塊，你們猜猜能喝幾杯？”

剛接過酒杯的舒瓷臉驟變，這種賺錢方式著實出乎意料。

只是喝喝酒就能拿錢，的確很輕鬆，向秦尚川投去激的目。

“我賭一杯！這樣的烈酒人一杯就倒。”

“那我賭兩杯。”

“你們都賭，那我也賭，我賭五杯。”

起鬨聲伴著口哨聲不絕於耳。

舒瓷低頭看著杯中的酒，咬了咬牙，仰頭就灌。

大概是太過於爽快，惹得幾個男人不自為鼓掌。

秦尚川故意衝霍祁承挑了挑眉，見他沒任何反應，他覺得該下劑猛藥。

一杯酒下肚，辛辣直往上返，舒瓷皺了皺眉，沒時間顧及的不適。

“覺如何？”秦尚川小聲問。

舒瓷笑得明豔，“還好，還能喝。”

不管秦尚川是出於何種目的幫，都不想白白放過這次機會。

現在的實在太缺錢了！

有人給舒瓷換了杯倒好的酒，再次仰起了頭。

“這人酒量可以啊，我猜肯定是想趁著酒醉好跟秦回家。”

“別的不說，這個人比之前那些人可有手段多了，瞧瞧秦那眼睛就跟長上了一樣。”

“等秦玩膩了，我就去追，我還沒遇到過這麼漂亮的妞呢。”

坐在霍祁承邊伺候的人發現了端倪，從那些討論聲響起時，霍總的手機頁面就沒再變過。

舒瓷接連兩杯酒喝得又急又猛，秦尚川有些不忍心了，“還要繼續嗎？”

他刻意低了頭，低了聲音提醒，“其實你跟我表弟撒撒，他不會不管你的。”

舒瓷只當個笑話聽了。

有自知之明，哪敢對霍祁承撒。

抬起頭，看著秦尚川，反問：“秦，你該不會是想反悔？”

秦尚川面愕然。

這人上的反骨倒是與某人有些相似。

“那繼續，祝你好運。”秦尚川讓人給舒瓷倒酒。

舒瓷忍著胃部的不適，又是一杯酒下肚。

旁人見秦尚川也不攔著，便跟著起鬨，“，你跟我喝個杯酒，一杯五萬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