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細看,發現眼前的人,除了臉白了一點之外,看上去是十分和氣的,心里倒是定了定。
“我記得,以前的這戶人家姓周,是個老人家了。”有在這里住了好幾十年的人,他們對十多年前的事還有點印象。
商大姐出恍然的表來,道:“你們說的是我們小姐的爺爺,我們小姐現在就在青桐大學讀書,住這里比較方便。對了,我家小姐姓越……”
這些人連續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等到他們的好奇心都滿足了,這才放商大姐離開。
“不管過了多年,人們還是一樣八卦!”商大姐忍不住搖頭嘀咕,把午飯遞給越溪和韓旭的時候,也隨口說了這事。
越溪道:“這座宅子荒廢了這麼久,突然有了靜,也難怪他們好奇了……行了,商大姐,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先走了。”
學校那邊的事已經漸正軌了,越溪學的是歷史學,而韓旭學的則是聽起來十分高大上的經濟學。歷史學這門課程有些枯燥,不過越溪耐心足,倒沒覺得有什麼。
大學的生活和高中完全不同,已經上了一個多月的課,連班上的人都沒認識幾個。要說認識的,也就宿舍的花容、榮香還有胡慧貞們三個比較了。
“哇,越溪,你家廚子今天又給你做了什麼啊?”榮香看抱著食盒過來上課,雙眼頓時就是一亮,明明剛吃早餐,可是就覺得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
“商大姐的廚藝真好!”
花容們跟著越溪,免不了也嘗到了的午飯,只吃了一口,們所有人都被那種味給俘虜了,為什麼天底下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榮香忍不住道:“黃鶴樓的菜賣那麼貴,說是有多好吃多好吃,我覺得都比不過商大姐做的!”
商大姐當初可是在宮里給皇后掌廚的,那手藝自然是沒話說了,而且琢磨廚藝又琢磨勒兩百多年,如果的廚藝還比不上現在的人,那怕是得找塊豆腐再死一次了。
“誒,對了,我們班的夏子晴你們知道吧?”榮香突然神兮兮的問。
越溪茫然的看著,班上的人本就不認識幾個。
花容倒是知道這個人,道:“我知道,大家私下里都說肯定是我們這一屆院系的院花……咦,今天好像沒來上課啊。”
在教室里找了一下,沒有找到人。
“……今天應該不會來上課了,和我家是一個小區的,我們兩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了。不過嘛,也就一般!”榮香撇了撇道。
一個年紀的人,又住在同一個地方,很容易被雙方父母拿來比較。而夏子晴,對于榮香來說就是屬于別人家的那個小孩。在這樣的況下,會喜歡夏子晴才是怪事了。
“我昨天聽我媽說,好像生病了……”榮香看了看四周,湊過來小聲道:“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別跟其他人說。夏子晴的父母好像讓跟一個男人結婚,可是并不愿意。這人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里,所以才氣病了。”
花容愕然道:“可,可是還小啊……我們都還在讀書了,結婚,這會不會太早了?”
“大學又不是不可以結婚!”榮香面嘲,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這種事很正常的。只要能為家里帶來利益,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又有什麼?我只希夏子晴能想開一點,這種事,能拗得過誰去?”
就算愿意,可是夏家那麼一大家子人,也不會松口的。
一直沉默的胡慧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悵然的道:“沒想到你們有錢人也有不由己的時候。”
夏家。
夏子晴從昏睡中醒過來,覺得自己整個都特別的重,就連呼出的氣都是熱的。上裹著被子,即使房間里打著空調,也還是悶出了一的熱汗,那種汗膩膩的覺,讓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撐著子坐起來,拖著鞋去洗手間,打算洗把臉,然后拿帕子上的汗。水龍頭里的水嘩啦啦的往下流,捧著水洗了一把臉,被冷水一刺激,夏子晴覺得混沌的腦袋清醒多了。
“嗯?”
拿著帕子臉的時候,夏子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那種不對勁與怪異的不協調的覺,讓微微皺了皺眉。
鏡子上蒙著一層水霧,讓影子里的影子也顯得有些模糊,夏子晴手把水霧撥開,等看見鏡子里的形時,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鏡子里映出一個人來,和一樣的臉,一樣的裝扮,可是對方的作卻和完全不同。
正手著鏡子,可是鏡子里的人的作,卻是雙手垂下,用一雙眼睛的盯著。然后,對著緩緩的出一個笑容來。
“嚯!”
夏子晴嚇得整個人猛的后退,背后直接撞到了浴室的玻璃門。
“子晴?子晴?你在洗手間里?”門外傳來自家母親的聲音,還手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高聲詢問道。
夏子晴回過神來,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直跳。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的往鏡子里邊看去,卻發現里邊的人沒什麼不對勁。
“子晴,你在里邊嗎?你還在發燒了,不要冷水!”外邊夏母道。
“我……我馬上出來。”
夏子晴應了一聲,然后猶豫著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鏡子面前,手又了鏡子,看見鏡子里的人和做出了相同的作,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難道是燒迷糊了嗎?”嘀咕著,手了自己的額頭,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沒有看見鏡子里的人影并沒有消失,就像是另一個“夏子晴”,保持著手鏡子的作,角慢慢的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夏子晴這一病就病了一個多星期,病了這麼些日子,整個人似乎消減了許多,看上去臉也有些蒼白,出了幾分孱弱來。
榮香看到這副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道:“你如果病還沒好,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慘白著一張臉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見到鬼了了。”
聞言,夏子晴子一抖,面上出現了幾分恍惚來。
“你怎麼了?”榮香忍不住問了一句。
回過神,夏子晴了眉心,道:“沒事,大概是最近沒睡好,神有些恍惚。”
榮香有些氣,道:“沒睡好就好好呆在家里,跑出來干嘛?要是不小心暈倒了,鬼才來救你了!”
夏子晴笑,道:“榮香,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怕是生病把腦殼給病壞了,誰關心你了?”榮香嘟囔道,鼓著臉轉就走了。
等坐下,胡慧貞才道:“那就是夏子晴啊,果然長得很漂亮。”
“要說好看,我覺得越溪才好看了,簡直就是神!”一邊的花容忍不住道。
榮香也忍不住點頭,道:“越溪的確長得蠻好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存在就是有點低,按理說長得像這樣漂亮的人,一進校就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的啊。對了,越溪今天怎麼還沒來,等下上課鈴就響了。”
“剛才微信里說突然有急事,說是如果老師點名,讓我們給答個到。”花容拿手機給看了看。
而這邊越溪的確是遇到了點事,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上門來,對方點名要找宅子的主人,就只能留下來招待對方了。
“你就是老周的孫啊,果然是長得漂亮……我姓游,一樣住在這長安巷里,和你爺爺也有幾分,你我游爺爺就好。”對方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歲數已高,不過面紅潤,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您認識我爺爺?”越溪問。
游爺爺點了點頭,有些嘆的道:“想當年,你爺爺也幫了我許多,就是他這個人啊,下棋總悔棋……不過自從他離開,我連下棋也下得不痛快了,你爺爺他還好嗎?”
越溪神復雜,道:“我爺爺,去世多年了。”
聞言,游爺爺一愣,有些愕然,旋即眼里浮出了幾淚,他道:“走了啊,沒想到他竟然比我還要先走。”
福叔端茶上來,越溪將茶杯放在游爺爺面前,笑道:“游爺爺今天來找我,不止是為了我爺爺吧,您還有什麼事嗎?”
游爺爺哈哈一笑,指著道:“瞞不過你,我的確是有其他事。”
說著,他表有些復雜,道:“其實我想找的是你爺爺,不過他既然不在了……我知道你爺爺的本事,作為他的孫,我想你的本事應該也不差吧?于靈異鬼神之說上!”
最后一句,他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目的盯著越溪。
“那要先看是什麼事了。”越溪笑得漫不經心的。
游爺爺嘆了一口氣,道:“出事的人是我的孫,和你也一般大……可是就在上個月,上就出現了一些不對勁,有了一些……變化。”
他很艱難的吐出“變化”這二字來。
游爺爺的孫游月,今年也才二十歲,子活潑大方,可就從上個月開始,游月的緒突然變得晴不定起來,稍不如意就大吵大鬧的。然后在上,慢慢出現了某種類的形態。
“……先是的手,的手上長出紅的皮來,手變了一雙爪子,然后是的臉……”游爺爺皺著眉頭,表雖然嚴肅,卻不見恐慌,仍是鎮靜極了。
他嘆了口氣,對越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爺爺。可惜,你爺爺早就和我失去聯系多年。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這間宅子在這時候迎來了它的新主人……你是老周頭的孫,我相信你肯定繼承了他的本事。所以我想,你肯定能解決孫的事的。”
越溪在腦海里想了好幾種會讓人產生如此變化的況,才若有所思的道:“按照您的說法,您的孫大概是被某種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將那邪祟驅逐出的,就會沒事了。不過的況,沒看到人我也無法做出確定的判斷來。”
聞言,游爺爺立馬道:“我家就在附近,勞煩你隨我去看看吧。”
越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游家距離越溪這里并不遠,拐過一條街就到了,也是一座很氣派的四合院,看著這院子,越溪忍不住看了游爺爺一眼。
看到游爺爺的時候,就從他面相上看出這個人的命格貴不可言,有紫金之氣,這在古代可是帝王之氣。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帝王一說,那就代表了這人中央高位,份可不簡單啊。
游爺爺帶著越溪他們走進院子,一進去就有一個人大步走了過來,道:“爸,您這是去哪了?找了半天都沒看見您,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你們大驚小怪的干什麼,我還沒到走不路的時候了,還不能出去溜達溜達??”游爺爺顯得十分不高興。
“我不是這個意思……”游嘉不與他爭辯,注意到自家父親后的兩個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目探究的問:“爸,這兩個,是什麼人?”
游爺爺道:“他們是我請來幫忙給月月看病的!”
“就他們兩個?黃小兒,能看出什麼東西來?爸,您是不是被騙了啊……”游嘉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視之心,幾乎連正眼都沒看過越溪他們。
越溪笑了一下,道::“……如果游爺爺您家的待客之道是這樣的,我想我不用再進去了。”
說著,看了韓旭一眼,沒有毫猶豫,直接轉就離開。
韓旭笑了一下,自然是跟在后一起離開了。
游嘉瞪大眼睛道:“這,這兩人……你們是哪家人,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你們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什麼禮貌嗎?”
韓旭猛的轉過頭去,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何,游嘉突然發現自己的不控制的開口道::“……我有病,我要吃藥!”
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