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懷到陸家的時候,方道長和元玉已經站在陸家門口,看看手機,又看看別墅,似乎是在確認地址。
司懷走上前,疑:“怎麼不進去?”
方道長愣了愣,難以置信:“這兒就是道天觀嗎?”
世大觀竟然就在別墅里?
司懷點頭,淡定地解釋:“我們這是現代化居家辦公。”
他領著方道長和元玉走到祖師爺牌位前,遞給他們幾炷香:“來都來了,先給祖師爺上個香吧。”
陳管家見方道長和元玉穿著道袍,神一肅,走到司懷邊,低聲問道:“司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嗎?”
“他們是白云觀的道長。”
司懷想了想:“應該算是來外的。”
陳管家恍然大悟,轉從屋搬出桌椅,鋪上桌布,撐開室外折疊大傘。
方道長虔誠的上完香,一回頭,只見空曠的草坪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桌椅和點心。
他震驚不已,這才過了短短幾分鐘時間。
道天觀果然人才輩出!
司懷坐下,一邊吃水果,一邊好奇地問:“今天怎麼突然想到來道天觀?”
方道長遞給司懷一封邀請函:“主要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司懷低頭,邀請函上寫著華國道協研討會。
“從蘭稷古墓中發現了不失傳已久的道,當然還有一部分。”
“本來師父是準備過段時間開商道協研討會的,但華國道協的副會長說要親自來商取天蓬印,便擴大了研討會的規模……”
司懷還沒忘記上次在白云觀的研討會,講了半天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這個研討會主要是研討什麼的?不會是馬克思主義和現代道教的關系吧?”
方道長:“……主要是大家一起學習某些失傳的符咒。”
他頓了頓,繼續說:“當然,必要的社會主義流程還是要的。”
司懷收起邀請函:“行吧,那到時候再說,不一定有空。”
方道長點點頭:“對了,司觀主,師父前幾天便把道天觀的推薦信上給華國道協了。”
“您應該不久之后就能收到好消息。”
司懷怔了怔,疑道:“我不用做什麼嗎?”
他連道教協會的網都沒有打開過,更別說提申請表什麼的了……
方道長:“師父說都弄好了,推薦信可以幫道天觀的審核通過的快一些。”
司懷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后門嗎?
未免也太爽了,什麼都不需要干。
說完正事,方道長拿出手機,地開口:“那個司道長,今天中午的直播,我也看了。”
“要怎麼作啊?”
方道長對微博的作僅限于發文字和圖片,其他一概不懂。
司懷一步一步講了一遍,見元玉聽得認真,他忍不住問道:“元寶,連你都不會直播嗎?”
元玉臉頰微紅,慢吞吞地解釋:“平常功課很多,很手機的,對直播這些也不太了解……”
幾人正聊著,門口突然多了幾個年輕人,往院子里張,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陳管家上前詢問后,走到司懷邊,小聲道:“司爺,他們說是來給祖師爺上香的。”
司懷打開淘寶看了看,董大山已經把地址掛上去了。
他對陳管家說:“讓他們進來,以后也應該有不人來上香的。”
陳管家頓了頓,繼續問:“那需要提供茶水嗎?”
司懷不假思索:“茶水當然收費提供。”
“對了,家里有沒有什麼箱子,可以用來當功德箱?”
道觀寺廟都會放置功德箱,道天觀以前沒有公布地址,平常沒有香客,香都是自己上的,司懷就沒有考慮過功德箱的事。
陳管家思索片刻:“有的,您稍等。”
他從屋子里搬出一個小木箱,正面是用墨水寫的龍飛舞的三個大字“功德箱”。
幾個年輕人上完香,新鮮地捐了點零錢,湊到司懷邊上嘰嘰喳喳地說話:
“觀主,我們是不是第一批來上香的。”
“我本來想買代上香服務,結果發現詳頁公布地址了。”
“觀主,我以后每天來上香。”
“司觀主,我可是咱們道觀的忠實香客,所以容符能打個折麼?”
………………
司弘業一下車,便看到陸家院子有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其中還有兩個穿道袍的道士,夾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老司,那是司懷吧?”
好友任高格扭頭問他:“司懷在做什麼呢?”
司弘業角了,咬牙道:“在過家家吧。”
任高格看了會兒,視線落在司懷邊上兩個穿著道袍的道士。
“誒,那兩個好像是白云觀的道長。”
說著,他腳步一轉,走向陸家。
司弘業連忙追上去:“老任,老任。”
“你什麼時候還認識道士了?”
任高格徑直走進陸家,站到司懷邊上,問道:“小司,你還記得我麼?”
“你剛回商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司懷起眼皮,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圈:“不記得。”
“你哪位?”
司弘業怒道:“這是你任叔叔!”
司懷哦了一聲:“你有什麼事麼?”
“好久不見,特地來打聲招呼。”
任高格笑了笑,轉向方道長和元玉打招呼:“請問是白云觀的方道長嗎?”
“我之前去文化局的時候撞見過您。”
方道長點點頭:“您好。”
他起道:“我今天是來給司觀主送邀請函的。”
“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帶元寶、啊不元玉告辭了。”
任高格愣住了:“司觀主?”
他看向司懷,剛才圍著他的幾個年輕人識相的走開,沒有打擾他們,在邊上嘰嘰喳喳的聊天,道天觀幾個字格外清晰。
任高格恍然大悟:“小司,你、你就是道天觀的觀主嗎?”
司懷翹著二郎,晃了晃拖鞋,慢吞吞地說:“老司的朋友不打折的。”
司弘業:“……”
“你任叔叔本來就沒想找你做什麼事!”
說完,他轉往外走:“老任,走了。”
任高格站在原地一不,最近道天觀的名氣很大,他聽公司里的人說起過,沒想到觀主居然是好友的兒子。
他掃視一圈院子,道天天尊的牌位、香爐、功德箱、還有這些香客......道觀該有的好像都有了,雖然有些簡陋。
任高格猶豫片刻,坐到椅子上,問道:“小司,你真的是道士?”
司懷:“我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