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昕與淮王的事也不難查,之前是從未往這方麵想過,可一旦有了猜測,再聯係一些蛛馬跡,結果呼之出。
魏卿聽到消息時,是在皇後這,顯然對於這個結果,皇後也很是無奈:“元昕這孩子也是倔,父親問的時候,竟也就直接承認了,還說什麽非君不嫁……”
魏卿道:“以元昕姐姐的子,如此也不奇怪。”證據都擺到眼前了,再否認也沒什麽意思,再者說一直拖著不嫁人,總要有個待。
“你也知道你舅舅的格,最是個認死理的,父倆都一樣倔!”皇後說的自然就是英國公了,攏了攏懷裏的玉,接著道,“元昕認準了淮王,你舅舅想斷了念想,已經了的足,可那孩子哪裏會輕易放棄,日後怕是還要有的鬧呢……”
魏卿聽完,也不知該說什麽。指責許元昕枉顧孝悌嗎?可隻是上了一個人,而那人不過恰好是家族對頭,鬥得如火如荼的是男人們,一個閨閣姑娘,也不過是利益爭鬥下的犧牲品。
可要說英國公獨斷專行,也說不出口。無論是因為脈還是正統,英國公扶持太子都沒錯,不讓許元昕嫁給淮王,是為了大局考慮,也有不兒泥足深陷的意思。英國公浸朝堂多年,所見所聞不知凡幾,想的自然也多些。如果淮王是因為想要英國公府的勢力才假意深,那屆時許元昕又該如何?
英國公此舉,未嚐沒有為兒考慮的心思。
皇後歎了口氣:“不過當年一個舉手之勞,竟了這麽樁姻緣,如今鬧得無法收場的地步……”
“窮途末路也未嚐不是柳暗花明,端看人如何解讀了。”魏錦冷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皇後看著道:“錦丫頭這是何意?”
“眼下的問題無非就是立場不同,可隻要淮王放棄奪位,我們如了元昕的願又如何?”魏錦笑了笑,道,“我相信舅舅也並非有意為難這對有人,此番舉也是無奈之舉罷了。”
皇後想的多些,蹙眉開口道:“可是他真的願?”籌謀多年,忍著各種輕視與不平,蟄伏在暗,如今終於有機會能一展宏圖,淮王真的甘願為了一個許元昕放棄一切嗎?
“也許他真的願意呢!”魏卿有些明白魏錦的意思了,“關鍵還是在元昕姐姐上。”
淮王能為了許元昕空置王妃之位多年,甘願冒著無數風險隻為見一麵,連許元昕送的荷包也時時佩戴在上,這番意,可不比他的大業差到哪兒去了!
這兩人除了在皇宮和右相府,以前也常見麵。而一旦被發現,淮王費了不知多心思的謀劃也會暴,那時嘉隆帝還健康,太子勢力繁茂,連勢弱的安王怕是也不會放過他,任他籌謀多年,隻怕麻煩也不,一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
危機重重下還要見心上人一麵的淮王,怎麽著也夠深似海了!焉知他不會為了許元昕而放棄大位?
魏錦笑了笑,道:“不試試怎麽知道?若淮王真能為了元昕放棄大位,如此良人,舅舅也該放心了才是!”
魏卿看著的笑容,莫名也有了信心。嘉隆帝現在全靠百壽丸撐著,人看著是神,可裏卻早就虛了,紀明熙私下曾說過,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他們能得到消息,以淮王的手段自然也能,現下眼見著太子是穩穩當當的繼承人了,可誰知道淮王會不會心急,堵上全部勢力破釜沉舟?屆時就算太子登基,怕是也朝局不穩!
如果能讓淮王主放棄,自然再好不過!
在皇後這用了午膳,魏卿也回府等消息了。
現下嘉隆帝死撐著每日上朝,也不再躺床上兒子們流照顧,紀明熙倒是輕鬆了許多,魏卿陪著玉睡了一覺,紀明熙就回來了。
玉正在地毯上打滾爬,不知爬到了哪,眼底突然出現了一雙玄雲紋錦靴,他慢半拍的抬起頭,看到正挑著眉、一臉戲謔的紀明熙,頓時笑的更開心了,拽著他的服就要往上爬。
紀明熙靈巧地躲過去,徑直走到魏卿邊坐下,抱著人一臉滿足:“近來事多,覺許久都未曾親近卿兒了!”
魏卿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那每天晚上抱著死活不撒手的是鬼嗎?!
“你不懂!”紀明熙一臉深沉,有過魏卿懷孕那一年的朝夕相,現在隻有每天晚上才能見到人的境況哪能讓他滿足?前些日子照顧嘉隆帝時,連晚上都不一定能回得來,現在白天能看到魏卿都他激的不要不要的!
紀明熙膩歪了會兒,這才說起了正事:“方才得到消息,元昕死不悔改,氣得舅舅請出了家法,現在……大概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話是這麽說,不過他語氣卻沒太大起伏,顯然應該也是知道了魏錦的想法了。
魏卿道:“淮王耳目眾多,這樣能瞞過他嗎?”
紀明熙挑眉,知道誤會了,解釋道:“舅舅是真打,消息已經傳到紀明淮那邊了!”這種家族私雖然不會廣為傳播,可該知道的人他們也不會瞞著消息。
“真打?”魏卿有些詫異,不是做戲引淮王上鉤嗎?
“那丫頭該!”紀明熙顯然不這麽想,沉聲道,“氣暈了外祖母,連舅舅都頂撞,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魏卿聞言,有些明白了,隻怕一開始是想做戲,可許元昕不知,怕還是堅定不移的要嫁淮王。連英國公老夫人那般意誌堅強的人都能氣暈過去,可見許元昕說話也是橫衝直撞,惹怒英國公對手也不奇怪了。
紀明熙道:“舅舅下手有分寸,雖然看著嚇人,可都是皮傷,多養養就好了!”
魏卿點了點頭,英國公是絕對理的那種人,許元昕定然也不會有事。
天將將黑,紀明熙正逗著玉玩兒,路梵此時在門外低聲稟告:“稟王爺,剛收到消息,淮王去了英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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