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嘲諷著,一邊手下不留面地痛毆著,最后直把侯瑞打得一陣氣吁吁,他倒看起來連一滴汗都不曾出過的模樣。最后侯瑞干脆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倒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袁長卿踢著他道:“起來。”
“不起!”侯瑞一抹鼻子。才剛他不小心撞到了桌上,把鼻子撞得火辣辣的一陣痛,他以為要流了,偏什麼事都沒有。
“起來!”袁長卿又踢了他一腳,且這一腳有點重,“再跟我打,我還沒消氣呢。”他道。
侯瑞:“……”
“你氣什麼?!”他詫異道。
袁長卿沒吱聲,只拎著他,著他又跟他對打了一陣子——或者說,是他單方面痛毆了侯瑞一陣子——直到侯瑞喊著“投降”,他這才不甚滿意地放開他,道:“你不是以為自己強嗎?怎麼也不經打。”
侯瑞抹著鼻子——這回真出了——道:“你不是文探花嗎?怎麼這麼能打。”
“我十歲學武。”袁長卿道。
“誒?!”侯瑞一陣驚訝,“學得也不早啊……”
“之前家里什麼都不讓我學,想把我養個廢,可我不愿意做廢,就想著法子學了。”袁長卿看看他,又道:“如今你比我那時候好多了,不過是老爺不理解你的想法而已,但凡你愿意材,我想老爺定沒有不同意的。”
侯瑞頓時一陣若有所思。
袁長卿又道:“你說你想出海,你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你從沒有為你的想法做過一些什麼。你有了解過大周對于百姓出海有什麼規定嗎?你知道什麼人才能出海?你知道出海后你需要面對一些什麼?你知道你上船后,你又需要做些什麼?你知道遭遇風暴或者遭遇海盜時,你又該做些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去了解過,有的只是個空乏的想法,老爺能相信你才有鬼。”
“好好想想吧。”他甩甩有些紅腫的指節,轉出了門。
誰知他的一只腳才剛邁出門,就看到已經回了院的珊娘正側站在門邊上,歪頭看著他。
他不一陣眨眼。
珊娘看著他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看著他紅腫的指節道:“拿鞭子他一頓好了,干嘛拿手打他。你不痛的?!”
屋里那被袁長卿打得遍鱗傷的侯瑞險些一口氣沒能得上來——果然是嫁出門的妹妹潑出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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