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薛小顰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獨自在家,霍先生去醫院了。本來只要把他準備好的早餐吃掉就好,可是吃完飯突然很想喝果,就去了廚房。
平時霍梁不給喝外面賣的果,都是他親自給做,新鮮,味道也好,但是薛小顰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最后一杯果都被自己喝了,所以就尋思著自己榨一杯。
榨機嘛,多大點事兒?很隨意的,隨隨便便就能搞定。以前在家的時候薛老媽總是擔心的,所以老是給薛小顰做一些奇怪的食,比如說難喝到極點,一口進去味蕾炸子生疼的芹菜苦瓜——那是薛小顰心中的黑暗料理第一名,怎麼能有人喝下去這麼個玩意兒?丑不說,那個味道——嘔!
拿了幾個橙子出來剝皮,又拿了一個蘋果,看了看干凈的,但上面還著標簽所以沒洗過,薛小顰很自然地拿到洗碗槽,沒想多,甩了下手直接擰開水龍頭——
“啊————————————!!!”
一陣驚天地的尖,薛小顰被噴了滿頭滿臉滿的水,本來穿著很薄的睡,現在全了,再加上不穿,所以凸點的很明顯。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水龍頭擰不起來了!薛小顰快哭了!兩只手都沒堵住噴涌而出的水,一大早被噴這個樣子,試問如果是你,你高興的起來嗎?
騰出一只手瞇著眼睛在流理臺上胡索,終于到了一塊抹布,趕抓過來堵住出口,但這樣也不管用,因為水還是在往外冒,頂多是水流和了一些,不像是之前那樣瘋狂了。
薛小顰松了口氣……但很快就懵了,我,這邊水龍頭剛堵起來,下面也滴滴答答開始水是什麼況?
彎下腰去看,就看見跟洗碗槽水龍頭連接在一起的水管破了!此刻正是以數十道細小的水流,速度極快地往外噴水!
薛小顰:“……”
試著用抹布把水管裹起來,但是沒用,不夠長而且也不好固定,正在這時薛小顰眼尖瞧見手邊有保鮮,試著用保鮮——也失敗了,然后又被噴了滿頭滿,氣得很想踹一腳水管。
但抑住了這子沖,因為知道,要是不管不顧的一腳踹上去——那麼很有可能會被淹死。
對水管不擅長,薛小顰也沒辦法,試著在家里找一找水電工的號碼,打電話讓人來修理,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平時霍梁放名片的盒子里工工整整地放著一打,但大多數都是外賣還有他們現在在用的洗店之類的店家名片,沒有水電工專業的。
薛小顰從書房出來又去廚房看了一眼,本來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廚房現在像是金山寺——被白素貞淹了之后的金山寺。心虛地看了一眼水管,要不是自以為能弄好,其實不會的那麼快的。這個月的水費業會不會以為他家有個葫蘆娃?
無奈之下,薛小顰只好把廚房的玻璃門拉上,一屁坐在外頭,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打電話跟霍梁說一聲。
霍梁早上是去開會的,院長再三請求他一定參加這個會議,好像是研討什麼心管手之類的吧,早上霍梁跟薛小顰說的時候,正趴在被窩里,聽說霍梁要出門,又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死命的撒耍賴,本沒注意霍梁說了什麼。
不想打擾他啊!可是眼看有水漫金山的趨勢,薛小顰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抓起手機給霍梁打電話——讓吃驚的是只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
“小顰?”
“老公……大事不好了,咱家要被淹了啦!”薛小顰起來。
霍梁:“???”
“就是廚房的水管,我就是想洗個蘋果,誰知道水龍頭被我擰下來了……我力氣很小的呀,然后開始噴水……我本來想把它堵住的,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非但沒堵住,水噴的越來越多,還有下面的水管也開始往外滋水……老公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淹死了啦!”薛小顰一腦兒地喊道。
霍梁聲音里出笑意:“你乖乖地別進廚房,把廚房門關上,家里有急報警裝置,廚房不會被淹的,水到了一定高度,下面的水會自然打開。你去上網或是看電視劇,我很快就回去。”
“可是人家想喝果……”薛小顰可憐地說。“而且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洗個蘋果的功夫就水漫金山了……”
可委屈了。
此刻薛小顰的視線一直盯著那顆掉在洗碗槽里飄在水面上還不時地打轉的蘋果,萬般心塞有誰知。
霍梁哭笑不得,“待會兒回去給你帶蛋糕。”
“那我要兩塊!一塊草莓油的一塊巧克力的!”薛小顰立刻提要求,醫院門口有家很好吃的蛋糕店,霍梁回家的時候總是會給帶點小禮,有時候是漂亮服有時候是鮮花,但薛小顰最喜歡的仍然是吃的。那家店的蛋糕吃一次就喜歡上了,但霍先生覺得每天都吃不好,所以嚴格限制次數和數量。
“好。”
薛小顰立刻就笑了,但不忘記叮囑:“你好好開會哈,我不急的,你也別急,我書房還有零食可以吃,不會到的,你可千萬別早退啊!”
“……你怎麼知道。”他的確有這個打算。本來這個會霍梁就不想來,比起看這一大堆的醫生,他更喜歡在家里跟老婆在一起。但薛小顰之前跟他說過,要跟領導好好相,尤其是院長對他很好,他得禮貌點兒。
剛才接到薛小顰的電話,霍先生還以為自己能回家了,沒想到還是不能。
他有點失落地掛了電話,又進去了會議室,面無表地聽著院長拉拉個沒完,心里卻在想:待會兒蛋糕買幾寸的呢,多買幾塊放冰箱里也是可以的,小顰那麼吃,對了,他都好幾天沒有給送花了,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一束吧?家里的花瓶還有好幾個。
而坐在地板上的薛小顰著廚房的玻璃門朝里頭看,然后掏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發微博:大家好,我家的水管君掛掉了,此刻正在噴水[doge][doge][doge]
然后就歡快地跟大家互相調戲了。
刷了會微博又看了會劇,薛小顰撐著下無聊地等霍先生回家。九點多的時候家里門鈴終于響了,薛小顰神大振,立刻從地板上跳起來直奔門口,想都沒想就一把把門拉開——“老公!”
直接撲進霍先生懷里,然后薛小顰才覺到不對勁兒,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穿的是黑西裝,怎麼現在換了藍的服?
納悶兒地松開手,后退了兩步把霍梁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突然笑彎了腰:“你怎麼穿這種工作服啊?從哪兒弄來的?”
霍梁卻一本正經地問:“太太,請問是你們家的水管壞掉了麼?”
薛小顰的笑聲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霍梁,又看向他手上拎著的蛋糕店的袋子還有一束百合花,想了想,說:“是的呀,請問你是……”所以現在又是在搞什麼鬼?都不用換服直接開始進妄想了嗎?
霍梁對微微一笑,是那種恰到好又是疏離的笑:“我接到電話,來給太太你修水管。”
薛小顰茫然地點點頭,做出邀請的作:“那,那進來吧。”然后給霍梁拿了雙拖鞋,也很戲地說:“這是我先生的,他現在不在家,你就穿他的吧。”
霍梁換了拖鞋,把蛋糕跟鮮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后去了廚房。
薛小顰趕抓過袋子打開,取出蛋糕開吃,那甜芳香的味道讓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吃了幾口后,才想起來花,又把花到花瓶,然后端著蛋糕一邊吃一邊走到廚房看。
他們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左邊一半是推拉門,右邊一半是餐桌,坐在外面或是里面都行,此刻薛小顰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邊吃蛋糕一邊看霍梁修水管。
他的手非常靈巧,讓薛小顰很奇怪還有什麼是霍梁不會的。趁著霍梁認真工作的時候,薛小顰才開始欣賞他今天的穿著。
在薛小顰的記憶里,霍先生穿什麼都好看,個子高材好氣質佳,天生的架子。看過霍梁穿白大褂的樣子,也看過他穿正裝的樣子,甚至看到過霍梁只穿在家里走來走去的樣子。但不管是哪一樣的霍梁,都很高貴優雅,但他今天卻穿了水電工的工作服。
也不知他是哪里弄來的服,還像模像樣的,頭上那頂鴨舌帽還印著logo。很好看誒,薛小顰心想,怎麼能有人穿什麼服都好看呢?
因為水管只是簡單破裂,關掉水閘閥門后換一截新的水管,再把壞掉的水龍頭換上去就行,所以要不了多時間。霍梁很快完了手頭的工作,又用拖把把地拖干凈,順便把流理臺也了一遍,榨機上滿是水珠,他也給得干干凈凈,甚至那顆在洗碗槽里不住飄的蘋果,他也給洗干凈削了皮。
連帶著薛小顰切好的橙子,打了杯果,放到薛小顰面前。剛剛吃完一塊蛋糕的薛小顰正口呢,笑瞇瞇地說了聲謝謝就咕嘟咕嘟喝起來。喝完一抹很是豪爽地問:“多錢啊?我可以刷卡嗎?”
霍梁看了一眼,慢慢從廚房走出來,走到薛小顰前,和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兩人靠的極近,近的薛小顰都能到霍梁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被迫用手撐住桌子來保持平衡,一張,本來是想趕他走的,結果卻不自覺結起來:“你、你干什麼啊!小心我打電話投訴你!我、我跟你說哦,你做完活拿完錢就趕走,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這樣厲荏,不過是虛張聲勢。霍梁輕輕笑了一下,鴨舌帽下漂亮的眼睛出一不懷好意。他一直盯著薛小顰看,視線張揚又不軌,看得薛小顰口干舌燥,真的,這樣的霍梁真的很好看,把持不住啊!
“太太你穿這個樣子來開門,難道不是在邀請我麼?”
薛小顰被他這麼一說,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窘加。在家里都穿的很輕便,現在又是夏天,所以睡覺的時候只穿了一條白的真睡,輕薄明,長度堪堪只遮住翹的小屁,細細的肩帶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斷掉,而薛小顰在家的時候還不喜歡穿。
更令人口干舌燥的是,在廚房的時候服被弄了,因為不覺得冷也就沒回去換,現在還有的地方沒有干,所以那視覺效果,你想象一下就能知道。
出的藕般白纖細的四肢,男人怎麼能得了?
薛小顰張了張想解釋,半晌惱道:“我以為是我先生回來了,否則我才不會給你開門呢!”
霍梁說:“連看一眼門外是誰都不看,這難道不是證明,太太你心里其實很嗎?”他對著的耳朵吹了口氣,薛小顰猛地栗起來,雪白小巧的耳朵立刻浮上一層紅暈,微微抖著,想要回又不知該怎麼說。
霍梁的眼神充滿戲謔,單手抓住薛小顰兩只小手,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繩子,在薛小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捆了起來!
薛小顰怒目而視:“你做什麼!你再這樣我就要了!”
“呀,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太太,我剛才注意到了,我進來的時候,你順手把門給反鎖了,這是不是證明你其實很寂寞,很孤單,所以本就不想讓我走呢?”說完,他用他灼熱的來磨蹭。
薛小顰渾發抖——的,興的,覺得自己被霍梁帶壞了,下限已經奔到了太系,再也找不回來了。“你、你胡說……我才、才沒有呢……”
“你有的。”霍梁在耳邊吐氣,用白牙咬了咬的小耳垂,還親了親。“你還讓我穿上了你先生的拖鞋,怎麼,你想讓我做你男人?讓我和你男人一樣,行使他對你的權利?”
薛小顰小臉臊紅,、竟然到有那麼一的興耶!“你胡說……”
“我胡說,你就只會這麼指責我麼?太太,你連罵人都不會。”霍梁直接掃開餐桌上的蛋糕盒,將薛小顰放了上去,隨后自己到了薛小顰上,“那就讓我幫助你的先生滿足你吧。”
修長的大手順著薛小顰的腰線一路往下,好而年輕的的。
薛小顰劇烈地息著,事實上他們之間現在并沒有很親,但彼此的那種強烈的張力還有吸引力是完全無法掩飾的。霍梁以此說道:“太太,你看起來很,你為什麼會這樣?放一個陌生男人進家門,你看起來不像是這樣不安分的人。”
薛小顰在心里罵了他一句神經病,然后眼圈兒一紅,可憐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丈夫,他總是不回家,也不關心我,他、他早就在外頭有人了,哪里還會想到我?”
霍梁著迷地看著,虔誠地拜的:“那他真是在福中不知福。這樣麗的老婆,他也舍得放在家里不聞不問。”
“是啊,我老公他是個大混蛋,沒品又下流,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薛小顰說著說著,小臉一紅。“可他畢竟是我老公,我們還有證呢……啊!你!你在哪里!”
本來還要繼續詆毀霍先生,可這家伙似乎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似的,雙手極其不規矩,薛小顰上這件睡能擋住多春,分分鐘被毀尸滅跡的節奏。
“唔,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你丈夫的事,那讓我到不高興,像你這樣的人,嫁給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簡直就是暴殄天。”霍梁手把他的鴨舌帽往后轉了一圈,倒著戴,薛小顰被他英俊的面容電的渾發麻。
承認自己是個控啊,要是霍梁長得像趙本山,肯定沒這麼多耐心跟母陪他玩這麼久的角扮演,但是——但是他很帥嘛!薛小顰不知不覺地就看呆了,直到霍梁過來要親不親地啄著嘟嘟的小兒,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比你先生還帥?”
薛小顰說:“我先生長得像趙本山……”
霍梁:“……”
“還有點像范偉……”
霍梁低頭吻住了,制止那張不乖的小兒再吐出一些讓他不開心的話。他的吻技很好,自學才,每次都能把薛小顰吻得神魂顛倒,意迷。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一臉驚慌:你敢亂來,我……我告你。他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整個東陵都是我的天下,你告我?一項交易,將她和東陵最尊貴也最可怕的男人綁在一起,白天,她是所有平凡女孩中的一個,夜晚,她卻是他肆意擺弄的玩物,她以為一直活得毫無尊嚴,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全東陵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他寵她,寵得上天入地無人能及,全世界,隻有這個笨女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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