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平靜，作卻毫不停歇，似是趕著完一件任務。唐歡好不容易止了哭，聲音卻在他的沖撞裡斷斷續續：「宋陌，你，你為什麼這麼傻，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對我好……」真的是個壞人，想要的就是跟沒有的男人們做本能的事，你無需對我守，我亦不用為你停留，彼此不欠。無意中招惹了宋陌，無意中騙了他這樣的深，給不起，也還不起……

「對你好？這樣也對你好？」宋陌發了狠撞：「我說過，要你只是為了解毒，你別自作多了，等完事了我殺了你，你就不說我對你好了！」

口是心非！

傻子！

唐歡泣不聲，勉強凝聚心神要說的話又被他撞碎。放棄了，何必問呢，他就是個傻子，他就喜歡這個壞人，不是都知道了嗎？既然他不想承認，就不他了。

「宋陌，解開我，解開，我，我要抱著你……」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想疼這個男人一回，他不信的話，他總能到對他的愧疚。

宋陌沒有理會，他不信，他也不需要再騙他。

「宋陌，我疼，我要抱你，宋陌……」唐歡哭著，哭著喊，知道他會心疼的。他怕哭，一哭，他就什麼都肯答應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你還能玩什麼花樣？」宋陌點開道，聲音諷刺。

唐歡什麼都沒說，只抱住他，像籐蔓一樣纏在他上。他罵著撥開手，倒下去，再重新起來抱住他，一次又一次……當他終於不再拒絕時，唐歡閉上眼睛，試探著去親他，「宋陌，親親我，最後一次……」

他頭抬得高高，不給親，卻有溫熱的水流了下來，滴到臉上，流到邊，是鹹的。

「別……」

剛要勸他別哭，告訴他為了不值得，卻突然被他堵住了，溫又瘋狂。愣住，隨即按住他腦袋回應他，像下面那般糾纏，像是一個人，良久良久，直到快要無法呼吸，他才鬆開。

他的作溫下來，連續不斷地用另一種方式吻，除此之外，再沒有旁的作，只有悉的撞聲，只有悉的纏在一起的急促息。唐歡看不見，但知道，宋陌一定在看。

唐歡到了白，可還沒有看他最後一眼，出手去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宋陌撥開手，覆在上作，親的脖子親的耳朵，「快結束了，是不是？」

唐歡泣不聲，只能點頭。

宋陌摟腰，狠狠撞了幾下又停了下來：「告訴我你什麼，否則我不給你。」

「唐，唐歡……」唐歡抓著悉的肩膀，輕輕地道。如果夢醒他記得，相信他不會殺了，如果不記得，現在告訴他名字又有什麼關系。

「唐歡，貪歡嗎？還真像你。」

宋陌閉著眼睛輕輕重復，不去想的真假，只慢慢加快了作，在耳邊一字一句：「唐歡，如果你在撒謊，那下輩子，我饒不了你，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到你。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夢醒後我昏睡的話，你，你有多遠走多遠，別再來招惹我。」

如果他昏睡，說明他不記得，若停留，他怕他再殺一次。

他不想殺，哪怕他不記得。

晚風鑽進半開的窗吹了進來，拂桌案上早已晾乾的畫卷。

畫裡有個眉眼含笑的俏子，子旁邊，是三行小字：

月老在上，宋陌已娶此畫中人為妻，願生生世世與再聚，縱使無心，我亦無悔。

他只求，讓他記得……

***

「客昨晚睡得可好？」

「哎，那您走好，下次再來小店顧啊……」

恍恍惚惚中，唐歡聽到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很陌生，又有點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哪裡呢？

睜開眼睛，意外對上一張沉睡的俊臉龐，臉是虛弱的白。

怔怔地看著，直到視線漸漸模糊，眼淚不控制地滾落。

宋陌，果然昏睡了。

唐歡無法形容心頭滋味兒。只知道，曾一再乞求師父顯靈讓宋陌昏睡一日，可現在他真的睡了，一點高興的覺都沒有。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那樣一個傻子，那麼全心全意地對好，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格冷漠卻又縱容調戲的極品男人。

癡癡地看著這張臉，還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盯著他的。分別前最後一句話，他讓走。他說的那麼狠那麼冷，可知道他的心。

唐歡躺回悉的肩頭，捨不得走，捨不得他。

可是，這到底不是他了，不記得那些夢境的宋陌，於而言只是個陌生人，縱然有相同的，他不是他了。夢裡的宋陌對千依百順，夢醒的宋陌，看到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目落在他被用劍挑爛的衫上，唐歡苦笑，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走吧，這樣也好。

他不記得，他繼續做他的冷傲高手，也不用覺得虧欠什麼，繼續做的採花賊去。以前師父一直擔心被人騙了心，現在師父再也不用擔心了，那樣好的宋陌也只是在最後讓心了一次，如今那個宋陌消失了，世上再也沒有男人能騙了。

唐歡掙扎著要起來。

沒起來，渾酸痛。

想到那九次瘋狂，唐歡靜靜地了一下那裡。

夢前他在裡面，現在已經出去了，因為，變小了……

唐歡笑，這是宋陌底子好，換個男人一夜九次，不死也要丟了魂兒了。

歇了會兒，唐歡強撐著翻到裡面，抓起他的碎拭下。太多了，一塊兒布不夠，再來一塊兒……最後唐歡索下了地，屋裡有水盆，徹底洗了一下那裡，總算是乾淨了。

穿好服，唐歡看向榻上。

要不要幫他收拾收拾？

算了，這個宋陌跟又沒有關系，不殺他已經夠仁慈了，為何還要幫他？就讓他這樣狼狽地醒來吧，哈哈，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到是哪個小賊強迫了他！

唐歡轉要走，到了門前又頓住了。不行，將來肯定會名震江湖的，萬一宋陌懷疑到上怎麼辦？畢竟江湖上厲害的採花賊可不多。

想到這裡，唐歡趕撿起另一塊碎布打幫他洗。都收拾好了，確保榻上男人上都沒有兩人曾經歡好的痕跡，唐歡把所有髒服都裹在了被單裡，只剩宋陌溜溜躺在那兒。這樣一來，宋陌只會奇怪他的服怎麼不見了，應該想不到自己被人採過了吧？至於他沒有服怎麼離開客棧，那就跟無關了。

唐歡不厚道地笑，看向宋陌。

只打算看一眼的，又捨不得了。

這麼極品的男人，以後都沒機會了啊，好虧……

將被單包袱放在地上，唐歡坐在榻前，俯親了親宋陌的臉，，口，小腹，大，最後，也親了親最喜歡的小宋陌。

小宋陌之前勞累了太久，現在睡得很香，乖乖的。

唐歡忍不住點了點它：「唉，以前只要挨得你近一些，你都會起來的，現在親親都不管用了，希你沒被我玩壞吧。好了，你睡吧，我要走了，但你放心，不管我以後採多男人，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因為你是最好看的，誰都比不上你……唉，不知道你會不會想我，可你的主人肯定不會的，他那麼冷那麼厲害，我也不敢再回頭採他，所以啊，今日一別，咱們就後會無期啦！保重！」

最後親了小宋陌一下，唐歡替宋陌蓋好被子，提起包袱轉離去。

窗外晨燦爛，忘了夢裡那個男人，忘了這個男人，要真正開始的採花生活。

門被輕輕打開又帶上，人影徹底消失不見。

榻上，宋陌睜開眼睛，一雙黑眸平靜似水。

後會無期嗎？

沒有良心的人。

【小劇場】

唐歡：我想做「過萬花而不沾片葉的」采花賊，從來沒變過。

宋陌：隨你，有本事你就去采吧。

哈哈，其實陌陌裝昏是想看看歡歡啥反應，結果歡歡……50%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