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拴好了馬,進了店鋪,一眼就相中了這簡單大方的原木書箱,裡麵還有收納用的暗格,趁手輕巧。
那些材質好一些的,比如像樣的紫檀木,花梨木製作的書箱雖然名貴,但是沉甸甸的,拎著十分吃力。那小手腕那樣纖細,好像輕輕一折都能折斷,哪有力氣。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這個人非但有力氣,還很強悍。
他提著書箱出門,就看到冷清歡拎著食盒的纖細背影,已經冇街道拐角。
他略一猶豫,就跟了上去,眼見東張西地四打聽,進了一茶舍,並非是一時心來,進去吃茶的樣子。
他滿腹狐疑,甚至於在懷疑,難道是去見什麼人,跟誰幽會?小心眼令他也好奇地進了茶舍,然後就看到,這個看起來弱不風的人掄起椅子,竟然將上前調戲的男人砸得頭破流。
姿勢簡單暴,下手快準狠,一看就是練家子,慣會打架的主兒。
他腳下頓住了,在門口看熱鬨。
再然後,金二等人出言不遜,拳打腳踢,就像發威的小老虎。
因為離得遠,他不知道金二等人為何會與冷清歡起爭執,單是看那些人著冷清歡黏膩的目,就十分窩火,一時衝,上前替出了頭。
收拾幾個不學無的世家子弟,對於他而言易如反掌,隻需要他麒王爺的名頭就可以令這些人聞風喪膽。那麼,這些人哪裡來的膽量敢對麒王妃不敬?
他不相信冷清歡辯解的話。
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從自己鼻端撲過,那香甜的有點發膩的味道,是他所曾經悉的,也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他看到,冷清歡瞬間變的臉。一個在深閨裡的子竟然會識得合歡散?就算是大夫,見多識廣,又怎麼會知道這種花街柳巷的虎狼之藥?
冷清歡的反應令他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
他冷冷地瞪著,想質問求證,可是又難以啟齒,最終也隻是甩下一句警告的話,氣怒地回了王府。
自己怎麼可以認為,冷清歡這個人可憐呢?害的分明是冷清瑯,被差點毀了一輩子啊。
他越想越氣,心裡對於冷清瑯就多了些虧欠。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書房門外環佩叮咚,冷清瑯滴滴地詢問門口侍衛:“王爺可歇著呢?”
看看外麵天,已經不早,慕容麒沉聲道:“進!”
書房門被推開,冷清瑯一襲白,長髮垂腰,提著食盒嫋娜地走進來,一花香之氣瞬間渲染了書房的墨香。
“聽說王爺回府,放心不下,過來看看,您的子可好了?”
慕容麒點點頭:“已經無礙。”
“妾下廚煮了幾個小菜,給您煲了個湯,陪王爺小酌一杯。”
慕容麒收拾起煩的思緒,站起來:“你的傷剛好,這些事儘管吩咐下人,你不需要親自勞作。”
冷清瑯上前收撿書桌上淩的宣紙,手下一頓,歪著頭細瞧。然後抬頭衝著他嫣然一笑:“王爺很喜歡紫藤花嗎?”
宣紙之上,揮毫潑墨,一架紫藤朦朧蔭,一串串風鈴一般的紫藤花從架上垂瀉而下。原本秀氣雅緻的花草,因為了他豪放的筆鋒,也變得大氣而又不羈。
慕容麒灼灼地盯著的眉眼:“難道,你不喜歡?”
冷清瑯漫不經心地歸置到一旁,從食盒裡端出幾樣小菜與酒壺:“隻要王爺喜歡的,清瑯也喜歡。”
慕容麒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暗沉,捉了的手,擱在自己的掌心:“可我好像聽出了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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