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馮雙禮一行走遠的背影,周開荒問道:“鄧先生覺得他們會再抵抗下去嗎?”
“不會,馮雙禮已經是心灰意冷,就想著怎麼保住手下的命了,他現在好像還有一死的決心,不過等他真到了韃子那裡呆些日子,我懷疑他連這份死志都能磨平了。”鄧名冷冷地答道。
“那先生剛纔苦勸他那麼半天干什麼?”見鄧名回答的如此斬釘截鐵,周開荒頗有些不解。
“因爲他還在搖擺不定,就連那個狄三喜也是心中有愧,他們回去肯定會和部下談論此事,我讓他們明白投降會害死雲南衆多的兵將士,這兩個人心裡還念著點舊,加上今天的愧,或許能讓他們在吳三桂的兵到之前不主剃髮投降吧。”鄧名答道,接著又補充道:“但等吳三桂的兵一到,他們肯定不敢毀約,不然吳三桂暴怒他們自己的生路就斷了。”
衛士們聽了都覺得鄧名多此一舉,既然明知建昌那邊不敢毀約,那就算他們再愧又有什麼用?
已經看不見馮雙禮他們的影了,鄧名一揮馬鞭,指著西南:“我們往這裡去。”
“我們還是要防備馮雙禮反悔來追擊我們嗎?”見鄧名指的不是歸路,就有人問道。
“建昌不會來追我們,就是追也追不上,不過我們先不著急回家,剛纔不是聽說吳三桂從東川派來八百兵麼?”鄧名答道:“我們去找他們。”
一陣沉默後,又是周開荒帶頭問道:“我們要去伏擊他們麼?”
“是啊,剛纔聽說他們這兩天就要到建昌,如果沒攔住他們我們就晚回奉節兩天好了,也晚把壞消息帶給督師兩天。若是找到了,就打著馮雙禮的旗號把這八百兵打了,你們說吳三桂會不會以爲是馮雙禮在詐他?”鄧名問道。
“對面有八百人啊。”周開荒提醒道,之前襲建昌的計劃之所以能得到大家贊同,那是因爲大家都覺得只要救出馮雙禮就萬事大吉,不需要和百上千的敵人作戰。
“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鄧名口氣從容,似乎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計劃:“剛纔你們都聽見了吧,狄三喜把慶王的金印都送去吳三桂哪裡了,吳三桂哪裡還會提防有詐?哪裡有人會用朝廷的王印來詐幾百個兵的?而且若不是吳三桂派人來他連詐這幾百個人機會都沒有。這隊兵也肯定沒有什麼防備,其中還會有些搬運的夫子吧,真正有戰鬥力的肯定不過半,再說我們還有突然襲擊的優勢。”
衆人都沒有說話,鄧名看到還有人在搖頭、一臉無奈的表,就笑道:“我們之所以來建昌,就是要確保川西、也爲雲南兵爭取一條活路,因爲脣亡齒寒,因爲形勢險惡不得不殊死一搏。所謂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們已經吃了這麼多苦,冒了這麼大的險,要是現在放棄了,那以前的辛苦,冒過的風險不都白費了?”
李星漢第一個表示贊同:“鄧先生都不怕,卑職一個軍漢又有什麼可怕的?”
有人帶頭,這幫氣方剛的小夥子們緒被調起來,都出言表示不怕死,不願意讓以前的辛苦白費。
“好,不過這次我們要吸取教訓,最好用真貨。”鄧名從馬鞍下拿出一,舉起來給大家看,正是狄三喜的將軍印,剛纔鄧名用它砸人後就一直握在手裡:“剛纔我忘記把它還給狄將軍了。”
……
“韃子紮營了。”
派去偵查的吳三回到樹林裡,向鄧名報告他的偵查的況。
繞到建昌西南後,鄧名就沿著去東川的路向前搜索前進,今天中午發現有靜後,他們就在旁窺探,確認是清兵後就小心尾隨,一直跟到他們紮營。
這對清兵確實沒有什麼防備,紮營就是支起一片帳篷,沒有挖壕也沒有修築營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確實也沒有必要天天挖壕修築營牆,他們要趕去建昌降,最近一年來還沒有投降變卦的事。若是狄三喜萬一變卦,那他手也會是在建昌而不是半路;退一步說,就算狄三喜真的要在半路手,他們這八百深敵境的孤軍就是修築了營牆也沒法堅守。
“等到炊煙升起,就說明韃子在開飯,那時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明軍聚在一起商議作戰計劃:“那時當的也會在中軍帳裡吃飯,若是在韃子們反應過來前踹了他們的中軍帳,就有機會贏了。”
不過即使沒有堅固的工事,帳篷四周也有哨兵站崗,要是二十個人騎馬衝過去肯定會驚哨兵,肯定還沒衝進營地清兵就已經集合起來,而且這茫茫的一片帳篷,鄧名他們也不知道哪個是中軍帳。
“好,我先去偵查清楚,你們小心蔽不要暴。”鄧名命令其餘的人繼續蔽,帶著那倆同名衛士離開大隊,走上道堂堂正正地向清軍營地駛去。
離著清軍營地還很遠的時候,鄧名三人就跳下馬,牽著馬步行前進,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清軍營地前的哨兵,在對方的注視中,鄧名緩緩走到他的面前。
清軍哨兵警惕地看過來,鄧名陪著笑,走到近前行禮:“在下是建昌狄將軍的家丁:狄名。”
一邊說,鄧名一邊把帽子摘了,出上面的頭和辮子。
“等下。”兩個哨兵一個留在原地看著鄧名,另外一個轉跑進營地裡去報告。
過了片刻那個哨兵從營中出來,招呼鄧名道:“進來吧,將軍要見你。”
“有勞了。”鄧名、吳三和武三都把馬拴在路邊,哨兵就在邊上等著他們把馬拴好。
“這位弟兄。”拴好馬後,鄧名沒有立刻跟著帶路的士兵進營,而是在懷裡挲了一會兒,掏出一個銀元寶,遞給一直在營地外監視他們三個的那個哨兵:“一點心思,不敬意。”
“這……”哨兵很吃驚地接過銀子,他們只是普通的小兵,平時就是有人送禮也不會送到他們手上,而且送給他們又有什麼用,他們也在將領面前說不上話。
“這是家主親口x待的。”鄧名笑著說道。
那個哨兵聽說是建昌狄三喜待的,想了想就喜笑開地收下了,他猜可能是新降軍心虛,管他呢?有銀子拿爲何不要?
那個進去通報的哨兵正看的眼熱時,鄧名走到他邊又探手進懷,又出了同樣的一個小元寶,遞到他手裡:“家主的意思。”
“謝謝,多謝狄將軍。”那個哨兵也趕忙收了起來,還看了一下週圍,很好,沒有其他士兵注意這裡。
跟著這個哨兵往營地深走的時候,鄧名問道:“前面的一隊嚮導也在營中吧?”
見哨兵臉上有些不解之,鄧名臉上也出些驚訝:“不是早先還派過一隊嚮導來嗎?他們不在營地中嗎?”
“你們建昌沒派過嚮導來啊。”那個哨兵迷地說道。
“和我們一起派出來的啊,有十個人呢。”鄧名心中一鬆,雖然在建昌聽狄三喜的衛兵說過這隊清兵是自己來的,但現在總算確實沒有其他建昌的人在營裡,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了。
“沒遇到。”那個哨兵搖搖頭。
“那大概是走岔了。”
鄧名一邊走一邊留神營地裡的況,大批的清軍士兵正在收拾各自的帳篷,還有人在砍柴堆積薪火,估計是些準備做飯的伙伕。
跟著哨兵一直走到營地深的一個帳篷前,那個哨兵和門口的衛兵說了幾句,就掉頭返回,而那個衛兵則示意鄧名三人解下武。
老老實實地解下佩劍給衛兵,然後舉起雙手讓對方搜完畢,衛兵們開帳篷讓鄧名一個人進去。
行禮完畢,鄧名先再自報一遍家門,然後就雙手捧著狄三喜的大印,恭敬地向前奉上:“這是家主的軍印,將軍明日大概就可以抵達建昌,可憑此號令全城、全軍。”
衛士從鄧名手裡接過大印,轉給坐在上面的將軍,清將看了看,又掏出一份吳三桂轉給他的建昌來信覈對了一下,開腔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親熱:“狄將軍太客氣了,我遠來是客,豈能喧賓奪主佔他的寶印。”
那個將軍把手一揮,他的衛士就把狄三喜的印又捧下來還給鄧名:“拿回去罷,回去告訴你家主,以後就是同朝爲臣了。”
但鄧名卻是不接:“將軍明鑑,我家主命小人一定把印親手在將軍手裡,然後在將軍馬前帶路。若是將軍要還,反正明天就到建昌了,到時候將軍還給我家主便是了。”
清將想了想,狄三喜既然顯示恭順,那當然要做的徹底,就點頭道:“那好吧,本將也不讓你難做。”
說完清將就讓人給奉命給當一天嚮導的鄧名騰一間帳篷出來。
“這倒不必了。”鄧名告訴對方自己帶了一些帳篷,不過還沒有到,他這一行共計有二十個人,後面的人押送著一些勞軍的酒走得慢了一些,一會兒他們把酒送來後,著清軍的營地自己支起帳篷休息就可以。
“狄將軍太客氣了。”清將又是一聲慨,轉頭待士兵一會兒給鄧名他們送點食過去。
鄧名再三拜謝,然後離開營帳,和營地外剛認識的兩個哨兵又客套幾句後,就帶著吳三、武三離開,告訴清兵他去看看怎麼押送的酒還沒到。
“中軍帳在這裡。”回到蔽地後,鄧名馬上把自己看到的在地上畫了出來,讓部下們圍攏過來看:“這裡有篝火……”
“就等他們的炊煙升起來了。”商議好計劃後,鄧名向清軍營地上空去。
……
筆者按:今天八千多,算是把沒雙更的都補上了。唉,確實是稿子張啊,太擔心質量下降啊,以後還是質量先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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