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無出路,後面盡是震耳聾的聲響,四人正一籌莫展之際,猛然瞧見兩盞慘綠的鬼火悄無聲息的從我們面前飄過。其實也可能是有聲音的,可是後面的聲響著實太大,連鐵蛋在我邊對我喊話我都聽不清了。電火石之間,我猛然想起來,這兩盞鬼火肯定是那只想要了我們命的狐貍,某種意義上來講,對危險的知,和安全的判斷要強出人類十倍甚至於百倍。我對三人一招手,示意跟著這只狐貍,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一條安全的出路。
陳小白腦筋靈活,看到我的手勢就明白了我的想法,當即又對鐵蛋和項卿比劃了一陣。四人這才跟在那只狐貍的後頭向側面走去。我心裡不斷祈禱祖師爺,希跟著這只狐貍能撿到好糞。
這石頭房子的空間,我們也只是看到了個大概,兩側的黑暗之中是什麼況我們都不知道,只能跟著一條狐貍,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趟。後的聲響越來越集,好像有人拿指甲撓玻璃發出的聲音一樣,刺耳無比。慌之中四人只顧逃命,也沒有時間回頭看看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發出這等聲響。
前頭的狐貍大概是由於背對著我們的緣故,跟了一會,那兩盞慘綠的鬼火突然消失不見。腳下好像呈一個斜坡狀不斷往地下延,我心裡詫異,閻羅殿下邊不就是十八層地獄,我們這是要永不超生了怎麼?
我一邊胡思想,一邊不曾停下腳步,始終著黑往前行進。走了幾十步的樣子,前頭再無去路。我心中一驚,額頭上直冒冷汗,難道是那只狐貍故意要把我們幾個引來這麼個死胡同?想到我們幾個著了一只狐貍的道,我心裡沒由來一陣煩躁。
鐵蛋、陳小白三人也弄明白了眼前是個死胡同,四人此時已經陷絕境,退無可退。後的那陣聲響被我們甩出一段距離,四人相互之間大聲說話已經能夠聽得清楚。鐵蛋手在面前劃拉了一把,氣的直咬牙,罵道:“媽了個八字的,我就說那狐貍肯定沒安好心。這下好,活活給咱們引進了敵人的包圍圈,都他媽趕上王二小了。”
我瞪了一眼鐵蛋說道:“你可別往狐貍臉上金了,一只鞭畜生能革命烈士?充其量也就是胡漢山那類的大漢。”鐵蛋義憤填湧地發著狠道:“老胡,依我看,咱們也別他媽跑了,抄家夥回去幹他娘的!老話兒說的好,兄弟齊心,合力斷金。咱們哥倆也回臉,這幫地獄裡爬出來的封建勢力殘餘的狗子也悄悄咱們的手段!”
鐵蛋說罷就抄起工兵鏟子,轉就要回去拼命。就在此時,陳小白忽然在一旁說道:“你們倆快別吵,這好像有個!”我一聽有,心裡立馬浮起一希,說別的都是扯淡,只有保存好革命火種,才有機會用星星之火燒了這群死了千年的王八蛋,當然還有那只一直在暗地裡給我們下黑手的狐貍。
我到陳小白旁,手在石牆上一通,終於在靠下的牆角,見了一直徑大概有一米多的空。我摘下手套,拿手試了試,手指上傳來一陣涼颼颼的覺。我心中大喜,這通風就說明它肯定是聯通了其他的空間,也不用擔心爬到裡,因為空氣窒息丟了小命兒。想必那只狐貍也是從這裡逃命去了。
這麼會兒功夫,後的聲響就已經迫近不。四人不敢怠慢,當即陸續爬進黑乎乎的中。我排在最後一個,就在聲響馬上就到邊的時候一閃,飛快地爬進裡。
雖然四人棲的中不算寬敞,好在四周都均勻,爬起來也不算吃力。不過一陣陣腥臊之氣,倒是熏得人不過氣來,雖然四人都帶著防毒口罩,可還是被濃重的氣味熏得幹嘔不止。
在這種中穿行,對於我和鐵蛋還有陳小白來說並不陌生,可是項卿就是頭一次幹這勾當,也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因為什麼,他的是一陣陣抖,爬行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我心裡著急,這連個門兒都沒有,要是再讓他這麼磨蹭下去,後那鬼東西要是爬進來,我命休矣。我清了清嗓子,對前頭的項卿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快點?你他媽以為這是遊山玩水呢?再不快點,咱們都得沒命!”
項卿被我一說,逐漸加快了速度。就在此時,我後猛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這聲音近在耳前,好像就著我耳朵發出來的一樣。我都快急哭了,早知道這樣,就他媽讓項卿斷後了。
還沒想完,直覺腳踝一陣寒骨,我一個激靈,使出一猛勁兒,想要擺腳踝上的束縛。可是我無論如何發力,被那力道固定的腳踝卻是一不。我心裡著急,從腰上取下狼眼手電筒,拍亮了猛然回,就算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狼眼手電筒的強瞬間把狹小的壁照的通明,一張沒有五的臉就在我腳下。這張臉上空的,好像一只流錚亮的大鴨蛋一樣,說不出的詭異。他兩只幹癟的好像老樹的手正死死的拽住我的腳踝,長的都打了卷兒的手指甲差點就掐到我上的裡去。
這一看我是有驚又急,怎奈無論怎麼使勁兒仍是掙不開。那只沒有五的粽子,好像一條毒蛇一樣,蜷著慢慢向我移、靠近。由於中空間太小,工兵鏟子完完全全施展不開,就算死我取出藍魔來,也沒法夠到粽子抓著我腳踝的爪子。
爬在前頭的三人發現了我的境,鐵蛋在最前面急的直咬牙,也沒辦法逾越陳小白和項卿爬過來幫忙。只能在一旁嚷嚷著對我喊話:“我說老胡,對這些人你就別手下留了,死了還不忘給他們主子守陵,這樣的粽子,弄死一個一個。”
我掙不開,一時心急如焚,聽見鐵蛋的話,怒道:“小黑你丫的,能不能安靜點?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咱倆換一下,你來對付對付他們,我給你搖旗吶喊?”
鐵蛋接著我的話說到:“我還真想跟他們練練,可是老胡你也看到了,我他媽過不去啊。不過你要相信,無產階級戰士是所向無敵的,對待敵人就要使出秋風掃落葉的手段......”鐵蛋在前頭不停的嚷嚷,我正心如麻之際,猛然間瞧見這只沒有臉的粽子後又湧進來不同樣的粽子,清一的沒臉沒皮。我心裡暗自歎了口氣:“想我老胡一世英名,竟然死在一幫沒臉沒皮的粽子手上?”
還沒等我想完,忽然覺被粽子拽住的腳踝傳來一陣鑽心的奇,其間還夾雜著陣陣刺痛。借著狼眼手電筒的強一瞧,心裡咯噔一下,只見一只小手指大小的蟲子,正在撕咬我的皮。
這蟲子長著兩對長長的角,一的短小絨,樣子醜陋無比,口中倒立的刺可見,一張就能撕下來一小塊。這麼會兒的功夫,就在我腳踝上狠狠的咬了三四口。我腳下吃疼,可卻彈不了,好像死亡之神就站在我旁一樣。
不說拽住我腳踝那只沒皮沒臉的粽子,但是被這醜陋的小蟲子咬上幾十口,恐怕我就得因為失過多,命喪當場。小蟲子趴在我腳踝上咬了幾口之後,猛然停住,頭上兩對角抖幾下,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這聲音和我們之前聽到的震耳聾的聲響完全相同,可是剛剛明明是一片聲響洶湧而至,好像水一般,難不就是這一只小蟲子發出來的?刺耳的聲響接連響過三聲之後,我後的中便響一片,此起彼伏,震的人耳都疼。
而那些後爬進來的沒臉粽子聽到這種聲響之後,好像變得更加興,蠕的也更快!轉眼之間,麻麻的小蟲子就好像憑空出現了一樣,朝我爬來。
我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這種蟲子,難不我得被這些蟲子一口一口咬死,這他媽怎麼好像古代的淩遲酷刑一般?就在此時,陳小白忽然對我喊道:“老胡,快用打火機!”
陳小白這聲喊的很大,一下子把我驚醒。我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從上兜裡出打火機點燃,朝後腳踝扔去。我心裡不斷祈求祖師爺保佑,打火機的火能夠趨散這些蟲子。
好像我的祈禱起了作用,打火機剛被我扔到腳踝,那些蟲子就向後退卻了兩步,連一直拽著我腳踝的沒臉粽子也猛然松開雙手。我腳下得以逃,扯著嗓子對前面的三個人吼道:“都等什麼呢?趕他媽跑啊!”
說罷我雙手撐地,使出吃的勁頭兒,猛然朝前竄了出去。鐵蛋三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使出最大力氣向前爬去。我心裡只是希這能短一點,要是再被這些鬼東西困住,我上可沒有二個打火機救我命了。
我一邊朝前猛爬,一邊扭頭向後看了一眼,那些蟲子好像非常害怕火,寬闊的中只有一個燃燒著的打火機救阻擋了它們的去路。既然祖師爺賞了一條命給我,我便拼盡了全力向前猛爬,也顧不上胳膊和堅的地面,鑽心的疼痛。
爬了大概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四周壁越來越寬闊,後的打火機火已經邊做一個小點。我略的算計了一下,打火機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長時間的燃燒產生的高溫會讓打火機炸。要是打火機炸了,那些嗜醜陋的蟲子肯定會再次向我撲來。想到這裡,我更加賣力向前爬。
忽然鐵蛋的聲音從前頭傳來,:“老胡,這他媽除了三條道兒,咱們是走哪一條啊?”我心裡一癝,心說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去,怎麼還會出來岔路?拿起狼眼手電筒,向前照了一下,果然,鐵蛋的面前已經沒了路,只有三條黑的口,好像三頭怪張開了盆大口,就等著我們四個往自己往裡面爬。
相信遇見這樣的事兒,誰都沒有輒,三個口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出口。萬一我們選擇的是一條死胡同,肯定沒有活路。可是就這麼幹熬著也不是個辦法。就這麼一會功夫,我額頭上都見汗了。
就在此時,我們後傳來一聲裂的聲響,接著一片好像水一般的聲響迅速朝著我的方向襲來。我心裡頭一驚,暗道:“完了,打火機終於炸了......”就在炸聲剛剛響過,刺耳的集聲再度朝著我們像水一樣湧了過來。
我心裡萬般著急,口對鐵蛋喊道:“用手試試,哪個口有風,咱們他媽就往那個裡面爬!”鐵蛋也瞧見了那些醜陋蟲子的手段,如今這麼多的蟲子朝我們襲來,他也不敢怠慢,分別用手試了試面前的三個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都過的極其漫長,其實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被蟲子咬過的腳踝還在不斷流,暴在空氣中涼颼颼的,由於張,我已經忘記了傷痛,一心只祈求鐵蛋能快點,要不等會那些蟲子再爬上來,吃虧倒黴的一個就是我。
再說鐵蛋分別用手試了三個口之後,轉對我喊道:“老胡不行啊,他媽這三個口都沒有風!死氣沉沉的。”此時我腦袋好像灌滿了漿糊一樣,我們兄弟怎麼就這麼點背兒?轉念一想,我又下了決心,就算是死,死也不能當了這幫蟲子的點心,要是那麼死了太他的憋屈了。
後的聲響越來越進,‘拉拉’的聲音撞擊在壁上,不知不覺間又把這聲響放大了好幾倍,這會聽著,就好像後是死神不斷向我們召喚一樣。我自認為從東北到新疆,我一路縱橫,各種危險中我總是能全而退,可是現在卻抑制不住裡的張,心髒跳的速度非常快,好像我一張就能吐出來一樣。
思來想去,我正要扭過子和這幫蟲子拼個你死我活,鐵蛋後的陳小白忽然大聲說道:“小黑,你挨個口聞聞!哪條口有腥臊的味道咱們就走哪條!”鐵蛋此時也是了心神,像條警犬一樣,挨個口聞了兩鼻子,然後指著最右邊一條口說道:“就是這兒!”說罷一馬當先的爬了進去。
我心思一,這陳小白當真是機敏過人,那條狐貍先我們一步進中,任它百般狡猾,可是它上那子腥臭的味卻是留在了中。我們大可以沿著它的氣息,逃這場劫難。
眼看著他們三個都爬了進去,我也不敢怠慢,隨其後,也爬了進去。這條石雖然口很大,可是在卻是十分狹窄,好像本不是給人預備的。我這子板在裡頭爬行都非常困難,真不敢想象鐵蛋是怎麼在前邊爬的。
由於空間狹窄,所以四人的速度行進起來十分緩慢。我擔心那些嗜醜陋的蟲子趁著這麼個空爬進來咬我,費了好大勁兒把工兵鏟子順著子拎著,要是它們真爬進來,我一頓拍也能抵擋一會兒。
正思量間,那些醜陋的蟲子就爬到了口,‘拉拉’的聲響在口響一片。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令人驚奇的是,那些蟲子全部都圍在口轉悠,卻不肯向前半步。我琢磨了一下,難不這中被人下了藥?這幫蟲子害怕喪命故此沒有追來?還是這中暗藏著巨大的危險,被它們知到了?
無論是哪種況,起碼我們的危險暫時失去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累的夠嗆,腳踝上的疼痛也想錐心一般,讓人無法忍。可是我仍然不敢怠慢,強打著神繼續向前爬去。
這條石好像一條蜿蜒的大蛇一般,上下起伏的厲害,大概爬了又五十多米,這才來到盡頭。等四個人從中爬出來,都憋了一的臭汗,一副黏在上,乎乎的說不出來的難。那些醜陋的蟲子都沒敢追來,暫時我們算是安全了。
陳小白顧不上休息,從背包裡掏出紗布來幫我理傷口。鐵蛋和項卿都累的夠嗆,特別是鐵蛋,這段腸子一般的石爬下來,好像壯的都被的小了一圈。
鐵蛋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可他媽累死黑爺了。”說罷一屁坐到地上。鐵蛋屁剛著地,就殺豬一般的嚎著蹦起來。陳小白正在給我包紮傷口,被他嚇了一跳,一掌摁在我還流不止的傷口上,我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髒好像都劇烈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