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風對居然一句話都沒有,這反而讓蘇落云開始真的愧疚了。
當低聲與世子道歉時,韓臨風手替扶了扶頭上的步搖金釵,順手將攬在了懷里,低沉道:“府宅里眷若是被人辱,大抵是男子無用,才害得眷被人輕慢冷落。是我無能,連累了你和妹妹,關你何事?”
蘇落云猝不及防被他攬在懷里,實在有些手足無措。若說世子在吃豆腐,可人家里都是正經的話。
而且他的大掌在自己的后背輕拍,似乎在安哭鬧孩兒一般,似乎也算不上輕薄。
可偏偏他又是越抱越,害得在他實的膛上,想要手捶打他的后背,又覺得打擾了人家自憐自艾的愁緒。
因為韓臨風突然不說話了,也不知是不是想到壯志未酬之,突然黯然落淚。不過他靠在自己脖頸的鼻息似乎愈加沉重,的熱氣,甚是有些燙人……
最后落云覺得被勒得不過氣,這才輕拍著韓臨風的后背,小聲道:“請世子不要憂傷,我相信你一定有壯志凌云之日……那個,能不能松松手,我要不過氣兒來了。”
聽了這麼說,世子才如恍然驚醒一般,不是很有誠意地說了聲抱歉,然后深吸一口氣,突然提劍去后花園練功去了。
看來世子的力真的很充沛,外出勞累了一天,居然還有力打拳。
落云想著那勒得他甚的手臂,空很認真地想了想王府要選買些俊俏的姑娘了。
自從他倆上次爭吵之后,韓臨風倒是移到了新搬來的榻上安睡了。
起初還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一次寄秋夜里進來準備給桌上添些新茶,正好看見世子在榻上睡。
后來第二日,寄秋便張兮兮地問世子妃,是不是又跟世子吵架了?
沒有辦法,幾次不巧被仆人撞見后,韓臨風說這樣下去,跟他長久的風流姿態不符,容易崩塌了偽裝。
于是他從昨夜起,又讓人搬走了榻,回到大床上睡了。
唯一值得落云藉的是,兩個人是各自睡一張被子,乃是隔被而居的鄰居。
為了讓世子夜里有個跟風流相符的正經去,落云已經吩咐田媽媽去花樓打聽了,問問世子以前都最喜歡哪個姑娘,會自掏腰包給姑娘贖,讓府伺候世子。
這麼一想,落云能微微松一口氣。
就在世子去打拳的時候,落云更卸了金釵,又著刻字竹片“看”了一會書后,那位小郡主也終于回府了。
不過,卻是哭著回來的。
事實證明,蘇落云料想的完全沒錯。那日方錦書攛掇著姐姐前來參加宴會,完全是裹著一口惡氣來的。
早就打聽到了,北鎮世子妃跟漁公主私不錯,也會來參加宴會,所以特意來會一會世子妃,順便找些晦氣。
哪想到,那個瞎子跑得倒是快,還沒等落座將椅子溫熱,那賣香料的居然借口腹痛溜之大吉,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這一口怨氣淤積,總要找個宣泄之,于是韓臨風的那個郡主妹妹,就進方二煞的法眼。
方二存心要下小郡主的面子,便不急不慢地問峻國公府夫人,這三公子何時娶親,自然而然將話題牽引到了韓瑤郡主的上。
等將韓瑤郡主上下打量一遍后,方錦書則略帶輕蔑一笑:“聽說梁州寒風凜冽,這一看韓瑤郡主,果真不假,臉蛋倒不必涂胭脂了,也怪紅的,跟鄉下人倒有幾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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