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昱王,與涼川差不多同時定下婚事,皇上一個要放小定,一個不要,傳出去,豈不是說皇上厚此薄彼?”
天武帝對這個兒子雖然沒太多,卻也知道清河說的話很有道理,“那依你之見呢?”
“自是一視同仁。”
“既是如此,那就讓金太師夫人去一趟吧。”
清河長公主進宮的目的達到了,起與天武帝告退。
天武帝讓徐公公送,清河長公主笑著拒絕了,“這皇宮,我便是閉著眼也能走出去。”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六月初八。
禮部那兒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小定上要用的東西,務府和膳房那兒也一并準備好了,清河長公主與金太師夫人笑著分別坐上了馬車,前往各自的去。
萬春園的地段在玉都亦是極好的,從長公主府到萬春園街上,那是不酒樓。兩個王爺同日下小定,這架勢,可是難得一見,因而這會兒臨街的雅間全都被人定了下來,不人著窗戶看外頭的熱鬧。
清河長公主的馬車走在最前頭,一路不停,一路前行,后頭隨著的箱籠一抬接一抬,一眼看去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打頭的蓋子是開著的,能人一眼看到兩個手臂的玉如意,那極好,不說別的,只這一樣,就人燈源眼睛瞧著了。
“乖乖,皇上這是把好東西全都給臨江王了嗎?”
“那不是必然?皇上寵臨江王,那可是天下皆知的事,能在這上面王爺丟臉?”
“那昱王呢?”
“昱王直到今年才被認回來,在皇上心里,怎麼能比得過臨江王?”
……
百姓們議論紛紛,也阻礙不了清河長公主的馬車,因此很是順利的到了萬春園。
萬春園里亦是忙得不可開。
雖說今日不大擺筵席,但大巫以往在玉都也有幾位好友得了消息,登門道喜的。
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讓人家吃點東西吧,因而也是一番忙碌。
清河長公主在大門外下車,大巫親自出來迎接,笑容滿面。
“多年不見,大巫子依舊朗。”
大巫笑道:“原是要去拜見長公主,卻不想玉都之后事多著,長公主又病著,不好上門。”
兩人一路說著,一路去了汀蘭苑。
巫儀這會兒一華坐在炕上。
今日是所有人里頭最清閑的一個,只消坐著等長公主簪,再進行一番訓誡就可以,但還是很張,尤其是聽到清河長公主到了,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別張,沒什麼好張的。”林錦說得有模有樣,結果自個兒都是個沒經歷過的,巫儀哭笑不得,心卻也一下子放松了不
清河長公主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個笑容,明艷麗,怎麼看怎麼好看。
“這還是我頭一回見你,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標致的小姑娘,真是便宜涼川了。”
巫儀抿低下頭,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害的模樣。
不過,巫儀毫不覺得自己嫁給姬玄時是便宜他,反倒是,能得姬玄時喜歡,被他滿心滿意的對待著,才是得了便宜。
時辰差不多了,清河長公主清了清嗓子,依著規矩說了些訓誡的話,臉上含著笑,話說著也客客氣氣的,等說完了,拿起妝匣里的簪子,在巫儀頭上比了比,了進去。
如此,也就算是禮了。
大巫松了口氣,請了長公主去花廳坐會兒,把屋子留給巫儀和幾個姑娘們。
重郡主也來了,不過是自個兒來的,沒有跟著長公主,等母親走了,這才從外頭進來,看到巫儀眼前一亮,“多說人靠裝佛靠金裝,這話一點都不假,你今兒個可比你平常好看多了。”
林錦噗嗤一笑,“你這話說的,難道平日里就不漂亮了不?”
“漂亮呀,但是今兒個更漂亮。”
幾個姑娘們笑作一團,蘭姑提著食盒,聽到屋子里傳出來的笑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玉娘子那兒做的點心,請姑娘們嘗嘗。”
重郡主好這一口,率先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眼前一亮,“好吃,跟五芳齋的不相上下。”
林錦和戴也嘗了一口,四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點心,溫嬤嬤過來想問問要不要擺桌,見食盒里的點心都吃了個七七八八,心中有數,也就不問了。
外頭,清河長公主掏了一張紙出來,“原是不想這麼快定下來的,只是皇上擔心大巫不能久留玉都,這才讓我今兒個一并送了過來,上頭三個日子,您挑一個。”
大巫心里清楚,好在來玉都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因而挑了個最早的時候,也就是今年的臘月二十七。
年前雖然各家都忙碌,宮里尤其忙碌,但這個日子挑著,等過了年,也就能啟程回滄州了。
清河長公主將東西收了起來,“大巫放心,禮部那兒都準備著,不會你們委屈的。”
“禮部辦事,我自是放心的。”
婚期定了下來,兩方又商議了幾句,清河長公主吩咐邊的嬤嬤,“去看看郡主,是要跟我一道回去,還是自個兒回去。”
嬤嬤依著吩咐去問了,“郡主說,過會兒自個兒回去。”
清河長公主頷首,也不等兒了,起告辭。
大巫送了出門,直到馬車看不見了,才由蘇嬤嬤扶著回去了。
姑娘們那兒又鬧了一會兒,也漸漸提出告辭。
房間里一下子變得安靜,有些空的,倒是巫儀有些不習慣了。
蘭姑打了水,洗去臉上這厚厚一層,又換了件的服,巫儀整個人癱在了床上。
“圣,巫潼回來了。”
巫儀道:“他進來吧。”
巫潼目不斜視進了門。
“驛館那兒什麼況?”
“一切順順當當,只是殷玥那兒得知圣這兒有玉如意打頭,卻沒有,鬧了一陣,殷夫人了下去。”
殷玥對上次皇上賜人已是不滿,只是為了賢良淑德不好說什麼,這次又是同一日放小定,兩邊一對比,心里不平衡了。
不平衡就不平衡吧,反正,們本就不對付。
巫儀心極好,讓瑞珠抓了一把喜糖給他,巫潼紅著臉下去了。
巫儀瞧見了,意外挑了個眉,看向瑞珠。
瑞珠似有察覺,抬眸看了過來,“圣,怎麼了?”
巫儀見沒什麼異樣,笑了笑,這事也不打算提了。
若是巫潼有心,這種事,也該他自個兒來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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