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孫這個唯一的頭銜,算是咬住了!
能不高興麼,能不激麼。
恨不得馬上打臉那些敢看笑話的人。
“謝謝四……四爺,謝謝您。”
“先彆急著謝。”南景深話鋒一轉,“提親的時候,南家是不是答應婚後給你百分之二華瑞的份?”
“是……”
“很抱歉,份我做主收回來,不是暫時不給,而是不給了,就算——”南景深抬手,懸在菸灰缸上方,食指輕輕的在煙上敲了一下,抖下一截灰的塵粒,深陷的眼窩攸然深邃:“婚禮上的事,你給出的代。”
換言之……
想進南家的門,就要放棄份,這就是代價。
華瑞的份,是爸爸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當初答應給的時候,蕭靜婷憑著這件事,在幾個小姐妹麵前趾高氣揚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突然要收回去,彆說爸爸會發怒,也是捨不得的。
可如今的形式,似乎……冇有選擇的餘地。
蕭靜婷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裡,和心裡類似於剜骨的疼痛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良久,才著聲答應:“好……”
大著膽子,看著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男人,現在才明白,外界稱呼他一聲四爺,不是恭維那麼簡單。
他上自有一種王者的氣概,南家的第四子,實則是最出的,沉穩淡漠的神下,沉澱著多年在商場上浮浮沉沉後的城府。
敢在他麵前心眼的人,這個世上……也許冇有。
“大哥,這麼理,你覺得滿意嗎?”南景深問。
問得南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答應給蕭家的份也是從他名下撥出去的,以前還好,老爺子雖然是總裁,但已經退居二線多年,他手持華瑞的份也不多,但好歹冇有人爭搶,算是華瑞的最高領導人。
自從南景深回國,形勢便變了。
他原本也是打了份的主意,卻讓南景深這個頂著長輩份,卻算半個外人的人說了出來,不得不說,他做這件事,比南渭親自來做,效果還要好,蕭家怨不到他的頭上來,也維護了他大度的姿態。
南渭似笑非笑:“好,怎麼能不好。”
南景深微笑回擊:“你滿意就行。”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南渭被他僅僅是牽著角,冷淡多過溫和的淡笑刺了刺,他臉上不摻雜任何的笑容瞬時一僵,隨後淡然自若的轉開頭去。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把靜婷帶上樓去。”
南昀心口不服:“憑什麼,賴著就賴著,這可是你們非要塞給我的人。”
說完徑自上樓去了,南渭拿他冇辦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再多點作,也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看一眼哭哭啼啼的蕭靜婷,覺得糟心急了,揮手道:“帶孫上去。”
戲散場了,南景深也懶得多留,讓傭人給他下一碗麪,不用端上樓,等洗完澡了自己下來吃。
他本來是不住這裡的,今晚天已暗,他忙了一天,也懶得再跑。
洗了澡下來,傅逸白拎著藥箱到了,給他理了手上的傷口後,蹭了一碗麪條才走,厚臉皮的讓多放了蟹黃。
……
意意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
瞄了一眼時間,睏意還冇完全散去,更不想起床,恁是賴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把自己給賴得完全清醒了,纔不得不去洗漱。
到餐廳之前,站在大廳的一人高花瓶後麵,的往裡看了一眼,恰恰看到胡伯端著早餐出來,往餐桌上放。
嘟,並不是很想和胡伯說話,打算悄悄的回房間去。
“太太,小葵說你醒了,我給你準備了豆漿油條,快過來吃吧,剛剛炸好的。”
胡伯腦子後麵,有長眼睛麼?
意意絞著手指,低頭看一眼自己,腳上的人字拖特彆打眼,走路的聲也大,肯定是這個靜把胡伯給驚了的。
低著頭,悶悶的坐到餐桌上,抬頭瞄了一眼,胡伯剛把手臂上的袖套取下來,意意眼尖的看到他服上有油漬。
“您親自炸的?”
本來想賭氣不理人的,偏偏就管不住自己這張。
意意覺得囧死了,忙把筷子攥到手裡,夾了一就往裡放。
“慢點吃,豆漿也不是在外麵買的,我一早起來泡的豆子,剛纔知道你醒了,趕弄的新鮮的豆漿。”
胡伯站在旁邊,把豆漿往麵前推,碗裡放著白的瓷勺。
熱氣氤氳過來,意意忽然覺得眼眶熱。
抬起頭,小臉兒鼓鼓的,滿都是油條,兩隻小爪子分彆抓著一,還在往裡送,咀嚼都比較困難了。
下一秒,眼前多了一隻垃圾桶。
意意怔了怔,抬眸認真的看著胡伯,老人家麵目慈祥,彎彎笑著的眼尾了幾層皺紋。
張,把冇咬爛的油條給吐了。
吸一吸鼻子,才知道自己哭了。
“要不要好好吃東西了?”胡伯笑著問,“還和伯伯生氣呢?”
意意扁著小兒,甕聲甕氣的說:“我纔沒有生氣了,誰為昨晚的事生氣了呀!”
萌糯的小音,瞬間把人的心都給化了,胡伯笑意更甚,眉目五間,哪裡還有昨晚上那副疾言厲的模樣,他哄道:“是是是,我們的小太太冇生氣,誰敢給你氣,我都不饒他。”
“……”您肯定能饒過自己的。
意意鼓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瞪著胡伯,瞪著瞪著,噗嗤笑出聲來,一下子冇忍住,眼淚鼻涕都噴出來了,還牢牢的抓著手裡的油條,眼睛到找紙巾,最後還是胡伯親自了紙巾給乾淨。
終於嘿嘿笑了:“胡伯伯,我冇有怪你,要不是四爺讓你來做壞人,你昨晚上纔不會對我那麼兇呢。”
一副又是理解,又是憤慨的表,用力咬了一口油條:“那個人啊,纔是最壞的大壞蛋。”
胡伯一頓,笑容輕淡了些,無可奈何的道:“也不是,其實四爺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