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蘭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里頭傳了出來,慕夜皺了皺眉,沉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妹妹最近因為許永銘的事總是神恍惚,心不在焉,剛剛不小心在房間里摔了一跤。 不知道是了抬起還是要生了,現在很痛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爸爸又不在家。”夏靜蘭說著,無助的哭了起來。
“了救護車沒有?”慕夜沉聲問著,走到柜前拿出要換的服。
“了,還沒來。”
“我知道了,你先別急。我馬上就過去。”慕夜說完,掛了電話,慌忙換上要外出的服。
正當他拿著手機焦急的沖出房間的時候,手機忽然又響了。
他看也沒看,一邊下樓一邊接聽,傳來的聲音卻是陳揚的,微微帶著一抹焦急和擔憂。
“總裁,夫人被許永銘抓了。”
慕夜的心瞬間一沉,腳步也停了下來,繃著聲音問:“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妹妹佳琪也在許永銘的手里,我沒能救出他們兩個。”陳揚低聲說著,語氣中有些自責。
“許永銘現在在哪,你知道嗎?”慕夜又問。心頭卻微微的收。蘇瑤現在懷了孩子,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他應該是開著我的車走了,我已經報了警,也報了我的車牌號,應該不久以后就會有下落。”
“那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陳揚報了地址后,慕夜就掛了電話。隨即快速的撥通了夏靜蘭的手機號碼。
“蘭姨,救護車來了沒有?”
“來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夏靜蘭語氣慌的說著。
“嗯,那就好,我現在有許永銘的下落,所以要去一趟,你好好的照顧小詩,有什麼況通知我。”
“好,你一定要把許永銘那個混蛋抓來見見你妹妹。那男人太對不起你妹妹了。”
“我會的。”
慕夜說完就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夜,眸冷了冷。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
翌日清晨,蘇瑤被一陣巨響給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舒佳琪躺在一堆破舊的木板里,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而許永銘則站在旁邊,眸冷的瞪著。
一看這場景,蘇瑤便明白了,一定又是許永銘打了舒佳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竟然變得如此的暴戾了。
眼看著那男人握著拳頭又朝著舒佳琪走去,蘇瑤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沖著他一陣低吼:“許永銘,你在做什麼?”
聽到的吼聲,許永銘微微的怔了怔,半響,轉過頭看著淡淡的開口:“教訓,你沒看到麼?”
蘇瑤皺了皺眉,跑過去拉著他的手臂,低吼道:“好端端的,你打做什麼,現在上還有病,哪經得起你這樣打。”
“誰敢逃跑的,我沒打斷的算是輕的。”許永銘語氣冷酷的說道。
蘇瑤聽罷,驚訝的看向舒佳琪,原來是因為想逃跑。果然,想要從許永銘的手里逃出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舒佳琪沒有懷孕,逃跑尚且失敗了,更何況還著一個大肚子。
“你這個瘋子,我就是要逃,看著你我就覺得惡心……”舒佳琪雙手撐在木板上,瞪著他崩潰的嘶吼。
許永銘的臉瞬間冷了冷,甩開蘇瑤的手,一臉沉的朝著舒佳琪走去。
蘇瑤見狀,再次的拽住他,低吼:“許永銘,你現在怎麼變了這個樣子,不就打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提起以前,許永銘微微的怔了一下,眸中似乎的騰起了一抹懷念。
蘇瑤放開他,慌忙轉扶起舒佳琪,低聲問:“你沒事吧?”
舒佳琪搖了搖頭,不聲的藏起手中的東西,眸怨恨的瞪著許永銘。
蘇瑤見也確實沒有傷到哪,于是扶著從那堆破木板里走出來,沉聲說道:“以后別惹他生氣了,不然苦的是你自己。”
舒佳琪垂著眸沒有說話,蘇瑤只以為是上疼,亦或是心里難,所以選擇了沉默,便也沒太在意。
然而當扶著舒佳琪剛經過許永銘旁時,舒佳琪驟然用力的推開,拿著手中的某個東西狠狠的朝著許永銘扎去。
蘇瑤倒在地上,肚子微微有些痛,但還好,痛意不是特別的強烈。
許永銘似乎沒有料到舒佳琪會突然出手,一時防備不急,只來得及側過子,因此手臂還是被手中的那個東西劃了一下,鮮頓時涌了出來。
舒佳琪這一下沒能扎中他的要害,反過又要來扎。
許永銘眸冷,低咒了一聲“找死”,大手便輕易的扼住了抓著利的那只手的手腕。
仔細一看,手里握著的竟然是一很長很長的釘子,雖然釘子生了銹,可依然能見到它頂端的鋒利。
想必,這釘子就是剛剛在那堆廢棄的破舊木板里撿的。
“反正早晚會被你折磨死,還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舒佳琪怨毒的瞪著他,語氣冷的吼道。
蘇瑤見許永銘慢慢握了拳頭,心中一沉,慌忙開口:“永銘,不要傷害……”
然而舒佳琪卻像是故意要激怒那個男人一般,諷刺的笑道:“難怪你就算娶了慕小詩也得不到慕氏企業,難怪你弄垮了慕夜也得不到蘇瑤,難怪你現在會一敗涂地,被警方通緝。你這種人,說白了就是瘋子,就是變態,你還是一個人麼,還是一個男人麼……”
“佳琪,不要說了!”蘇瑤從地上爬坐起來,沖著舒佳琪焦急的喊道。
舒佳琪卻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般,瞪著許永銘瘋狂的大笑起來:“你這個男人就是惡心,口口聲聲說喜歡蘇瑤,說想要得到蘇瑤,卻娶了慕小詩,還總是在我上發泄你的|,你真讓人惡心……”
蘇瑤震驚的看著。和許永銘之間竟然……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許永銘瞪著沉的低吼。
“呵,殺吧,與其被你這樣折磨死,還不如你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舒佳琪厭惡的瞪著他,悲戚的嘶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用子跟你這種變態做易……”
“閉!”許永銘驟然大喝一聲,抬手狠狠的扇了一掌。
這一掌扇得極重,舒佳琪的子直接朝著一旁倒去,額頭撞到了一個廢棄的柜子上。
“佳琪!”蘇瑤驚呼一聲,爬到的旁,擔憂的問,“你怎麼樣了?”
“呵呵……”舒佳琪看著笑了笑,笑容卻顯得有些悲哀。
蘇瑤憤怒的看向許永銘,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這樣打一個人還算是個男人麼?”
許永銘眸冷戾的瞪著們兩人,側的拳頭握得死。
忽然,一陣警笛聲悠悠傳來,蘇瑤心中一喜,看著神悲哀的舒佳琪高興的說道:“別怕,警察來了,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里的。”
的話音剛落,整個子驟然被許永銘狠狠的拽了起來。
“你干什麼?”蘇瑤瞪著他,沉聲低吼,“現在警察都來了,你認為你逃得了麼?永銘,你自首吧,這樣對你對大家都好。”
“住口。”許永銘低喝一聲,垂眸見舒佳琪似乎站不起來了,于是拉著蘇瑤疾步朝著門外走去。
“永銘,何必呢,你是逃不掉的。”蘇瑤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低喃。
然而那個男人卻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般,依舊拉著執著的往車上走去,蘇瑤遠遠的看見有好幾輛警車朝著這邊駛來。
看著許永銘,低喃道:“如今,你還能逃到哪里去?就算你將我當做你的人質又如何,這一輩子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覺得有意思麼?”
許永銘抿著不說話,是將推上了車,隨即自己也坐上了車。
蘇瑤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執著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知道自首是對他自己最好的救贖,可是就如慕夜所說的一樣,因為這個男人不甘心,所以所做的事往往都帶著一偏執,即便知道那是錯的,他也要偏執的錯下去。
這一代很荒涼,周圍有很多廢棄的田野,還有天然的小池塘。
許永銘抿著開車,車速開得有些快,子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滾,整個車都晃個不停。
蘇瑤的抓著椅座扶手,胃里顛簸得很是難,肚子更是作痛,痛得的臉也漸漸的蒼白起來。過后視鏡,看到后面好幾輛警車窮追不舍。咬著蒼白的瓣,看向臉沉繃的許永銘,心中莫名的浮起了一悲哀。
怎麼也沒有想到,跟許永銘也會演變到今天這種結果。
有幾輛警車停在了廢棄的倉庫前,還有好幾輛警車追著那許永銘的那輛車而去。
慕夜和陳揚慌忙走下車,焦急的沖進倉庫。只見舒佳琪正躺在地上,臉蒼白。地上還有已經熄滅的柴火。
陳揚瞳眸一,慌忙沖過去抱起舒佳琪,焦急的問:“佳琪,你怎麼樣了,回答哥。”
舒佳琪看著他笑了笑:“哥,我想回黎。”
“好,哥馬上帶你回去,別怕,以后哥永遠都陪著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陳揚說著,抱著舒佳琪焦急的往外面沖。
舒佳琪看向在倉庫里焦急搜索的慕夜,低聲道:“蘇瑤被那個男人帶走了……”說完,頓了頓,又說道,“你別擔心,沒傷……”
慕夜渾震了震,轉過沖點了點頭,隨即也沖出了倉庫。
車子依舊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顛簸,蘇瑤難至極,打開車窗,趴在窗口直接吐了起來。
許永銘眸沉了沉,卻還是放慢了車速。
“瑤瑤,你沒事吧?”他側眸看向,低聲問了一句。
突然,車猛的震了一下,車子的一邊狠狠的傾斜了下去。許永銘臉一變,使勁的轉方向盤,可車子卻怎麼也開不,像是車被卡在了哪里一樣。
警笛聲越來越近。他慌忙推開車門,果然看見有一邊的車掉進了一個又深又窄的里。
來不及多想,他轉到蘇瑤的那一邊,拉開車門,拽下蘇瑤就跑。
此時蘇瑤臉蒼白,腹部疼痛,被許永銘這麼拉著跑,渾更是難至極。
“啊……”忽然蘇瑤的一,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許永銘一驚,慌忙蹲下,看著蒼白的臉,擔憂的開口:“瑤瑤,你怎麼樣了?”
蘇瑤搖了搖頭,著氣哭道:“許永銘,不要跑了,我求求你,你是跑不掉的,不要再這麼錯下去了。”
“我沒錯,為什麼你總是認為我錯了。”許永銘驟然低吼了一聲,忽然沉沉的看著,“如果我真的錯了,那就是當年將你推給了慕夜。”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要向前看啊,你還有小詩,還有你們的孩子啊。”蘇瑤悲戚的看著他,腹部越來越痛,讓的心里慢慢升騰起了一恐懼。
“瑤瑤……”許永銘有些哀戚的看著,“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你想要的本就不屬于你,而屬于你的你又不懂得珍惜。”蘇瑤著腹部瞪著他悲痛的嘶吼。
正在這時,警車紛紛趕至,慢慢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警察們紛紛走下車,用槍對準許永銘。
慕夜開車而至,匆忙下車撥開警察,瞪著許永銘語氣沉的開口:“快放了瑤瑤。”
“呵,慕夜,你終于來了。”許永銘冷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鋼筆,隨即抓著蘇瑤的肩膀將提起來,而那鋼筆鋒利的筆尖赫然抵在蘇瑤潔白的脖頸上。
慕夜的眸沉了沉,側的手驟然握。蘇瑤蒼白的臉頰和瓣讓他的心里涌起了一抹驚慌,現在一定很難很難。
“慕夜,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許永銘冷冷的瞪著他,厭惡的低吼,“就因為你當年利用你的權勢,搶走了我最心的人,將我一步一步的上了絕路,我恨不得殺了你。”
慕夜一瞬不瞬的盯著蘇瑤蒼白的臉,沉聲開口:“既然你這麼恨我,那麼一切都沖著我來,放了。”
“好啊。”許永銘忽然輕笑了一聲,語氣冰冷的開口,“你自己走過來換。”
“好。”慕夜堅定的落下一個字,隨即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去。
“不要,慕夜……”蘇瑤驚慌的搖頭,看著急聲喊道,“不要過來,他不會傷害我的。”
慕夜搖頭笑道:“我不會讓你和孩子一丁點的傷,甚至是冒一丁點的險。”
“慕先生,別過去,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就算你過去了,他也未必會放了人質。”有警察在勸阻他,然而他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執著的朝著許永銘走去。
直到走到許永銘的面前,他才開口,聲音低沉卻含著一抹濃濃的冷意:“現在,你可以放了吧。”
“哼……”許永銘冷笑一聲,推開蘇瑤,握著鋼筆驟然朝著慕夜扎去。
“不要!”蘇瑤嚇得臉慘白,想也沒想,猛的撲在慕夜的上,用自己的子擋住了這一擊。
下一秒,一陣刺痛猛的從肩頭傳開,蘇瑤趴在慕夜的上,痛得蹙了眉頭。
“瑤瑤!”慕夜一驚,抱,看著蒼白的臉,急聲大喊,“瑤瑤,你怎麼樣了,瑤瑤……”
許永銘呆呆的看著趴在慕夜懷中,肩頭流著鮮的,喃喃道:“你就這麼他,得不顧一切?”
肩頭上的疼痛和腹部的疼痛讓蘇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手指的揪著慕夜的襟,心里滿是恐懼。
肚子為什麼會這麼痛,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慕夜,都是你,為什麼你不去死?”許永銘忽然大吼了一聲,握著那只筆尖染的鋼筆又朝著慕夜狠狠的刺去。
眼角瞥見有警察要開槍,慕夜一驚,顧不上其他,慌忙轉過頭沖著他們大喊:“不要開槍!”
許永銘的作猛的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警察不要開槍。呵,他是可憐他麼。
許永銘的抱著蘇瑤,看向他,語氣冰冷的開口:“我讓警察不要開槍,不是可憐你,也不是為了瑤瑤,而是為了我妹妹小詩。”
“小詩?”許永銘低喃了一聲,臉上的神有些復雜。
許永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小詩昨天不下心摔了一跤,導致難產,現在正在醫院急救。”
“什麼?”許永銘渾一,臉一瞬間變得慘白,“摔了一跤?”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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