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倏然出現一個頭發已經半謝頂的小老頭，他的頭發是標準的“地中海”式禿。兩邊有頭發，中間溜溜，頭上還約約折著屋子裡面的反。

    此時，我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冷冷一掃屋子裡面的環境設施。發現這屋子是個裝修的非常豪華的實驗室一類的地方。周圍都是各種遠鏡、顯微鏡、放大鏡那種材。而在屋子的正中央的牆壁上，有一幕巨大的投影儀的幕布，此時上面充斥著一個黑白屏的畫面，畫面有點類似於x的視鏡，約約能看到那是一條好像通道一樣的地方。

    我立刻想起之前我來的時候，那道神之極的柱，馬上問他，“你就是劉勁松的同事嗎？難道剛剛你就是在這個顯示屏上，看到我朝這邊來了？”

    對方果然點了點頭，“不錯！”說完，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就是江小河嗎？我聽說過一些你的事，而且你剛剛的理論，很新穎！那是一種很吸引我的理論！”

    我道。“現在不是討論那些的時候。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地方到底是哪裡？”

    “這裡是帝豪集團的監控室！說起來，像這樣的監控室，應該有很多。而我只負責其中之一！”

    我道，“什麼做監控室？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吳百威就可以。”說到這裡，這個看似學者模樣的吳百威，忽然把聲音低，道，“帝豪集團每隔一周，就會弄來20個人，參加實驗項目。帶目前為止，已經進行了378天，你是最新來得那位。但我覺得你好像是自己闖進來的，和他們不同！”

    我道，“在我之前。應該還有一位士也被吸……也被弄進來了。你看到了麼？”想起生死未蔔的b士，雖然和並不是很，但我當然希還活著。

    “你說的是那個看起來很瘦的人吧。”吳百威忽然出一種異常複雜的表，道，“那個人已經進了‘洗人機’，如果不是你之前說你是江小河，恐怕那時候，我也會把你送進去的。”

    洗人機？什麼東西？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唉，該怎麼和你說呢！”吳百威想了半天，最後了自己禿禿的腦袋，道，“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提醒你，你最好做個心理準備，否則可能一輩子都會留下心裡影的！”說完了這句話，吳百威瞅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回應。

    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吳百威點了點頭，用手指著那占據了整面牆壁，寬大到極點的幕布，道，“我第一次看的時候，簡直無法相信我看到的事實，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

    伴隨著吳百威話音剛落。他飛快的從兜裡面出一個方形的遙控。我留意到那遙控上面有很多微型按鈕。稍後，吳百威一邊說話，一邊不斷作著遙控，不一會兒，幕布上的畫面倏然一變！

    由一開始灰蒙蒙的，很簡單的圖形，赫然變了一副彩斑斕的，讓人一看之下，就到無法平靜的場景！

    畫面的一開始，那是一個一片漆黑的背景。接著背景上出現了簡單的幾何圖形，就像是一塊黑的背景板，忽然被小孩子塗抹上去了幾個團。那些團開始無規則的變化，一會兒是圓形，一會兒是方形，一會兒是菱形。看起來是一種很象的，無法用語言準確表達的隨機變化的圖形！

    但是，幾秒鐘之後，伴隨著吳百威繼續作，我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說，“這些是微觀的，人原子在微觀世界的變化！看你的表，好像對它們沒什麼興趣，你應該看不懂吧。但是對於我來說，這種場面，簡直就是超時代的偉大創新！”

    吳百威說到這裡，臉上流出一種極度興的表。但我不知道它說的什麼人原子重新組合排列，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接下來，在我看到吳百威將微觀世界的變化，演變宏觀世界的圖形之後，我就忽然間明白了！

    全明白了！

    我一看之下，立刻道，“瘋子！瘋子！只有瘋子才能做出這樣的研究！”伴隨著我大的同時，那幕布上……

    驀然出現了20多個人。

    這20多個人一開始，表張的站在那裡，應該是一個超大型的儀裡面，能夠容納這麼多人。而當“洗人機”真正開始運作之後，那20多個人，“唰”的一下！

    全部變了支離破碎的軀幹！

    20多個人的手，腳，，頭部，包括手指……

    全部被那古怪的儀攪得支離破碎！

    如果說吳百威之前的話，是真的，那就代表，這20多個人的原子，全部被“碎”，接著重新排列組合，於是變了獨立存在的手、獨立存在的腳、獨立存在的頭部、獨立存在的人類軀幹任意一部分！

    在那一刻，當我看到畫面上發生的況時，從我的咽裡面，不自發出一陣陣“咯咯”的聲音，我聽到自己不斷地吞口水，然後，我腦子裡面回想起多年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時候，在《白牆夜眼》事件中出現的洪濤教授，他的所有預言，竟然真了！

    只是，眼前出現的這種變化，要比洪濤的預言，更加複雜和高級！

    因為……

    伴隨著20多個人，所有全部被打碎，很快的，20多個人又發生了新的排列組合變化！

    想想看，如果張三的手，李四的頭，王五的大，趙六的，錢七的耳朵……

    20多個人的所有，全部打碎，然後再重新排列組合，那麼……

    最新“生”的這個人，到底是應該張三還是李四，或者趙六和錢七？

    這個最新“生”的人，所有都是由20個人所組，那麼，他看上去很完整，可是……他是否真的還是一個完整的人？

    那一刻，看到那樣的畫面，我忽然明白什麼做“洗人機”了！

    那真的是把20多個人，全部放進機，全部碎每個，然後再重新洗人！最終演變一個“新人”出現！

    這種況，別說我沒見過，就是我連想，也都沒想過！所以我剛剛才會大他們都是瘋子！

    然而……

    吳百威對於這樣的況，卻不以為然，他甚至舉了個例子，來表示這種事稀疏平常，“現代的手，早就有移植了。眼角能換，腎髒能換，心髒也能換……而且現在世界首例換頭手，也開始進行了。只不過需要2~5年那麼長的時間！這種洗人機，相比較傳統的手刀和醫療械，顯然更加高級和方便！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它可以引發一場人革命！人的大腦和，會不斷衰老，但隨著這種洗人機的出現，人類或許就能夠達“永生”的夢想！而且……無論哪個人出現了問題，洗人機都能換，難道你不覺得這簡直是震驚整個宇宙的大發明嘛！”

    毫無疑問，吳百威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且以前我也想過，把一個古代人，放到現在，讓他去看換頭手，他一定會覺得那是謀殺，而不是救人！以團帥扛。

    換句話說，我現在的況，看到的“洗人機”洗人的場面，或許也是一種古代人的心理！因為無法理解科技的進步，所以覺得那是謀殺！是瘋子的做法！

    但是……

    我始終覺得，眼前的人原子重新組合排列，和現代醫學上，換頭，換，移植手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因為“洗人”之後，所有的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分別屬於20個人。那相當於把20個人的各，重新洗牌，那麼這樣的人，理論上，它應該有20個名字。它不再屬於同一個人！

    如果自己連自己的都做不了主，都不再擁有獨立的所有權！那麼這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馬上反駁道，“這絕對不是偉大的發明，這是比原子彈更加危險的武！趕快停止你的愚蠢舉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