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機甲同步啟,默契十足的發起進攻。
顧昂自信,葉斐永遠會跟他並肩作戰,不離不棄。
“嘶——”
不知道是四周哪一個蟲族發出了第一聲淒厲的咆哮,像是敲響了戰鬥的號角。
接著,是震整個地面的咆哮聲響徹這片天地。
上百頭最低七級的蟲族,夾雜著十幾頭拱衛領袖的九級蟲族同時手,怒吼著向六人衝了過去。
“上!”六位穿越回來的將軍,立刻匯集火力全開,一個反衝鋒衝向了蟲族。
鋼鐵洪流和之軀這一刻開始了撞。
“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克裡斯王陛下?”
看著雙方瘋狂的廝殺,陸長白閑適靠到一邊,彬彬有禮的對著妖豔蟲族人深款款說道。
“在戰場上?”就連面過世面的王,都臉驚訝。
“沒有一段伴舞,怎麼能讓大家好好這場戰鬥?”
陸長白毫沒有將出去的手收回來的意思,依舊微微躬,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他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遮住大半張蒼白的臉。
克裡斯把手搭上去,優雅說道,“我果然還是不懂你們人類,不過,你真的,非常有趣!”
這邊兩人剛在陸長白的輕哼下跳起探戈,另一邊雙方已經陷了死鬥。
雖然被人類將各種各樣的蟲子都統稱為蟲族,但實際部的種族劃分多如繁星。
有的蟲族一脈相承,如金蟬子,天生便是九級。
而像灰甲蟲,若是沒什麼意外,基本達到三級就算頂天。
然而,蟲族不管是靠種族優勢還是後天奇遇努力,七級都是一個分水嶺。
七級之後,面對幾十號人駕駛的機甲,都能夠遊刃有余的進行戰鬥。
但顯然,在場的六位,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算不得“普通”的人類。
無論是將“力”這個概念發揮到極致的薑和宜,還是攻防一,心靈相通的齊家風雨兄弟,面對七級的蟲族基本都是一個照面加兩三招的功夫。
唯一能夠造威脅的,只有十幾個九級的蟲族。
尤其是其中可以釋放能量衝擊波的九級黑白條紋蛆,能夠從口中蓄積子能量然後發出去。
不僅有極強的穿,而且還伴隨著強腐蝕。哪怕是人類最尖端科技的機甲也沒有辦法抵擋片刻。
而且這個胖的條紋蛆極忍,最開始一直裝作是八級蟲族遠遠觀,直到殷文宣在其余三個九級的圍攻下出了一微小的破綻。
瞬間,耀眼紅從戰場的邊緣劃破空氣,猛烈一擊。
陷苦戰的殷文宣機甲右給徹底打廢,他打開自帶翼倉皇躲閃,才堪堪逃離。
顧昂抬頭看到戰況,利落發一次機載殲星炮。
波散開,碎片四濺,一炮轟出將黑白條紋蛆斬殺,打斷了它再次釋放無匹衝擊波的機會。
然而,所有的九級蟲族都是獨一無二地存在,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殺手鐧。
黑白條紋蛆死亡並沒有讓大家稍微緩了一口氣,只是陷更慘烈的苦戰。
一隻隻巨型半明蚊子,長長的口從正面穿了薑和宜機甲的腹部。
若是稍微往上一米,恐怕就能直接刺穿駕駛室,將薑和宜本人當場擊殺。
葉斐在燒壞了兩個備用發機的況下,才生生將兩個不同品種的巨型蚯蚓給斬得支離破碎。
他配合離子湮滅炮,艱難將這兩個生命力都極強的九級蟲族給徹底殺死。
哪怕是戰鬥力冠絕全場的顧昂,所攜帶的武也都在戰鬥中摧毀不,來路不明的能量炮衝擊波給打得基本碎。
隻留下一把跟機甲同樣材質,由黑矮石打造的長劍。
一場混戰下來,雙方都傷痕累累。
六人的機甲殘破不堪,勉強茍且。
而蟲族一方,損失更為慘重。
原本麻麻的蟲族,在這一場短短十三分鍾的戰鬥中,七級的蟲族全滅。
八級所剩無幾,九級雖然隕落了七個,不過目前依然有足足六位。
場上四濺,各種的混合在一起,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天邊的晚霞已經變了深紅,無邊的蔓延。
“看來你的手下不夠給力啊,這麼大優的局面竟然還要您親自下場。”陸長白跟克裡斯跳完一曲,悠悠歎。
克勒斯冷笑了一聲,松開他的手掌,往前輕輕地踏出一步。
只是一個簡單的作,一威直接向著場上所有人無差別的了過去。
“噗嗤——”
除了人類和九級蟲族,其他八級蟲子因為承不住克裡斯王的威,直接原地開。
惡心的漿飛濺,癱了一地。
“這點兒事都辦不,害我在親的面前丟人了。”克裡斯王了的紅,對著幾人勾了勾手指,“讓我來親自送走你們,免得夜長夢多。”
“小心一點,這個王有點難纏。”顧昂神凝重的提醒。
葉斐嗯了一聲,聯絡其他人,“沒錯,我們先防守一波,看看……”
“什麼?放手一搏?”
葉斐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的薑和宜在頻道短暫的嘟囔了一句後,直接衝了出去。
葉斐:……
顧昂:……
殷文宣:……
面對突然衝上去的薑和宜,不僅僅是四周蟲族沒有反應過來,所有的隊友也集懵。
這就上了?這個金剛芭比怕不是個憨憨?
然而,這一次襲殺並沒有打出措手不及的效果。
克裡斯抬起繃的長一腳踢出,正好對上薑和宜機甲的鐵拳。
下一刻,顧昂和葉斐極為默契的,雙雙掩殺至克裡斯的側面。
負離子炮和劍影同時發,在間不容發之際罩向克裡斯。
“吱———”
一道幾乎人耳難以辨別的次聲波以克裡斯為中心向外擴散,直接抹平了葉斐的負離子炮。
隨後,克裡斯右發力,利落翻,在咫尺之間躲過了顧昂的黑矮合金長劍。
其他隊友才紛紛反應過來,加混戰。
顧昂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肆意衝鋒,獨自面對克裡斯,其他五人則擋住了剩余六個九級蟲族的進攻。
兵對兵,王對王。
此時的顧昂,變一個被戰意激發的鐵甲武士,將激素的撞運用到了極致。
他像是進了暴走狀態,神擋殺神,無人能敵。
這一刻,玄城的戰鬥終於來到了白熱化的時刻。
決定著生死的時刻現在分為了兩個部分。
兵若是勝了,則可以去支援自己的王。
王若是勝了,則可以剿滅下的兵。
這一刻,他們忘卻了五校聯賽的爭奪,忘卻了彼此牽製的鬥爭,牢牢的團結在一起,為了己方而戰。
蟲族也似乎到了末日降臨,拚盡全力保護自己的王。
除了一個人。
人族叛逆,陸長白。
他也不是不想上場,但腦子夠用,武力不行,上場只能被碾。
陸長白作為全場唯一一個圍觀者,靜默在一旁看著這場由自己一手主導的大戲。
戲要演完了,他等著謝幕。
“愚蠢的哥哥,好想和你一起安安靜靜的看一場戲啊,可你總說自己沒時間,死老頭總是要讓你學這讓你去那。”坐在駕駛艙的陸長白,拿起放在一旁的白骨杯親親,滿眼溫。
“終於可以一起看場表演了呢……”
“這可是我的傑作哦……”
“你,喜歡嗎?”
這場表演之中,生命在一個一個的耗盡。
所有的作像是被加速,只剩下刀劍影。
在顧昂用上信息素湮滅的況下,速度才能夠和克裡斯於伯仲之間。
但他信息素並不是無限,而對方看上去似乎力還比較充足。
顧昂咬牙,他得平安回去,為了葉斐,也為了孩子。
他再次將發能量的輸出功率拉到了最大,接著將自己的信息素朝著信息素發機瘋狂的輸。
蓄能,攻擊。
一劍斬出,帶著能量同時發。
影過後,連帶著克裡斯一起,將一座高樓和地基給劈得碎開。
克裡斯也不是吃素的,愣是頂著破碎了半截翅膀的傷痛,用了和他不相上下的力量還擊。
一抓在空中劃出五道破空劃痕,破壞的能量齊齊向顧昂。
“哢嚓!”
顧昂側躲閃,但左側翼依然被對方給徹底破壞。
這一爪下去,若不是及時躲開,恐怕直接就被對方給分了六塊。
“,還好嗎?”葉斐著急地在通訊裡問道。
顧昂了口氣,才回復道,“哥,我沒事,就是左翼廢了。”
葉斐沉下眼,顧不得自狀況,直接頂著發機可能炸癱瘓的危險,超高頻的和剩余的蟲族展開了以傷換傷的戰鬥。
剛才那一下,他的心跳幾乎停滯。
如果顧昂有事,他不敢想象後果。
“你再撐一下,我馬上趕到。”
早點了結一切,顧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葉斐掩護著顧昂,同時先手對剩余的八級蟲族發出集的攻擊。
雖然蟲族本就無懼死亡也無懼傷痛,但葉斐突然發出來的力量和速度卻讓克裡斯難以招架。
再加上葉斐突如其來的搏命式戰鬥,對面顯然沒有習慣進攻模式的改變,慌了陣腳。
就在改變戰鬥模式後短短三十秒,葉斐抓住了擊殺機會。
他直接引了機甲左臂的雙螺旋離子擊炮,換取了所有九級蟲族的死亡。
平衡打破終於打破。
葉斐機甲轉,加顧昂跟克裡斯的苦戰。
二打一,戰局瞬間扭轉。
接著是齊家兄弟。
薑和宜和殷文宣也隨後加。
所有人機甲的炮火,直直地對準了殘存的唯一一個蟲族,他們的王。
“這些垃圾!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此時的克裡斯早就不複開始的優雅,披頭散發抵擋著來自各個方向的圍攻。
六位將軍的同時攻擊,幾乎是難以招架。
持續了二十分鍾的對戰,帶著濃濃的不甘,克裡斯被顧昂一劍斬落了頭顱。
半空之中的豔頭顱滾落,帶著最後一倔強看向了站在不遠的陸長白。
“對不起了,長白……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接著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終於,戰鬥結束。
看著克裡斯的軀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所有人終於松了一口氣。
“還有什麼招數嗎,叛徒!”
眾人驅著殘破的機甲來到了陸長白邊,個個臉帶恨意。
“王敗寇罷了,有什麼好激的。終究是棋差一招,沒算到你們這幫學生裡面戰鬥力媲上將的怪竟然有六人。”陸長白一臉坦然,接失敗,“敗給你們這幫天才,不冤。”
顧昂等人沒再開口。
這種強度的戰鬥,如果真是軍校學生,當然沒有辦法在陸長白布下的殺局中逃得升天。
不好意思,我方有人開掛。
而且還是六個人都開了掛。
陸長白理了理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更面一些,“不過哪怕今天能贏,恐怕我也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
殷文宣不解,“為什麼?”
然而陸長白並沒有回答殷文宣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垂著頭,喃喃自語。
“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很好奇,為什麼我所有針對這一次行的布局都能功,現在終於明白了。枉我一直以棋手自稱,沒想到終有一天我也淪為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顧昂擰眉,察覺到了話裡有話。
他手把陸長白的機甲扣住,厲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那麼激顧昂哥哥,我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為守關惡龍的一天。”
陸長白的機甲也沒有什麼反抗,只是任由對方這麼拉著自己的機甲。
“不過,我想沒有哪一個關卡會設計這樣的惡龍吧。”
駕駛室陸長白微微一笑,將手指放了白骨酒杯的裡。
“鑒定完畢,微型黑反應堆……”
“啟!”
接著,一瞬間,百上千道烏從四面八方開始向陸長白機甲背後開始匯聚。
“快跑!!!”
在烏出現的第一時間,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迅速撤退。
陸長白為了拉著所有人陪葬,居然啟了人類最危險的武——微型黑反應堆!
能夠在短短一分鍾以產生出一個微小的黑,然後,這個黑將會讓四周的一切,包括空間和時間都開始坍塌。
這個黑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不斷擴大,將一切都吞噬殆盡,化為虛無。
而唯一的方法,是用帝國最高科學院研發的黑湮滅,在黑形的第一分鍾將黑給徹底湮滅。
但問題是,不僅沒有人會攜帶這種東西,在場所有人目前軍銜甚至都不夠資格接到這玩意兒。
“……”葉斐心閃過慌張,側過去顧昂的機甲。
一極其強烈的危機襲上心頭,下一秒,好像就要失去顧昂。
他面前這個黑,的確能吞噬一切,包括。
忽然,原本昏黃的天空之上猛地一閃,一個機甲以無與倫比的急速衝了下來。
用一個古怪的盒子將剛剛發一秒鍾的黑,連同陸長白的機甲一切籠罩在了裡面。
“竟然,連這一步都算到了啊?”
“不過算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現在我們都有空了,你可要好好的陪陪我,哥哥。”
盒子關上之前,出半張陸長白的臉。
他的懷裡,地抱著那個骷髏酒杯,指尖嵌骷髏空的眼眶。
他帶著平靜的笑,眉頭松開,只是一個十七歲的普通年。
“沈飛舟?”
所有人松了口氣後,看見沈飛舟連同機甲出現在黑湮滅上方。
“顧昂同學,又被我救了一次,有沒有讓你產生一想要以相許的衝?”
顧昂:……
葉斐:……
現在連一的都沒有了。
“下來吧,沈狗。”薑和宜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嘲諷道。
“哈哈哈哈,沈狗,穿越過來你還是沒追到顧昂嗎?”
“我們哥倆居然跟你這種人齊名,丟人。”
“給你開掛你都追不上人家顧昂,你可能真的得去重新投一次胎。”
幾人以前曾經就認識,現在也算是他鄉遇故知,倍親切。
看到現在危機真正被解除,頓時都稍微松懈了下來,便忍不住打趣了兩句。
“其他人就算了,薑胖妞你好意思說我嗎?你以前還追葉斐,難道我們不應該是一夥的嗎?”
沈飛舟英俊的臉微微發紅,生拉扯想要拉一個同盟,結果又引來了大家一陣哄笑。
大家將飛船降落,個個滿頭大汗跳出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