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一瓶得好幾百吧。」解凱也不客氣,拿了兩個一次水杯放在戴璐的面前。
戴璐拔掉瓶塞,汩汩的酒順著杯壁緩緩流:「客人起開的酒,不喝浪費。」
三十
十年口子窖是陶泥封口,想打開瓶口,必須用特殊的金屬扳手,而戴璐直接用手就拔掉了瓶塞,這讓解凱心生疑,不過當他聽到戴璐的解釋后,疑雲瞬間消散。在飯店裡經常會遇到一種況,客人把酒打開,喝不完也不帶走,這時服務員會把起開的酒收起來,等到飯店打烊后,小酌幾口。別以為喝這種酒丟人,俗話說「杯中有酒,越喝越有」,很多飯店老闆對這種酒都有獨鍾,因為他們認為「余酒」可以給他們帶來財運。
解凱天真地相信了戴璐的說辭,可他哪裡知道,瓶中酒暗藏玄機。
「來,走一個。」戴璐端起酒杯和解凱了。
「那我就先干為敬了。」不花錢的酒喝著不心痛,解凱竟然一口將滿杯酒喝個底朝天。
「海量!再來一個。」
「哎,我說戴老闆,今天這酒有些不對味啊。」一杯酒下肚,解凱的舌頭開始打結。
「估計是你太累了,喝酒正好解乏,來,再走一個就沒事了。」
「也許吧……」解凱臉頰紅,子也開始左搖右晃,「戴……老……板……我……我……」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
解凱裡咿咿呀呀,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打了馬賽克一般。看著解凱迷離的眼神,戴璐心知是催迷藥起了作用。說明書上介紹,迷藥剛口時,會產生一段時間的眩暈,等藥力滲進,催作用便會發揮到極致。
眼看時機,戴璐起把解凱攙到了附近的賓館。進了房間后,戴璐又特意換上一套趣,聽著解凱重的息聲,戴璐的臉著他的口,幾件單薄的被戴璐練地去。間的,讓解凱很快有了反應。老婆裴春楠長年吃藥,解凱和已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面對如此,再加上催葯的刺激,解凱再也無法控制慾,他如猛般將戴璐在下,劇烈的衝擊力,讓賓館的床不停地發出「咯吱咯吱」的慘。
很快,解凱因力支,躺在床上沉睡不醒,戴璐像個小人依偎在他的懷裡忽閃著眼睛。要說這男人給人下藥常見,人給男人下藥還真是稀奇。作為始作俑者的戴璐,也是第一次這麼干,令欣喜的是,強壯的解凱給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愉悅,那種飄浮在雲端的滿足,讓戴璐沉迷其中。
窗外的一米在床上緩緩移,線的刺激,讓解凱突然驚醒,當看清枕邊人竟是一不掛的戴璐時,他整個人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醒了?」戴璐深地看著對方。
「我們……你……怎麼會……」
「你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戴璐得像個18歲的。
「記得什麼?」
「你個沒良心的!」戴璐把被子一掀,出赤堅的部,「你昨天喝醉酒了,強行把我拉到賓館里,怎麼,剛一醒就不想認賬了?」
解凱趕忙用手擋住春:「你快把服穿上。」
戴璐一把將解凱的手拉下:「都是年人,別來小孩子那一套,雖然你上了我,但是我只拿你當朋友。」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解凱完全沒了記憶,但不管怎麼說,發生這種事吃虧的終究是人,既然戴璐還拿他當朋友,於於理他都要有句話:「戴老闆,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也不知道我喝醉酒能幹出這麼糊塗的事。」
「哥,咱們都是有家有業的人,事既然發生了,我不怪你,你也別往心裡去,今後咱倆在不破壞雙方家庭的前提下,該怎麼還怎麼,我呢,還是你的小妹,你還是我的大哥。」
聽戴璐這麼一說,解凱長舒一口氣:「謝謝妹妹,謝謝妹妹。」
戴璐閱男無數,像解凱這樣的小白,哪裡是的對手?見對方思想已完全放鬆,戴璐又主騎在他的上。
「妹妹,你這是幹什麼?」
「哥,昨天晚上你好厲害,分手前咱們再來一次吧。」
對男人來說,最有面子的一件事莫過於有人誇他床上功夫了得;話又說回來,好男人嫖娼的多了去了,只要心不出軌,解凱就沒有那麼強烈的負罪。戴璐人的在他面前不停地,解凱咽了一口唾沫,在退房之前,兩人又銷魂了一把。
戴璐之所以要執意補上這一次,其中有極大的深意。因為知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在解凱毫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擔心解凱走出這個門後會以「喝多了」為借口,對此事避而不談。如果是這樣,那昨天晚上的心思就等於白費了。戴璐前面做了這麼多鋪墊,其實就想讓解凱能主和發生一次關係,只有這樣,才會有之後的「一回生,二回,三回四回上炕頭」。
一切都按照戴璐的計劃進行,賓館一別後,又製造了很多讓兩人廝混在一起的機會,仙槐居的臥室、衛生間、儲藏間、犄角旮旯都有兩人「戰鬥」過的印記。
解凱之所以一次次就犯,也是因為戴璐那句「不破壞雙方家庭」的承諾。解凱在心裡這樣安自己:「權當自己嫖娼了。」
可「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鞋」,天下沒有不風的牆。有一次戴璐和解凱在衛生間時,被突然趕來的郭小飛撞個正著。好在戴璐靈機一,將房門反鎖,解凱才趁翻窗逃跑了。
三十一
回去的路上,解凱十分忐忑,他擔心事暴,沒有辦法收場,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夜后,戴璐語氣輕鬆地給他打了個電話:「別擔心了,我搞定了。」
「什麼?搞定了?真的沒事了?」
「我家那個就是包,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往外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解凱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
「什麼那就好?」裴春楠尋著聲音走近問道。
「沒……沒……沒什麼。」解凱猝不及防地把手機揣進懷裡,「那個,我去送貨,對,去送貨。」
裴春楠雖沒有作聲,但早就起了疑心。與解凱同床共枕,丈夫的生活習慣,比誰都了解。最近幾個月,解凱總是以各種借口外出不歸,而且每次回來,上都帶有一種淡淡的香水味。
裴春楠曾冷不丁地問過丈夫,他給的解釋是,出去應酬沾上的。裴春楠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還是能分辨出很多種香水的味道,解凱上的香味是「卡斯蘭娜」淡香款,鎮上就有專賣店,為此還專門去店裡驗證過。
這種香水售價很高,一瓶要好幾百元,普通家庭絕對無力消費,而且這款香水是用「點法」塗抹。需噴出量在耳後、手腕和膝蓋,除非兩人有親接,否則香味很難會沾染到對方上。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解釋不通,解凱每次回來,上都是同一種味道,如果真如他說的是在外應酬,怎麼可能每次應酬都有同一個人參加?難道是巧合?顯然不是。
乾貨店門前有一個水果攤,老闆是一名40多歲的婦,閑暇時最喜歡聊東家長西家短。裴春楠是個向的人,最討厭別人口無遮攔,所以這麼長時間,與這個婦都沒有什麼集。可有一件事卻讓裴春楠記在了心上。有一天晚上,那個婦地來到店裡丟下一句話:「小心你男人。」
天下沒有不風的牆,裴春楠斷定,那個婦一定是知道或看到了什麼,但又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長此以往,陷了一個猜忌的死循環。心理學上說,人靠與外界流來排解心。人一旦缺流,或多或都會造格上的缺陷,而且格向者要比外向者更容易患上神疾病。
裴春楠常年足不出戶,唯一能和打道的只有往來的客人,但隨著人們經濟水平的提高,新鮮食材了上桌的首選。乾貨店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只用了一年時間。每天早晚8點之間,裴春楠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獨自發獃。不停地想,如果解凱真的離開,該怎麼辦?去了天堂,工作給了弟弟,裴春楠唯一的寄託就只有解凱。心的恐懼,像鉛筆道一樣越描越黑,但裴春楠什麼都不敢說,擔心一旦將窗戶紙捅破,一切就會變得不可收拾,現在只能「掩耳盜鈴」地認為,那個人和丈夫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可是裴春楠哪裡料得到,正一步一步地踏進戴璐設計的陷阱之中。戴璐和太多男人滾過床單,心裡清楚,只要兩人的在,偶爾的第三者足並不能真正地撼婚姻。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常年混跡酒桌,聽過太多太多破壞別人家庭的手段。「被郭小飛發現」,這會讓解凱提心弔膽;「水果攤人的暗示」,是讓裴春楠有所猜忌。這樣一來,夫妻兩人的會在無休止的猜忌中慢慢消耗。等到消耗殆盡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一個月後,戴璐以送貨的名義再次把解凱約進了賓館,就在兩人魚水之歡時,裴春楠推門走了進來。此時的解凱正忘我地與戴璐「水融」,裴春楠平靜地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全赤的兩個人。
床板的晃聲戛然而止,解凱驚恐地瞪著雙眼,他本不敢相信,裴春楠竟會找到這裡。
「你……你……你怎麼來了?」
裴春楠淚如決堤,像木樁似的在那裡。
被捉在床的解凱手足無措,他裡說著:「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但實際上,他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相比之下,戴璐卻是無比淡定,慢悠悠地起,用蔑視的眼打量著還圍著圍的裴春楠,那種從骨子裡出的傲慢恨不得要把裴春楠撕碎。
傳言變了現實,裴春楠沒有像潑婦一樣大喊大,想給丈夫留下最後的尊嚴。
三十二
裴春楠能找到賓館,還知道房間號,顯然是有人故意要讓解凱難堪。解凱與戴璐只有郭小飛知曉,除了他,解凱想不到第二個人。戴璐之前有過很多男人,郭小飛連屁都沒放過一個,但這次郭小飛竟然置他於死地,這口氣解凱肯定咽不下。在找尋裴春楠無果的況下,解凱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郭小飛上。
當天夜裡,解凱揣著一把砍刀,把正在忙碌的郭小飛拽到了飯店後巷。
「你這個卑鄙的男人,自己管不住人,竟然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來報復我!」
就在解凱揮起砍刀時,郭小飛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那砍刀竟被他生生地奪下。
「你……」解凱無比驚訝,他從未想過,懦弱的郭小飛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說實話,你不是我的對手,戴璐那個爛人,誰搞不是搞,你以為我會因為報復你?」郭小飛冷哼,「戴璐除了賤,人也狠至極,這些年,我見睡過無數的男人,從第一次勾引你開始,我就猜到你會有今天的結局。」
聽郭小飛娓娓道來,解凱也逐漸冷靜下來,他問:「你為什麼會猜到今天的結局?」
「因為同樣的事曾經不止一次上演,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適合的男人來替代我的位置。換句話說,這一切都是戴璐做的局。」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郭小飛角帶笑:「你也是年人,你仔細回憶一下你被捉的整個過程,就會知道這件事與我無關。」郭小飛說完,把砍刀掉轉了方向,「刀還給你,你要砍的人不是我。」
郭小飛走出巷子,瞬間又變了卑躬屈膝的小二模樣。解凱愣在原地,仔細品味著郭小飛剛才的話,冷靜之後,他發現確實有幾疑點無法解釋。首先,每次約會,都是戴璐開房,別人怎麼會知道房間號?其次,被抓現行時,裴春楠輕易就推開了房門,這也說不通。最後,被捉后,戴璐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的意料之中。
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解凱終於相信,這全都是戴璐一個人在搗鬼。如果換別人,或許戴璐的如意算盤真能得逞,但是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解凱對裴春楠的。
浪子回頭金不換,解凱雖然做錯了事,但是他對裴春楠絕對是用至深,他此刻只想找到裴春楠,請求的原諒。然而憾的是,長期抑的裴春楠已對這個世界再無眷,離開賓館后,裴春楠選擇在那個給帶來諸多好回憶的仙槐廟結束了生命。
被發現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靈堂前,解凱雙膝跪地,表僵地給每一位拜祭者磕頭回禮。當時誰也沒想到,他平靜的面孔下,已有了一個「以命抵命」瘋狂念頭。
裴春楠前腳剛下葬,解凱後腳便來到了戴璐的住,而當戴璐發現不對勁兒時,解凱的砍刀已在的上連捅數刀,由於失過多,戴璐很快便不省人事,確定戴璐已經「死」后,解凱這才收起砍刀,慌忙逃竄。對解凱來說,殺掉戴璐,僅僅是給裴春楠一個代,而他接下來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挖出裴春楠的,趕在奈何橋前追上妻子的腳步。
然而解凱沒有料到,警察會這麼快手這起案件,為了避免被抓,他只能躲進樹中等待機會,樹的只有他知道,那裡正好了他最佳的藏之所。
解凱晝伏夜出,靠著墳地的供品熬過了3天,在確定不再有警察追擊的前提下,他來到了妻子的墳前,下葬時他買通了墳地的守墓人,給妻子留了個全,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妻子帶走。
「小南瓜,是我對不起你,我還有太多的話沒有向你解釋你就走了。今天是你的頭七,你一定要在回魂的地方等著我,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以後生生世世我都會陪著你,我們再也不分開。」
在痛苦中掙扎的解凱並沒有料到自己會驚四周,當他準備手土時,一個人手持手電筒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借著亮,解凱認出了對方,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仙槐陵的守墓人高明。高明為人仗義,解凱對他印象還不錯。如果不是犯了事,他絕對不會為難對方,可特事特辦,誰讓高明撞到了槍口上。解凱躲進黑暗中,再次出現時,他的刀已經架在了高明的脖頸之上。
令解凱欣的是,高明對他言聽計從,他本著得饒人且饒人的態度,放了高明一馬。風波平息后,解凱靠著一皮帶,把裴春楠的背進了樹。為了防止有人進,解凱揮刀砍掉了口附近的所有藤蔓。做完這一切,他把裴春楠的摟在懷中,多日抑的痛苦,終於在這一刻發,他親吻著裴春楠已經腐敗的臉頰,極度悲傷中,他似乎在看到了一個虛幻的人影,那個影子不停地重複一句話:「我要走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