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咱先不說,正值年關,很多工地都停工了,你要是去工地找活兒,最要等到正月十五以後,滿打滿算還有小半個月呢,這段時間幹啥去,你想過沒?」
「這個……」瓊磊一時語塞。
因為過年,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瓊磊剛好了司機排解寂寞的對象,往往人寂寞的時候都喜歡多聊幾句,司機也不例外。「小夥子,我今年40多了,比你多吃20多年鹽,你要是相信我,我給你提個建議。」
瓊磊從小到大也沒出過幾次村子,對外面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他不得能有人幫他指條明路:「大哥,你快跟我說說。」
司機打了一圈方向盤:「你年紀還小,接能力強,我要是你,我就去南方,在當地隨便報一個學習班,學學數控機床啥的,然後找一個工廠上班,一個月按鈕就能賺三四千。」
「三四千?這可是一季莊稼的收。」
「怎麼的,還嫌多啊,我告訴你,這在南方是最基本的工資,我小舅子也是像你這麼大出去的,現在自己當老闆,一年說也能賺個好幾十萬。」
「好幾十萬?」這對瓊磊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
司機點了點頭:「只多不。」
「大哥,你小舅子去的哪座城市?」
「哲江文州。」
「嗯,那我也去!」
瓊磊憨傻的樣子把司機給逗樂了:「你小子,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怎麼就認準了,難道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啊?」
「不會,大哥是好人,不會騙我。」
一句「好人」讓司機心頭一暖:「你既然相信我,那就去文州,在那個地方只要好好乾,怎麼都比去工地搬磚強。」
瓊磊一臉興:「嗯,就去文州。」
「對了。」司機轉而問道,「你上帶錢了嗎?」
「帶了一點兒。」
「出門在外,不要放太多現金在上,回頭去銀行辦張卡,把錢都存在卡里,然後再把卡給燒了。」
「啥?把卡給燒了?這是為啥?」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上揣著銀行卡,遇到劫道的咋辦?他們用刀著你說出碼,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這個……」
司機續了一支煙:「我年輕時去外地打工就遇到了搶劫的,他們把我上的錢搶完了,又我說出了銀行卡碼,後來人是抓到了,可我的錢也被他們敗了。」
「錢沒追回來?」
司機搖搖頭:「整整6萬元,一個星期就被這幫孫子給造完了,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我早就是大老闆了,本不會回來開貨車!」
瓊磊不知道6萬元在那時候有多值錢,但這個數放在當下也是相當大的一筆巨款。
司機接著說:「哥用前車之鑒告訴你,出門在外,上只留夠生活的錢,剩下的都存進銀行卡,然後把卡給燒了,等一切安頓下來,再拿份證補一張,不外乎就是多花10元錢手續費。」
瓊磊雖然沒見過世面,但是能聽出好歹,他很激地說:「哥,你真是個好人。」
司機被這麼一誇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到城裏了,你是先去銀行還是先去火車站?我可以帶你一道。」
「那就麻煩哥先把我帶去銀行。」
十七
那個時候還沒有車、高鐵,除了天上飛的,人們出遠門的首選就是綠皮火車。瓊磊的家鄉距離文州有2000多公里,按照當時的車速,要想到達目的地最也要一天一夜。瓊磊長這麼大第一次坐火車,他哪裏會想到一張火車票竟然能賣到320元?臨來時,他聽了司機的忠告,把大錢全部存在卡里,接著又把卡給燒了,可他自己要留下多,他卻忘了問。按照他平時的開銷,他覺得500元絕對夠用,可買了火車票他才知道什麼花錢如流水,賺錢如。
空的車廂左搖右晃,鐵碾鐵軌的「咔嗒」聲很有規律,隨著火車的走走停停,他邊的人也在不斷替,當新奇消失后,剩下的只有孤獨寂寞留在心頭。對瓊磊來說,這是一條不歸路,後那逐漸遠去的家鄉,很可能會變一個最悉的陌生地,窗外的景如發舊的彩照片,漸漸失去了,當再次醒來時,已是次日黃昏。
「全旅客請注意,列車即將到達本次行程的終點站——文州站,請全旅客帶好隨行李準備下車。」伴著車廂喇叭的播報,列車發出了悠長的汽笛聲,眼看火車即將進站,瓊磊竟然有些懷念路上的時。
有句話說得好:「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探索未知之境。」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行人、陌生的語言,一切都讓初來乍到的瓊磊覺到極度恐慌。雖是春節,但火車站依舊人湧,頭頂上那些畫著各種箭頭的指示燈讓他暈頭轉向,不善言談的他,只能把希寄托在幾位穿制服的列車員上,通向出站口的地下巷道像迷宮般到繞行,他跟在列車員後來到了出站口。
那是幾道並排的柵欄門,每道門前都站著兩位工作人員,他們每人手裏拿著一把鉗刀,一張張火車票從人群中傳出,剪完后又流人群。不知安裝在哪裏的喇叭在循環播放著一句話:「各位旅客出站時請把火車票拿在手中檢票出站。」
門的旅客在焦急排隊,門外的人群似乎比門的還要急躁,那些人手中舉著一塊塊牌子,上面寫著「住宿」「打車」「招聘」的字樣。瓊磊夾在隊伍中緩慢前行,20分鐘后,他終於通過那道閘門,走進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空氣中帶著鹹的氣味,溫度也比家鄉高出了十多攝氏度,臨來時的那件大棉襖了一件擺設。沒有了棉的束縛,瓊磊覺輕鬆不,而當他正準備好好欣賞城市的夜景時,三四位舉著「住宿」牌子的中年婦圍了上來。
「小夥子,住店不?」幾人的口音帶著南方人特有的腔調。
買完火車票,瓊磊兜里隻下180元錢,一路上吃喝又花掉80元,現在他口袋裏只有最後的100元錢,看著幾位婦如此熱心,這讓他反而覺得有些不安:「不……不住了。」
幾人把瓊磊圍在圈中:「小夥子,聽你口音,你是從外地來的吧?好像不是我們本地人哦。」
「我不是本地人,各位大姐,我真不住店。」他想力出圈子,可多次嘗試后卻無濟於事。
「小夥子,天這麼晚了,你一個外地人不好找地方住的,我們那裏有小姑娘,既能住又能耍的呀!」
「對呀,對呀,去住一晚上吧,給你打個特價!」
「對呀,對呀,可以找個小姑娘解解乏,我們的小姑娘技都是一流的呀!」
輕微的肢撞變左拉右扯,等瓊磊緩過神來時,他已被拽進了車站邊的巷道中。
「幹什麼的?!」黑暗中一聲厲喝讓瓊磊為之一振。
一位魁梧的青年男子走到了跟前:「你們把他給我放開!」
男子的氣勢,讓幾位婦大驚失:「小子,這個可是崩牙的地盤,你敢劫我們的道?」
「我管你是誰的地盤,趕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男子說著出了一把摺疊刀。
「好,有種你等著!」幾位婦丟下一句狠話,消失在了夜中。
瓊磊哪兒見過這種場面,他倚著牆,大口地著氣。
男子收起傢伙:「兄弟,別發愣了,們去喊人了,咱們趕跑!」瓊磊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跟著男子朝遠跑去。
10分鐘后,男子上了一輛托車,就在瓊磊猶豫之時,男子沖他招了招手,瓊磊不假思索地上了托車,男子的右手在不停地擰車把,排氣管噴出的煙霧帶著刺鼻的汽油味,待瓊磊坐穩,托車如獵豹般朝馬路盡頭飛馳而去。
他們先是在寬敞明亮的市區中穿行,七拐八拐后,又駛向了石子路,當托車停下時,周圍的環境已變得和鄉鎮相差不大。
男子把車停好,坐在馬路牙子上點了一支煙:「來一支?」
瓊磊猶豫了片刻,手接了過來。
男子深吸一口,上下打量著瓊磊說道:「還好你剛才遇到了我,否則你今天晚上就遭殃了。」
「為啥會遭殃?」
「你是頭一次來這裏吧?」
「對,以前沒來過。」
「一個人來的?」
「嗯。」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幾個婦是幹什麼的?」
「不清楚。」
「不妨告訴你,如果今天你沒遇到我,你上的錢就會被們搶了,這些人在我們這裏店姐,們長期盤踞在火車站、汽車站,以打折住宿的名義進行搶劫。剛才我救你的時候你也聽見了,們的老大崩牙。」
當幾名婦對他生拉拽時,瓊磊就覺到一不安,但他並沒有想到對方敢在火車站明搶,脊背發涼的他趕忙雙手抱拳激道:「謝謝大哥出手相救。」
男子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路見不平而已。對了,你來這裏準備做什麼?」
因為對方仗義相救,瓊磊放鬆了警惕,他實話實說道:「我想在這裏找份工作。」
「你一個外地人來文州,難不有親戚朋友在這裏?」
「沒有。」
「那你為啥要來文州?」
「我聽我們當地人說,這裏錢好賺,所以就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打聽打聽哪家工廠招人,只要管吃管住,每月再給個千把塊錢,我就能幹。」
男子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那你這要求太低了,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實現,何必千里迢迢來這裏?」
「每月千把塊」對瓊磊來說已是不菲的收,但看著對方嗤之以鼻的態度,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人家絕對有更賺錢的門路。「大哥,你對這裏肯定悉,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工作推薦?你放心,只要我賺到錢了,我一定請大哥喝酒。」
男子把手停在半空打斷了瓊磊:「好話留著以後再說。我這人信佛,你我在火車站相遇也算有緣,所以我也不瞞你。」男子豎起大拇指朝後指了指,「在這塊地界,有一個月賺1000的活兒,也有一個月賺1萬的活兒,更有一個月賺10萬的活兒,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這個苦。」
瓊磊雙眼出芒:「只要不違法,我啥苦都能吃!」
「違法的事那肯定不能幹,要做就做行業。」
「行業?什麼是行業?」
男子打量著瓊磊的行頭:「從農村來的?」
「嗯。」
「見過老母孵小嗎?」
「當然見過。」
「行,那我給你算筆賬。」男子掰著手指說,「假如你有一隻母,母一天下一個蛋,這些蛋都孵出小,小再生蛋,蛋再孵出小,是不是要不了多久你就有一窩小了?」
「對,俺們村裏人都是這麼養的。」
「等小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變一群母的時候,你再把母一賣,是不是就賺大錢了?」
瓊磊使勁兒點頭:「對,是這個理。」
「行,既然道理你都懂,那就好辦了,我現在做的事,就和生蛋是一個套路。」
「這就是行業?」
「不全是,我們管這個直銷。」
十八
有句話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瓊磊從小到大攏共還沒上到五年級,當他聽到對方如此彩的理論時,本就一腦袋糨糊的他,竟像是瞬間被疏通的下水道一樣,有種茅塞頓開的覺。攀談中,瓊磊得知男子阿印,比自己大7歲,阿印做了5年直銷,銀行卡的存款早就超過了7位數。
阿印是瓊磊的救命恩人,他的話,瓊磊自然深信不疑,不到一個小時的談,瓊磊當即決定融直銷這個大家庭。
相談甚歡后,托車再次發,阿印載著瓊磊來到了一極為偏僻的四合院,當那扇紅鐵門被打開時,院子裏的5間平房同時亮起了橘黃的燈。
阿印介紹:「這裏就是直銷初學者的住,是不是覺很簡陋?」
瓊磊還沒走進院子,就聞到了一令人作嘔的臭味,這種味道堪比農村的旱廁,幾間平房甚至連一塊像樣的玻璃都沒有;過報紙裱糊的空隙,屋的況可以一覽無餘,他心裏雖然在想「農村住的都比這兒好」,但上卻說:「還行。」
阿印何嘗不知道瓊斯磊的口是心非,他搖搖頭說:「不,你沒說真話,這裏的環境很簡陋,到散發著臭味,這裏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瓊磊本想著阿印會解釋一番,可他哪裏會料到對方如此直接。
阿印接著說:「凡是做大事者,一定要先苦后甜,這是做直銷必須經歷的,你要適應。對你來說今天的一切可能是在罪,但當你功后,這會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想想那些紅得發紫的明星,想想那些腰纏萬貫的大老闆,他們哪一個不是吃了苦中苦,才為人上人的?沒有憶苦思甜的經歷,你的功道路並不完整。」
瓊磊在阿印面前,就是一個小明,如此惡劣的居住環境,在阿印的一番理論下,竟了通往功的起點,剛進門時的消極緒現在早已煙消雲散,他此刻無比迫切地想住在這裏,好早一點兒踏上功的道路。
「這點兒苦對我來說算什麼,快告訴我,我住在哪一間?」
「5間房你可以隨便選,你想住在哪裏就住在哪裏。」阿印說完站在院子中間拍了拍手,房間的所有人擁出門外,將瓊磊圍在圈中。
「大家好,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大家庭的新員,他瓊磊,鼓掌歡迎。」
阿印話音剛落,院子中的數十人無比興地沖他微笑,沖他鼓掌,沖他歡呼。
瓊磊從小到大盡白眼,他哪裏會想到,一個農村娃千里迢迢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竟能到如此熱烈的歡迎,這讓他有些寵若驚。
「謝謝,謝謝……」瓊磊不善表達,他只能儘力把腰弓九十度一一回禮。
阿印:「磊,來了就是一家人,不必這樣,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先選一間屋早點兒休息,明天早上我再過來。小董,幫磊拿行李;小於,抓時間給磊鋪床;小譚,去打洗腳水;小馮,去給磊煮碗面。」
接到命令的幾人毫不拖泥帶水,行果斷得像訓練有素的軍人。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瓊磊吃飽喝足、洗漱完畢,在室友的噓寒問暖中躺在了的床鋪上。
連續多日的顛沛流離,讓他心疲憊,他沒想到在這裏竟能找到一家的溫暖,這種久違的幸福,已和他失散多年。
十九
早上8點,阿印送來了兩筐饅頭,這是瓊磊在這個大家庭中吃的第一頓早餐。早餐只有兩個饅頭加一杯清水,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一清二白。這種搭配在農村連豬都不吃,而在這裏卻了直銷指定用餐,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吃下的不僅僅是飯,還是一個人做事的態度和人品。
在室友的幫助下,瓊磊把饅頭撕小條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勁道的麵在唾澱酶的充分攪拌下分解麥芽糖,瓊磊從未乾啃過饅頭,他自然不會知道原來白面饅頭會越嚼越甜。先來的室友告訴他,這就是先苦后甜。
早餐結束,所有人拿起塑料板凳列隊坐在院子中,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昂首闊步地走進院子。
阿印站在男子邊隆重介紹:「這位是我們直銷行業的翹楚——謝總,今天我們有幸將謝總請到小院,為大家分功的經驗,大家鼓掌歡迎!」
不得不說,阿印很會調氣氛,瓊磊覺雙手拍得都快失去知覺了,而院的掌聲還是經久不息。
「謝某在此謝謝各位!」他說完朝著人群深鞠一躬。
當今社會,「有錢就是爺」的觀念深人心,對瓊磊來說,謝總無論從穿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能甩他幾十條街,沒想到人家竟能自降價給他們鞠躬,頓時覺得人家這種襟和涵養令人欽佩。
「謝總絕對是個干大事的人!」這是瓊磊對他發自肺腑的評價。
謝總雙手多次低,待人群重新變得安靜,他這才開始了今天的演講:
「我今天邀來到這裏,時間有限,所以我不會像做報告一樣浪費大家的時間,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在座的各位將來和我一樣,變!有!錢!」
他的開場白簡單暴,底下的人激萬分。
謝總接著說:「大家可能都聽過一句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意思是說,你拿一條魚給對方,不如教會對方釣魚的方法。道理其實很簡單,魚是目的,釣魚是手段,一條魚能解一時之飢,卻不能解長久之飢。如果想永遠有魚吃,那就要學會釣魚的方法。賺錢也是同樣的道理,很多人之所以賺不到大錢,是因為他們並沒有掌握準的方法。《新聞聯播》大家都看過,咱們的市場經濟存在著一定的規律,我們只要把握這個規律,就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鈔票。這就像下棋一樣,有規律就要有配套的遊戲規則,而我們所總結出的最完的遊戲規則就直銷。
「以我自己舉例,我現在價上千萬,而在坐的各位可能連1萬都拿不出,這種況在我們生活中是普遍存在的,用一句話總結,就是『窮的窮死,富的富死』。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其實就是極數的人掌握了『釣魚』的方法,他們先人一步把『魚』釣進了自己的筐里。
「再打個比方,咱們面前有一個魚塘,魚塘里有1萬條魚,所有人都蹲在魚塘附近抓魚,有的人掌握方法,源源不斷地把魚裝進魚簍,而有的人卻站在魚塘邊不知所措,等魚漸漸被抓完,那些不懂技能的人終將會被社會所淘汰。而直銷,就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最便捷的『抓魚』技巧。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點悟;名師點悟,不如踏著功者的腳步。我從2000年開始接直銷,只用了8年的時間就做到了3000萬資產,在很多直銷大佬面前,我可能不算功者,但我覺得以我個人的經驗,絕對可以帶著大家走上致富的道路。」
「好,謝總說得好!」阿印帶頭鼓掌,人們再次沸騰。
瓊磊的文化水平不高,但謝總近三個小時的演講他是既了腦又沉了心。午飯後,瓊磊拿出阿印給他的筆記本,用漢字加拼音的方法把演講的髓全部記錄了下來。
然而,第一天的「經驗」還沒完全吸收,第二天阿印又請來了「價上億」的黃總蒞臨演說,經過多次洗腦,瓊磊從心裏完全接了直銷的「釣魚技巧」。
在「直銷家庭」中,有著嚴的等級劃分,從下到上分別為普通會員、VIP會員、黃金會員、鉑金會員、鑽石會員、至尊會員6個等級。瓊磊這種剛行的人被稱為「白瓜」。確切地說,「白瓜」還不算是直銷行業的一員,要想為普通會員,每人必須一次繳納3800元的會費。從普通會員要想升級到VIP會員,需介紹2人行;而從VIP會員到黃金會員,則需介紹5人;從黃金會員到鉑金會員需介紹100人;從鉑金會員到鑽石會員需介紹1000人;從鑽石會員到至尊會員需介紹1萬人。每介紹一個行者,介紹人可提取10%的傭金,也就是一個人頭380元。
直銷的核心賣點是「人際關係」,而人作為群居,他不單單是一個個,以當時的經濟水平,3800元會費不是一個大數目,可以說,為普通會員的門檻並不高。而直銷所針對的群都是一些年務工者,他們有的有求學經歷,有的有打工經歷,有的有創業經歷,只要方法得當,一個人拉5個人頭,不是什麼難事。
阿印幫「白瓜」們算過一筆賬,只要為黃金會員,那麼一次的提就有1900元,而介紹來的5個人還會拉其他人行,這樣收便會像滾雪球般增加。當5人變25人,25人變225人時,賺的錢就會以萬計,假如有幸為鉑金會員,躺在床上就能把錢賺了。
這就好比掌握了釣魚技巧,你把它教給別人,別人每釣上來10條,拿1條作為報酬;當學的人越來越多時,那自己就不用再大費周折,等著別人把魚送到面前就行。既然是「釣魚」,就需要配備工,而那3800元可以理解「魚竿」的費用,等賣了魚,本自然會收回。這種繞來繞去的「直銷理念」,讓很多大學生都深陷其中,更何況只有小學五年級文化的瓊磊。
經過多洗腦,瓊磊每天都在痛並快樂著。快樂的原因,是他自認為先人一步掌握了賺錢的竅門,而痛的源是他本不知該拉誰行。自從母親死後,他就沒出過村子,可以說他所有的人際關係都在村子裏。村裏的幾個玩伴他倒是能聯繫到,可一旦聯繫他們,自己的藏地就會曝,要知道,他來之前可是了父親的全部家財,這萬一父親追了過來,況絕對會變得無法收拾。
瓊磊居住的小院「白瓜營」,剛進的「白瓜」經過5天培訓后,90%的白瓜都會選擇錢為普通會員,而一旦為會員后,他們會立刻從這裏搬走,去一個條件較好的居民樓。剩下的「白瓜」並不是不想從事直銷這一行當,而是他們絕大多數都拿不出3800元的會費。在直銷行當中,這10%被稱為「爛瓜」。
對於「爛瓜」,直銷最常用的方式就一個字「熬」。白瓜營每天都會請不同的人來講課,不起錢的「爛瓜」要接半個月以上的超強洗腦。這樣一來,「爛瓜」對直銷的會達到極致,再加上周圍不斷離開的其他人,「爛瓜」會表現出一種「魚快被釣完」的不安。這個時候,對「爛瓜」來說,只要能搞到錢為會員,就沒有他們不願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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